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臂男子转过身来,看到一“人”,此人背生双翼、悬浮空中,满身铭文在明暗不定地闪烁,很是诡异,但从面貌上还是能看出谢凌风的模样,此时的谢凌风伤口均已愈合,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假如不看破碎的衣服上斑斑血迹,无法想象刚刚的谢凌风还处于垂死边缘。
四臂男子虽然有些不解,但仍镇定自若地说道:“师弟,不愧是我大明宗弟子,果然还藏有一手,看样这才是你的杀手锏,正好刚才没打够,咱们继续?”
谢凌风咧着嘴,仰天狂笑道:“没打够!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话音未落,谢凌风如那离弦之箭冲到四臂男子身前,双拳卯足了劲轰在了四臂男子胸膛上,四臂男子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了下去,整个撞击的力量透过四臂男子的胸膛击打在他身后的空气上,造成气爆,发出了如爆炸般的轰鸣声,四臂男子身躯像一个充了气的破袋子,“嗖“得一下飞出很远,经过的地面满是沟痕,最后四臂男子整个人都被碎石埋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场上一片寂静,谢凌风就这么举着双拳,看着不远处埋着四臂男子的乱石堆,最后,还是四臂男子缓慢地从乱石堆内爬出来,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盈盈地看着谢凌风,只有嘴角有些许血迹证明着他刚刚遭受了重击,嘲讽道:“师弟厉害啊,这变身后的力量确实碾压我,但不动明王决最出名的不是攻击而是防御,我承认现在我打不过你,我就让你打我,一时半刻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要不,咱俩打个商量借此别过,桥归桥路归路,否则咱俩动静弄太大,难免招来额外的黄雀等着捡便宜。”
谢凌风嘴角微扬,居高临下,眼神甚是轻蔑地说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完,谢凌风就抱起刚才自己撞断的树干,把树干当棍子使用起来,高高地举起,奔着四臂男子的头顶就砸了下来,四臂男子看到谢凌风抡起树木攻击自己,很是不屑,完全没躲,让树干直接砸在了自己头上,四臂男子除了所站的地面有些破损和下沉,身上没受一点伤,树干倒是折了一截,谢凌风见完全没有效果,暴怒异常,继续抡起树干砸在四臂男子头上,一下下重击,四臂男子倒是没受伤,但他就像一个钉子被谢凌风狠狠地定在了地上。
四臂男子还不忘继续讥讽谢凌风道:“都跟你说了没用,你这样浪费力气是何苦呢。”
当四臂男子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只剩下头留在地面上的时候,谢凌风眼内寒光一闪,从乾坤袋内取出一直隐藏起来的血狼剑,在剑身上涂了一层自己的鲜血,从血狼剑的剑尖处喷涌出一只由鲜血凝聚的血狼,奋力挥起血狼剑,直奔四臂男子脖颈砍去,四臂男子看到剑尖的血狼,内心惊呼:这小子怎么有灵器!这时候再想跑已经晚了,本来他打不过一心想跑的话,谢凌风追他还需要费些功夫,但四臂男子自恃身怀《不动明王决》如此神典,想与谢凌风再周旋一番,没想到竟然被困在地下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灵器飞剑向自己砍来。
当血狼剑就快砍下这颗头颅的时候,四臂男子惊呼道:“你不能杀我!”
谢凌风听闻此言在血狼剑即将触及四臂男子脖颈皮肤的时候停了下来,由于血狼剑附有气锋,四臂男子的脖颈被割出一个小口子,一道血线顺着脖颈流了下来,谢凌风也没收起血狼剑,拿剑尖挑着四臂男子下颚直接问道:“来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四臂男子恐惧地看着自己颚下的血狼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说道:“我叫欧阳通,我的父亲是欧阳询,也就是大明宗的现任掌门,我是他私生子,自小被他命人在外抚养,刚入宗不久,打算在此次任务中立下功劳,得到太上长老垂青,顺理成章进入内门修炼。”
谢凌风很是震惊,但随即就恍然道:“怪不得你会《不动明王决》,而且修为如此之高,原来是欧阳掌门的私生子啊,原来如此,那确实不能杀你。”
欧阳通听到谢凌风被自己父亲的名号恫吓住了,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急忙说道:“这位师弟,你如此天赋异禀,将来在大明宗必然大有所为,这次你若放过为兄,为兄必然借助父亲权势助你在大明宗掌握实权、呼风唤雨,就算是有朝一日你有想法登顶坐那掌门之位,也不是难事。”
谢凌风听欧阳通说完这番话,作思考状,好像确实被其说动心了,小声嘀咕道:“你说的确实有几番道理。”正在欧阳通暗自佩服自己急中生智的时候,只见得寒光一闪,自己便天旋地转起来,合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谢凌风站在自己的残躯上擦拭血狼剑的景象。
谢凌风要说完全没有被欧阳通的身份震慑到,那也未必,但他身上的种种秘密已然被欧阳通瞧个通透,而且他二人深仇已结,不是说放其一条生路就能不计前嫌的,估计欧阳通此人也不是宽容大度之辈,若是贸然放其逃走,估计再次相遇,在大明宗已经没了谢凌风立足之地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砍了此人才是上策。
谢凌风砍了欧阳通之后,费力地把他腰上的乾坤袋挖了出来,重新盖上土,把他掩埋好,也算是安葬于这云梦大泽了。忙完这一切,变身效果也如潮水般退去了,全身像散架子了一般,瘫软在地上,久久不愿动弹。
待到天色渐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