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显没有再做什么,在桌上放下了一样东西,便干脆地转身离去。
直到他走了很久,一直撑着桌子的严青菊才身子发软地滑到地上,紧紧地用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姑娘!”丹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在阁楼中看了看,才在桌后找到缩成一团的人,见她抬起一张惨白的脸,顿时心疼得不行。
在四老爷的小厮出现,将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叫走后,她便感觉到不对劲了,等回来后,又见到她家姑娘现在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也知道先前的事情不宜多嘴。
严青菊被丹冦扶起,坐在椅子上,直到绞干净的帕子盖住脸,也盖住了所有的难受痛苦及害怕。
丹寇发现她恢复正常后,心里也松了口气。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她们这些作丫鬟的,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只能烂在心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咦,小姐,这里有枚血佩。”
严青菊的目光落到桌上那枚如同浸了血的玉佩上,脑海回想起那男人浑身杀伐暴戾的气息,嘲讽地想着这血色倒是符合他。
“找个盒子装起来。”
丹寇轻轻地应了声是,便去找了个镶嵌金丝的楠木盒子,将那枚血佩放进去。看这款式,是男子携带的,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丹寇这种预感,很快便变成了真实。
翌日,便听人说,镇国公府已经让人去挑选了吉时,两府的婚期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