我心惊胆战地眯着眼睛,慢慢睁开,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难不成这咖啡上脑,让我意识混乱?
咦?怎么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安静阴冷。耳边刺骨的风不间断地呼啸而过,时不时还有风吹树枝使其发出碰撞的响声。
四周望去,只看见前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有点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隐隐约约瞧见几个黑影在那微弱的光源下来回穿行,时而重合,时而分开。
得嘞,此处不宜久留,我还是抓紧向有人的地方走吧。
脚下的阶梯真难走!每一层之间的距离和常见的楼梯完全不一样,高高低低参差不齐,还坑洼不平的,什么鬼地方啊!为什么建个这么不方便的楼梯!
咚咚隆咚锵,咚咚隆咚锵——“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突然,从黑暗角落的拐角处响起一阵响亮的敲锣声,随之是一个老大爷的吼声,这突如其来的拉长音,吓的我差点没从楼梯上跌下来。
“老哥,你好像喊错了,不是戌时一更,现在已经子时三更了!”旁边另外一个矮个子老头嘟囔着。
“哦哦,子时三更,平安无事——”老大爷清了清嗓,接着又是一声嘶哑赖吼的声音。然后悄悄对提醒他的人说,“幸好没被官吏听到,要不然又要扣我绩效奖金。”
“大爷大爷,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啊?”周围阴森恐怖的,好不容易走下那长长的阶梯,眼下只能求助他们。
“来者何许人也?”矮个子老头把灯笼端到我的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
“此乃东土大唐,不对,小女子,也不对!”我心想,尼玛的又没穿越,干嘛说的像古装戏的台词啊!
“大爷,是这样的,我刚刚和朋友约会,之后他走了,我迷迷糊糊就来到这里,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两人身着同样的白色长袖工服,显然高个子的老头看上去更魁梧挺拔些,另一位又胖又矬,圆鼓鼓的肚子像个熟透的大西瓜。
“肯定又是实习的小鬼们,把人带来就撂这不管了。哎,年轻小差是真不靠谱!”矮个子大爷回过身踮起脚,扒在高个子大爷的耳边说。
“可好生走这几大流程,肯定需要有差人押解过来呀,这成何体统!”
“最近大殿里因为这次整治搞的人心惶惶,谁有心思管理那些虾兵蟹将啊,大家自身都难保啊。”
高个子老头听后没有接话,沉思了一下,对着我说:
“姑娘,我劝你先别管这是哪里,我怕说出来把你吓哭了。这样,你听大爷的,沿着这条路径直往前走,你要度过很多关卡,走到最深处就会看到一座高大的魔像石门,两排是红色的灯笼,正中间就是我们的大殿正门,到了门口估计会有差人告诉你怎么办。”高个子老头指了指前面幽火通明的地方。
“什么灯笼,什么大殿,我不太明白诶大爷!”听完他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会真的穿越了吧?
“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和你同路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哎,不是大爷非要引你走这条路,而是你趟过望穿河,开了这扇门,也就只能这么走下去了……”老大爷不住的摇了摇头。
“同路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么说的话,阿也是这么来的咯!”
老头轻轻点了点头,“还有结伴的对吧?”
“是的呀,可是他莫名其妙就从我眼前消失了,说来都不可思议,这世界太奇妙了。对了大爷,刚刚你说的望穿河听着好熟悉啊,我能回头拍个照片发朋友圈吗?”
“你后面这扇门已经锁上了,估计是没机会了。”听后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走吧走吧,再不过去就迟啦!”矮个子明显有点焦躁了。
“哎,年轻轻轻的就,真是可惜。”两个人吊着灯笼走开了,貌似在议论着什么。
“去吧,姑娘,一路走好。”高个子老头在不远处,回过头来向我缓缓地挥手。
一路走好?瞬间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算了算了,估计您老文化水平有限,所以用词不当,果姐就不计较了!出于礼貌,我还是举起手向他挥了挥。
眼下浓厚的幽暗像是一朵绽放的黑莓花,前方琉璃的光仿佛是盛开千年的花蕊,折射着仅有的光影,直达遥远的天际。
我没得选择,只能照直前行。
走了两步,回想起刚才两个打更大爷的言语和神情,越发觉得奇怪。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不会是已经??……
突然,身后射出一股幽幽的巨光,身后的大铁门吱嘎地打开了。
“赫赫厥声,濯濯厥灵,任是是非非,到此明明白白!”。
从里面走出一个谢顶了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的长袍大褂,他紧闭双眼,张着嘴大声念叨着刚刚的话。
他看上去身型瘦小,像极了一个干枯骷髅的躯体。四肢固定在厚厚的铁链条,交叉并错。脖子下挂着一个木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看不清的字。
在木板的正中央,有一个 “罪”字倒是显而易见的。在他的旁边,是四位凶神恶煞的硕高大汉,目光呆滞,整齐划一的严肃表情。
我见状马上找到一个柱子在后面躲起来,冷静了几秒,我确认这就是阿说的阴间世界,想到自己深处这个危险灵异的空间,简直不敢相信。
“鬼门关话旧,望乡台玩月,血湖池观莲,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