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戳了下她的脑袋,嗔道:“你省得什么?你没有生过孩子,哪懂这种事情?”然后看了看,将旁边伺候的人都谴下去了,便和女儿咬起耳朵来。
等阿竹听完后,整个人都红得差点蜷缩起来。她没想到自家娘亲这般彪悍,还懂得什么姿势容易受孕,男人如何、女人如何。只是——若是她再推倒陆禹一回,让他配合自己,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
嗯,过两个月没有消息的话,再推一次吧!
不过几天,阿竹再次神经大条地将那晚某位王爷令人发寒的威胁给忘掉了,觉得怎么样也得再作死一次,她真的不想放弃治疗啊!
不想放弃治疗的阿竹红着脸,将柳氏传授给她各种易受孕的东西都全盘吸收了,准备下回再试一试。柳氏当年为了生孩子,也曾努力折腾过好一阵子,经验丰富了,所以听她的准没错。
母女俩正躲在房里说悄悄话时,胖弟弟过来了。
严长槿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黏着姐姐,但是在阿竹出嫁后也难得一见,这会儿见到父亲又将端王姐夫给拉去灌酒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忙跑过来联络一下姐弟感情了。
“胖胖,快过来给姐姐抱抱!”阿竹忙一把抱住胖弟弟,心里的欢喜从眉稍眼角溢了出来。
胖弟弟从出生起,她便看着他长大,可以说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比起严祈文夫妻,阿竹对胖弟弟的疼爱也不少。
“姐姐,我长大了,不要再叫我胖胖!”严长槿义正辞言地抗议道。
阿竹捏了捏他的胖脸,笑道:“听说过了年后,你要去青城书院读书了?可有这回事?胖胖确实是小大人了。”
严长槿马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笑道:“族学里的先生说,青城书院的夫子是当今天下有名望的大儒,而且书院里的学子也是各家有学问之辈,只要能通过青城书院的考核题目,去书院对我们比较好,能学的东西更多,也能发展一下我们的人脉关系。”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兴奋地道:“我以后也要像三表哥那样,在乡试拨得头筹,今年的春闱和殿试,三表哥若是发挥得好的话,说不定连中三元都没问题,以三表哥之才,或许有可能!”他握着胖爪子,有点儿盲目地相信了。
阿竹听得吃惊,柳昶这般厉害?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简直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柳氏不赞同地道,“昶哥儿的乡试虽然拨得头筹,但是会试不同乡试,那儿多是天下有学识之人,昶哥儿年纪轻轻的,即便有才学,但学识比不得那些年纪大的学子的积累,即便能中举,其他的也不好说。”戳着儿子的脑袋,又道:“这些话自家人说说就好,别到外头却瞎嚷嚷,省得闹出什么笑话,小心你爹不饶你。”
严长槿扁了扁嘴,说道:“我自然知道,我只和姐姐说,连阿爹都没说呢。不过三表哥确实厉害,我听大伯说,三表哥有大才,可惜咱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了,不然都想让三表哥当女婿呢。”
阿竹听得愣愣的,她知道柳昶是个书痴,而且好学,没想到这般厉害,连大伯都看好他。
几人说了会儿,严长槿很快又被严家的几个同龄的男孩子叫走了。
见他走后,柳氏便对阿竹道:“你别听你弟弟胡说,昶哥儿是有才学,但是年纪太轻了,你舅父舅母打算让他参加完三月份的会试,不管结果如何,都决定让他积累几年再上场,免得他年纪轻,容易恃才傲物,不知天高地厚。”
阿竹听罢,点点头。舅舅他们的做法她也懂,柳昶年纪确实太轻了,若是他饶幸能中举参加殿试,谁知道他能不能继续发挥正常?她这十几年也听说过每次的状元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从来没有十几岁的状元,所以戏文里那些皇帝将公主赐婚给年轻俊美的状元的情景现实中是不会出现的。
柳昶现在需要的是积累,推迟个几年也不成问题。
正说着,便又听到下人来报,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来请阿竹到静华斋去说话。
今儿是女婿带妻子回岳家拜年的日子,张晏、林焕、陆禹、纪显皆如期而来,让靖安公府好一翻热闹。现下各个姑娘都和自己的母亲说了悄悄话,便又想叫上姐妹们去静华斋聚一聚。
柳氏听罢,便对阿竹笑道:“好啦,你们姐妹都出嫁了,平时也难遇到,便一起去说说话罢。”
离开了五柳院,阿竹便往静华斋而去,很快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笑声。
严青梅坐在软榻上,肚子挺得高高的,严青兰和严青菊都围在她身边,小心地摸着她的肚子。
阿竹看到她的肚子也吃了一惊,问道:“大姐姐,你这肚子才六个月吧?怎么就大成这样了?”
“可能里面会有两个也说不定!”严青兰嘴快地道。
却不想,严青梅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等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给这素来不爱动脑子的小霸王给套话了。
严青兰自己也愣愣的,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原来真的是……大姐夫挺厉害的嘛!”声音里也不知道是惊奇还是羡慕。
严青梅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不想理她了。
在阿竹进来时,同样盛妆打扮的严青菊已经快步过来,挽着阿竹的手坐到她们旁边,笑道:“三姐姐刚才和二伯母聊了什么?这么久都不来。”
“一定是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