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也懒得再去看冯兰是什么表情,高喝了一声送客,就头也不回地出了这西跨院。顺着夹道走出老远,他方才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望西花厅地方向。要是刚刚依着他那满肚子火气,兴许就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之分,早就指着冯兰的鼻子狠狠骂了一顿,也不会和那个无耻的女人说那么多废话。
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金家姊妹何其不幸!
从垂花门进了院子,过了穿堂听见里头那阵阵笑声,张越这才感到憋闷地心情松乏了不少。想到张晴虽是冯兰的嫡亲外甥女儿,但若是依照她那急躁性子,得知此事后还不知道会勾起怎样的火气。他便决定暂且隐下此事不提。一进门,他便看到张辅此时正坐在炕上东头,斜倚着一个绣金线蟒引枕。张晴和孟俊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孟俊正笑着说话。
“这桩婚事是晴儿看中的。上回她到襄城伯家里做客,不合见着了襄城伯最小的妹子。那一位如今才十四岁,虽是庶出,生性温柔体贴,襄城伯和伯夫人都对她极好,轻易不许给那些嫌弃嫡庶地人家,所以一说他们也乐意。晴儿派人向开封那边送了信,老太太立刻命人送了庚帖来。这八字一合倒是相配,如今就等超弟从金乡卫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办亲事。”
功臣世家之间联姻本就是常事,况且张辅和前头已故襄城伯李亦是战友同僚,此时一听却也欣慰,遂笑道:“也多亏了你们夫妇留心,这样的好亲事倒也是配得上超哥儿的豪爽心性。不错,等婶娘他们一起到了北京,超哥儿再回来。这婚事也就该办了。”
张越此时方才知道大姐这媒婆当得颇有成就,竟是解决了大哥张超的婚事。只是刚刚见了冯兰母女,他此时虽高兴,但却流露不出多少笑容。
此时,张晴看见张越进来,忙站起身,上前拉起张越就将其按在了自己刚刚那张椅子上坐下,旋即便转头对张辅道:“大堂伯您是不知道,原本我那公公也看中了大弟。最后八字不合才罢了手。如今这大弟的婚事才敲定。二弟的婚事不过是刚刚有了眉目,我这三弟却是香饽饽。公公和大伯父都很想与咱张家再结一门亲事。于是便想把咱家四妹妹许给三弟。可巧的是,我前次去拜访杜夫人,杜夫人竟也流露出那意思。”
张辅还是头一回知道有这事,询问一番便笑了起来:“越哥儿这沉稳的性子连皇上都嘉许,自然是招人喜欢。只不过他如今还年轻,倒不急于一时,等他中了进士再谈婚论嫁也使得。对了,你可和婶娘她们商量过?”
“祖母和三婶那一头早就许了让我看着,否则我怎么会越俎代庖?如今我下头四个弟弟两个妹妹,我这个长姊自然得好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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