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一路抱着怀中的人儿驱车赶回王府,回到自己的厢房就立马把她放在床上,运功帮她平息体内的疯狂乱撞的真气,见她面色苍白,冷汗连连,心里又是焦急又是心疼,这么多天的冷静和镇定在这一刻全部都一触即溃,要不是当时又在李府,又被余苗那当子事耽搁,他早就想给那陷害她的人来个教训,现在不管她是不是连国的那个赵秦,不管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企图,全然都不想管,看着怀中的人儿这般难受,狠不得自己来替她承受这般痛苦,心里只是暗暗道:“必须吩咐下面的人加快寻找解药才行,这种事情决不能让它再次发生。”被谢凌带回来时,我神智开始就有些不清晰,脑海里一会儿是那可爱的小姑娘不停的叫着我‘哥哥’‘哥哥’,一会儿又是一个身穿黄色蟒纹的男子叫着我‘阿秦’,这两人为什么老是在我梦里纠缠不休?我不是他们口中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没玩没了的干扰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借住在这个身体里才这样吗?浑身寒气侵骨,体内气血乱串,左脚膝盖处更是疼痛难忍,这是要死的节奏啊!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感觉慢慢调整了过来,脑海里不断散射的画面也慢慢清晰,定格成一位品貌非凡的人,那人温柔的唤着‘阿应’二字,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脑海里的那个人,我心里突然没有过的庆幸,双手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这才让我无比的安心。谢凌小心的抱着她轻声问道:“阿应,是否感觉好些?”我点了点头,继续窝在他怀里,谢凌渐渐收紧抱着她的手道:“阿应,对不起,”我抬头看了看他问道:“怎么这么说?”谢凌自责道:“我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作为你身边的人,不懂你的感受,不能理解你的伤痛,更没能保护好你,阿应,对不起,”我愣愣的看着他,原来他会为我想这么多,会为了我这么内疚,我摸着他英俊脸庞道:“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你救了我,谢凌,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和有缘人,那么以后我们就彼此多一点信任,少一些猜忌,多一点沟通,少一些冷战,好不好?”谢凌也扶上脸上的手道:“好,等你体内的毒解了,我们就成亲吧!”我讶异道:“成亲?这会不会太早了点,何况,你还和冉府定了亲,我”谢凌道:“不早,从确认你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定亲,我自会有办法废除,”我好奇的问道:“怎么废?”他摸了摸我的额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好笑的道:“要不我给你想个办法,”他问道:“你说,”我道:“今天这事怕是被有心人所发现了,不如你就承认跟我的关系,这谢世子的断袖之癖一传出,我想他冉相也不会硬把他女儿塞给你,”谢凌面无表情的示意我接着说,我咳了咳小心道:“要不你也可以说你身患隐疾,这样也算是个简单的法子,”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谢凌,你该不会真的有”谢凌终于忍无可忍的低沉道:“要不你试试?”我‘啊’的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赶紧赔笑道:“小王爷,谢世子,谢大将军,我开玩笑,开玩笑的,先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就跑进耳房关好门窗,我的妈啊!不管是那代的男人,肯定不能容忍那人这么质疑哪方面的事儿吧!我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吗?幸好跑的快,不然还真被就地正法了。虽然很想和他那样,但现在时机不对,气氛不对,我还是想把这么神圣一刻留在最美好的记忆里。钱府,钱钰明正在研究阿应说的‘禁手规则’的五子棋下法。这时,下来送来一封无署名的书信,拆开一看,里面掉出一个翠绿扳指,他捡起一看,神色疑重,再一看信的内容,忽的一惊,再询问送信之人,下人只说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送过来,说是给钱二少,然后就走了,其他的一概不知。晚上酉时,就见钱钰明穿着一身简装长衫就朝府外走去。来到京都最繁华的花巷‘花春院’,表情稳重审慎,与身边进去花天酒地的人格格不入,刚进这灯红酒绿的大门,就被一浓妆艳裹的鸨母赔笑请道:“哎呀!这不是好久都没来了的钱二少吗?快快快,今儿个我们这可是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正等着您呢!钱二少,雅阁请吧!”钱钰明被带入了酒楼后院的其中一间雅阁,那老鸨在门上敲了两下,门一开,真的出来一位娇媚妖娆的紫衣女子,钱钰明神色一定道:“原来是你,”那紫衣美女亲热道:“钱郎君,一别数月,想来,还是惦记着芊儿的,”那老鸨对门里的紫衣女子俯了俯身轻声道:“姑娘,人已带到,老身这就告退了,”那紫衣美女也对她俯了俯身道:“谢过卢妈妈,妈妈慢走,”老鸨一走,那紫衣女子就俏生生的对钱钰明道:“郎君,外面岁暮天寒,随奴家进房喝杯热酒暖身可好?”钱钰明也未推脱,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里面装饰很是风雅讲究,运用了梅兰竹菊四君子中空谷幽香,孤芳自赏的兰花,桌椅上都雕刻着兰枝和花朵,连用的茶几酒杯上都绘有形态不一的兰花,更不用说墙上和四周纱幔屏风了。“钱公子来的还挺准时,”这时,一个浓厚的男音从里间传出,随后,里间珠帘被撩起,走出一个身穿深色紫衫,脸带银色面具的男子,钱钰明谨慎的对那男子道:“你是何人?又为何不已真面目示人?”那男子在桌边坐定,紫衣女子见状移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