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教坊司才刚刚给皇上演过这场戏,皇上盛赞音律极美场面盛大,还游要赏世子殿下呢!”
“哎呀,郡主,这样盛大的好戏,你怎么还没兴致?今天若不是为了您的寿辰,这教坊司的乐班子也不会全部赶了过来,更不用说这出戏还,世子殿下专门为你做的!”
被一群诰命贵妇围着,耳畔都是逢迎赞美的话,朱宁着实有些不自在,她自然知道大哥朱才炖这么煞费苦心写了这么一场剧目绝非只为给她祝寿,而是为了贺皇帝登基二十年。只是,这些话却不好当着别人讲,好容易瞅了个空子,她便离席而去。
到了花园外头,想起今日杜绾不好登门,只是让小五捎带了一翕亲手制作的蜜线和一块绣再给她,她不由怔忡了起来,尽管皇帝的赏赐不少,但宾客却请得不多,就是怕到头来有人说什么招摇。父亲年初就回去了,她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跟着回去,到了那时候,京师里头的一切就该都断了,当然,开封离着京师不远,到时候也能通通信,小五还能常常来看心…等等,杜绾之前还说过,仿佛有人看上了小五?
“那个幸运的丫头,“…不对不对,是哪个幸运的男人竟然能配得上这丫头!”
喃喃自语了一句,朱宁忽然听到小道那边才动静,顿时有些奇怪。
蹑手蹑脚走上前几步,她便认出月亮门那头正在和人说话的乃是父亲朱椭,只是对面那个却仿佛陌生得很。
“消息打听得快,事后动作得快,上次的造势做得不错,本藩没有用错人!你带话下去,今年过年大伙儿的份例全部加倍!”
“多谢周王千岁!”
看到那个人跪下磕头,随即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去,朱宁顿时心中一跳,这造势两个字她自然不会不明白,而造势的对象是”,越想越不明白的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足尖却无意间踢到了小石头,那细微的动静却立刻引来了人,“阿宁?”紧赶几步走过来的朱椭看到两个王府护卫把朱宁夹在当中,顿时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把人赶开了去,看到女儿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他便又靠近了些,宠溺地给朱宁戴上了风帽,“傻丫头,我是给张越那个傻小子造势,他之前立了这么大功劳,要是皇上还不放了他的老岳父,那便是让功臣寒心,别胡思乱想,我和老杜毕竟是一场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