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竹依然持续着想要扒帝后当年的八卦真相时,时间走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年底。不过因为太皇太后的孝期未过,这个年估计是要过得比以往清淡简约了。

虽然是在最忙碌的年底,但是因为阿竹现在月份重,皇太后和陆禹都不希望她过于劳累,所以根本不必让她操心过年的事情,只需要顾好她肚子里的那颗肉球就行了。

到了腊月二十六日,宫里封了笔,各个衙门也开始了放假。

自从十一月份登基,整整两个月一直忙得像条狗的陆禹终于有了几天喘息时间,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外,便天天泡在凤翔宫里抱妻子玩胖儿子。看着胖儿子被无良的父亲指挥着在殿内搬这搬那,而自己累得像条小狗一样,还笑得那般开心,阿竹就有些不忍直视。

胖儿子哦,你这般傻乎乎地凑上去让你爹玩,真的好蠢!

不过以后阿竹会知道,胖儿子还是挺聪明的,因为她的另一个儿子更蠢出了境界!

这天,阿竹又有了新问题,“对了,阿禹,昨儿我又听到新的八卦了。”

陆禹正在给她剥松子,听罢随意问道:“什么八卦?”

阿竹神神秘秘地凑近他,说道:“小十八说,当年父皇迎娶母后时,可是干了件冲冠一怒为红颜之事,在京城里并不是秘密呢,你说这又是为何?”

陆禹目光盯着她的肚子,室内烧了地龙,暖融融的,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禙子,下身是一条宽大的裙子,腹部高耸,坐着的时候,都看不到脚了。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每每看到她在殿内走来走去散步,他的心就要提起来。

“那有什么?当年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那些不知情的人才以为父皇当年冲冠一怒是为了母后!”陆禹对这事情倒是知道些内.幕,“父皇当年以为蒋家义女受到了蒋府的苛待,他娶了母后时,心里正憋火,便找了个理由来发火,亲自揍了好几个蒋家弟子及迎亲老爷,就因为他们嘴巴不牢靠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父皇是为母后生气,才会出手教训,婚礼差点都误了吉时。”

所以说,当时还是太子的太上皇估计是想要借此将婚事给搅了么?认错了人不说,真是渣!

不过阿竹还是觉得有很多不明白,陆禹这儿是问不出来了,得看看小十八那儿打探得怎么样。

“别心不在蔫的,当心吃到鼻子里!”陆禹捏了捏她的脸,不悦地道。

这时,胖儿子气喘吁吁地抱着个小盒子过来,含糊地叫道:“父皇,父皇,给,给……”

陆禹笑着接过来,将盒子打开,然后抓了把松子放进去,又将盒子锁上,重新交给胖儿子道:“好了,这是豚豚的,拿去收好吧。”

胖儿子又高兴地吭哧吭哧地抱着盒子跑了。

阿竹见胖儿子被这么耍,有些不高兴地道:“小心豚豚以后想起你这么耍他,他要恼你了。”

“哼,朕是他老子,他敢恼!”

阿竹直接踢了他一脚,问道:“你恼不恼我?”

陆禹斜挑起眉,唇角勾起,说道:“这么点力气,反正也不疼,恼你什么?胖竹筒真是瞎操心!你还信不过我么?”

阿竹看了他一会儿,方高高兴兴地道:“禹哥哥真好!”

陆禹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给她剥松子,心说他自然是好了,都没舍得耍她玩,只耍胖儿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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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三十的早上,陆禹携着阿竹和胖儿子一起去仁寿宫和慈宁宫给太上皇和皇太后请安拜年。

仁寿宫里冷冷清清的,即便室内烧着地龙,一片暖意融融,也融不化那种孤寂冷清。

太上皇受了儿子儿媳妇的礼后,撩着眼皮看了儿媳妇的肚子一眼,说道:“皇后这月份大了,很快便要生了罢?”

陆禹恭敬地道:“太医说就在一月中下旬左右。”

“哦,也不远了。”太上皇说着,看了看陆禹,又道:“等明年出了孝,该考虑广选妃嫔之事了。到时候让礼部的人安排罢。”

陆禹眉尖微拧,打着太极道:“父皇,此事不急,过了七月才出孝,并不是个适合选秀的日子。”

“行了行了,到时候再说罢。”太上皇没什么耐心,直接将他们赶走了。

阿竹扶着腰,慢慢地走出仁寿宫,脸上的表情与平时无异。陆禹看了她一眼,挥开扶着她的宫女,自己过去扶她,用微凉的指尖轻轻地蹭着她温暖的手心。

阿竹仰头朝他一笑,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东西,但是陆禹一眼便看明白了,眼中滑过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只要你的心不变,我心依旧如故,永远不会变!

到了凤翔宫,刚进去便见到一片欢声笑语的热闹。比起冷清的仁寿宫,这里真是热闹得过份,也越发的衬得仁寿宫的清冷孤寂。

见到陆禹进来,太妃们纷纷起身给他请安,然后便轮到陆禹和阿竹、胖儿子一起给皇太后、安贵太妃请安。

皇太后笑道:“你们是刚从仁寿宫过来吧?太上皇的话不必放在心上,他这是恼本宫呢。”

“……”

阿竹有些囧地看着皇太后,她这真是跟太上皇给斗上了,你让儿子广选后宫,我偏偏不让,看谁耐得了谁。

陆禹温和地道:“母后之言,儿臣莫敢不从,儿臣遵旨!”

瞧瞧,这就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德行。

其他在场的太妃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不敢在此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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