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缠着他的头发绕了绕,笑道:“他们那些皇子总是算计颇多,自然也担心自己这么一去,会有人在后面给他们使绊子。”

然后心里说,不怪秦王不放心,谁让纪显在外头的名声不好,人也油滑着。而且他现在虽然看着是皇上的人,但谁又知道他有什么私心,私底下会是谁的人?秦王既然要离京出征,便要防着后头有人使坏。

纪显双手垫在脑后,漫不经心地听着她的话,心里也在不断地猜测着秦王这回请旨出征的意图。捞军功?估计是有,但是也特冒险了,等他捞到军功,黄花菜都凉了。

难道秦王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没法子趟京里这混水,又是个对那位子没有野心的,方出此下策?如此一想,心里着实觉得好笑。

可以说,秦王此举真是弄糊涂了很多人,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不过是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翻,才会如此三翻两次地去乾清宫求旨。而让他们意外或者说是不解的是,皇帝竟然也真的允了他的请求。

宫里的淑妃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直接晕厥了过去。

等她晕厥醒来后,第一个反应便要去寻皇后求情,让皇后劝说皇帝收回旨意。只可惜这段时间皇后身体有恙,免了宫妃的请安,她这般冒然去凤翔宫,皇后根本没有见她,倒是安贵妃见了,可惜大伙都知道,这位横也只是在后宫横,在皇帝面前根本说不上话,谁搭理她。

淑妃没法子之下,试着去了乾清宫,皇帝自然也不见她的,于是便知道这事情是无力回天了。

如此,淑妃在哭了两天后,便宣了秦王夫妻进宫。

秦王妃抱着女儿坐在边上,听着婆婆淑妃拉着秦王的手哭着骂他好好的京城里不呆,偏偏要去战场上送死的行为,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秦王满脸无奈地坐着听骂,等淑妃又哭又骂声音都哑了后,方倒了杯水给她润喉,劝道:“母妃放心吧,儿子去那儿是督军的,又不是真的上战场,哪里会有什么危险?你且就宽心吧,儿子定然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恐怕这一去,便是回不来了!既便回来,估计不久也要就藩。

淑妃虽然仍是有些伤心,但到底是听进去了,没有哭得那般厉害。她低首拭了拭泪,眯着眼道:“我儿怎么突然想要上战场?可是谁撺掇你的?而且眼看天气就热了,边境那等穷山恶水之地,可是人呆的么?”

不是人呆的话,那么多百姓呆哪里?秦王妃心里腹诽,挺不高兴婆婆这般定义边境的环境,她家族世代镇守西北边境,满门忠烈,她也是在边境长大,对那儿的感情极深,婆婆这一句话可真是一杆子打翻整条船了。

秦王听到这话后,眼睛往后瞟了王妃一眼,若是他母妃知道这些都是王妃掇撺的,指不定能扒了王妃的皮。虽然心里想要看好戏,但话在舌尖绕了一下,出口便成了这样:“是儿臣自个的主意,没有人撺掇。而且母妃现在也知道父皇的身子,儿臣为父皇分忧是理所当然之事,母妃莫要再拿此事来说项,省得有心人听了,还说母妃对父皇的决定不满呢。”

淑妃心里自然是对皇帝不满的,但是她没有傻缺地因为这殿里都是自己人而承认,嘴里说道:“本宫没有不满,就是心疼你罢了。”

秦王略略满意,又投了一眼给王妃,心说他这般维持王妃,也算得上是好男人了,王妃若是再敢对他甩飞刀,那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了。

淑妃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仍是满腹怨气,拉着儿子的手唠叨不停。秦王被她唠叨得一个头两个大,想着自己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方会回来,而京里的情况看着不好,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得又有些后悔。

淑妃如何不知道他的担忧,眼睛转了转,拍拍他的手道:“你且放心,若是有什么不对,本宫自会找地方躲躲,且前头不是还有凤翔宫的那位么?”

秦王想起了皇后,心里不禁有些发悚,但又觉得母妃对皇后那般信任放心真是让他感觉奇特非常。他知道皇后贤惠大度,为人公正,堪称贤后典范,但却不明白同是宫里生活的女人,怎么能对正妻如此信服,就如同他不太明白府里的小妾为毛那么信任王妃,王妃到哪里便要跟到哪里,根本视他这个王府男主人如无物。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思维总是不能在同一个频道上,他们也不太明白女人这种生物,斗的时候可以你死我活,信任你的时候,可以托负生命,连男人都望尘莫及。

等出了皇宫,秦王见乖巧地坐在王妃怀里抓着块糕用刚长出的乳牙啃的女儿,便又将她抱了过来。他总是担心王妃将女儿教成她那样,以后贴再多的嫁妆也嫁不出去,所以只要女儿在他面前,都自个抱了过去。

“王妃打算几时和母妃说你会和本王一起出征?”秦王忍不住问道。

秦王妃双眸带笑,说道:“这事儿不急,等王爷出征后,臣妾自会进宫和母妃说的。”

“恐怕母妃不同意罢。”秦王觉得他母妃是脑抽了才会同意王妃带着六七个月大的婴儿往边境跑,路上吃苦不说,到了那里环境更是比不得京城,到时候婴儿若是水土不服怎么办?

“没事,到时候臣妾自有法子让母妃同意!”

看着信心满满的秦王妃,秦王即便心里好奇,也打消了寻问的念头,只觉得到时候他母妃会头疼。

想到这里,秦王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道


状态提示:第150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