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道:“怎么?有为难之处?”
箫握瑜看着修双卿这副明知故问的模样,心里想气,却发不出来,最后只得无奈的问:“你去外面要做什么。”
修双卿想了想,深沉说道:“今日是一位故人祭日,我想出去为他拜祭。”
箫握瑜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错愕的看向修双卿,问:“你的那位故人,可是极为重要?”
修双卿却不答,淡淡的看着他,眼中没有愤怒,亦没有悲伤。若她不说,这世人都已忘了今日是前朝国君柘樾的祭日。
可是柘樾没有死啊,又怎会有祭日一说。
箫握瑜最终带修双卿出了去,因为皇陵重地,无天子召令不得轻易入内,箫握瑜便问修双卿想要去哪儿,修双卿说feng 台,箫握瑜微微怔了一下,却也未说什么,带着她去了。但明码规定必须在傍晚跟他回宫,修双卿想了想,也应了。
feng 台的机巧已经被不知是姜镜奕还是柘樾收了起来,在城中只是一处并不起眼的一处荒败宅苑。
这是寒冬,箫握瑜和修双卿各披着一身名贵氅子,在路过一处破败生藓的台阶前,箫握瑜见修双卿突然停下步子,留在原地看着那处,一动不动。箫握瑜也不jin kan向那处破阶,只见满是灰尘枯叶的阶上除了一阶枯黄的落叶,什么也没有。
那处是玉青院,也是机巧核心所在之地。修双卿很快移开目光,与箫握瑜道:“我有些饿了。”
箫握瑜随后带修双卿出去客栈吃饭,二人在路边走着便听闻大名鼎鼎的粮谷米行的公冶大家今日在办喜事了,挺是招人瞩目的。修双卿不禁便停下扭头多听了一会儿,箫握瑜便也停了下来,暗想公冶家真会挑日子设喜宴。
修双卿想到自己在数个月前似乎曾与公冶府的大公子和xiao jie曾有相伴一路之缘,也不知是他家何人在办喜事,修双卿不禁就顺口询问了一句:“公冶家何人有喜?”
那大叔挺是和善的说道:“是公冶嫡出的二xiao jie——公冶无慎今日成亲了。”
又有一人道:“我听闻啊,那位姑爷文武双全,还长得十分俊俏,二人真是般配。”
“那位姑爷据说是叫...叫那个...噢,容昭!他叫容昭啊!这名字好像还有些耳熟……”
修双卿一怔,容昭?他居然成亲了。
箫握瑜在旁边问道:“要去见他吗?”
修双卿摇头,语气平静的道:“我去了,反而适得其反。他若想与公冶xiao jie过些许时日的安定生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待回宫后没几日,又有一桩大事发生,据闻叶丞相tanfu bai,姜镜奕果真是不信叶丞相的忠信,据说他曾派人暗中在叶丞相府上搜到一屋子奇珍异宝,世所罕见。只是姜镜奕仍旧留用着叶骞在朝廷上辅佐国政,有人说这流言不过是诽谤叶骞的流言,又有人说是姜镜奕在榨干叶骞的利用价值,待利用完了就随手扔去一边罢了。
修双卿不理朝政,这些流言她听在耳中,置若惘闻。
她那日托箫握瑜带自己离开皇宫再回来,姜镜奕并未说过什么斥责她,但在当晚下令修双卿不得再离开双鸾殿外半步。修双卿当时仍不过是淡淡的接受,让旁的他人见了实在淡定到了极点,却无一人知道修双卿越是保持淡定的模样便越是心思诡谲。
快过新年了,修双卿仍被困在宫中。但她生性乐观活泼,即便被禁足也照样过得开怀。修双卿裹着褥子坐在火盆前和三个宫女打牌,正玩得尽兴,修双卿开心得快跳起来时,有人上来躬身压低声音道:“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修双卿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箫怀瑾来做什么?
宫女听闻,纷纷离开。
修双卿还没有站起来,箫怀瑾便已经进来了。除却那日在万皇楼内见过她一次,修双卿便再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今日的箫怀瑾穿着华美的大红锦裳,头挽金玉宝冠,雍容华贵到了她今生最美的时刻。
修双卿见到她,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只是微笑着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箫怀瑾白净却憔悴的脸上有着犹豫和抵触,似乎极不愿来找修双卿,却无可奈何。
修双卿歪了歪头,微笑道:“让我想想,你来这里,是想要见维姜?”
箫怀瑾踌躇了一会儿,耐着脾气,温和的对修双卿道:“近来你可有听闻北方一处旱灾成荒,连续大半年没有下过雨水。”修双卿注意到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并且身体在微微颤抖。
修双卿装作没看见,继续微笑道:“不知道。”
箫怀瑾听到这三字,眉心一蹙,险些脾气要发作,却生生被她忍住了,直直地盯着修双卿看,不知如何开口。
修双卿盘腿坐在软垫上,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被子,十分和善看着箫怀瑾,说道:“如今是你的夫君当朝干政,即便如今北地流民四散,揭竿起义,如今又与我有何关系?”
箫怀瑾有些急了,急忙说道:“修双卿,你是丞相,你一定知道有办法解决的。叶骞太没用了,这半年来他出的主意大部分都适得其反,反而积攒北方灾地百姓的怨气,三哥他实在……”
“我是城家的公主,不是言丞相。”修双卿双目淡淡的仰视着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那位三哥不是向来残暴不仁见死不救吗?现今做一回暴君又有何妨,那些人不听话杀了便是。况且这是天灾,我去了也解决不了旱地的难题,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