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我们用来准备攻破你襄阳城城墙的狼头,我早就听说襄阳城历经风雨不知多少年依旧完好无损,不知道在这样的狼头攻击之下城防能坚持多久?”
主将营帐之中缓缓走来一位身着铁甲的中年男人,其人身高绝对超过八尺,一双虎眼炯炯有神,浑身肃杀之气绝对足以让任何人望而却步。
金兵当中能有如此气势的人,除了第一高手拓拔春雷,长平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做到。
“这东西虽表面看起来骇人,但实际情况怎样也要等用过了才知道,我襄阳城数十万守军并非摆设,难不成你以为这东西能安然无恙到达襄阳城下?”
长平冷冷一笑。
“就算能到达襄阳城下,也并不见得你这东西就有足够能耐攻破襄阳城墙,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侵略者想进攻我大宋,都被我们拒之襄阳门外根本进不去,你凭什么就觉得你能?”
面对金兵第一高手长平怡然不惧,非但不惧怕,反而甚至有一种溢于言表的战意,倘若此时不是在金兵大营中,也不是被拓拔春雷找到了自己弱点,长平定会不顾一切跟此第一高手打个昏天黑地。
“看起来你很恨我。”
拓拔春雷笑道。
“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就拔剑杀了我?”
“没错,我不只是想杀了你,我还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长平一字一句道。
“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
“可惜被挫骨扬灰的不是我,而是木道子,哈哈。”
拓拔春雷大笑。
“他生前就希望自己死后能化作漫天尘埃散落我金国各个角落,想必你也一定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吧。”
“王八蛋。”
长平怒目而视,几乎就要扑上去狠揍拓拔春雷一拳,只是两杆银枪已经一前一后封锁住了他的路。
“你最好不要乱动。”
金兵小喽啰冷冷道。
拓拔春雷摆手示意道。
“放开他,你们这么做未免也太有点店大欺客的嫌疑,别人既然单刀赴会,想必自是不会害怕你们的两杆枪,若你们还要继续班门弄斧,只会成为别人笑话不是吗?”
两个金兵喽啰这才放开。
“别如此生气,年轻人,我来找你不过是为了跟你谈个条件。”
拓拔春雷淡淡道。
“你师父的确是因我而瞎眼,不过那跟你没关系,只因我与他政见不合,而且他只不过是死于寿终正寝,也算是得了一个好报。”
“可是我哥哥呢?你为了引我来此大营便不惜取下他一根手指,这便是你拓拔春雷的手段?”
长平怒斥。
“拓拔春雷,今日若非我哥哥被你拿捏在手,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年轻人果然火气是要大了点,年轻气盛,无可厚非,我时常在想倘若我金国大军每个人像你这般火气旺盛,现在是不是已经将整个中原平定下来了,哈哈。”
拓拔春雷大袖一挥。
“卫长平,我想请你进我营帐坐一下,喝一杯酒,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进来?”
“我有何不敢?”
长平先拓拔春雷一步入营帐。
比起外面早春时候冰凉,营帐之中已经好了太多,酒水点心火盆都有,还有一个架子,架子上绑着一个早就昏迷不醒的断指人。
“哥哥。”
长平在见到仗义相公被如此捆绑在架子上断指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火气直冒头顶。
“拓拔春雷,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这话从何说起?我比当年入关时候的金兵行为如何?你可曾见过我拿大宋老百姓的命做游戏?可曾见过我逼你们自相残杀?可曾见过我将你宋军尸体放在那里任凭野兽分食?可曾见过我将你们宋人百姓置身于冰天雪地而全然不顾?”
拓拔春雷自斟自饮一口酒。
“倘若我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不是人,我就不会让这人在我的营帐里享受温暖如春,你也看到了,我手下的士兵都没有这个待遇。”
“拓拔春雷,你究竟想做什么?”
长平解下被捆绑住的仗义相公,平铺在地上,确认还活着的时候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我不信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番废话。”
“当然,长平兄弟,你是聪明人,我也是,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拓拔春雷为长平倒满一杯酒。
“如果我们能谈到一块去,不止你跟你这哥哥能活下来,就连你身边所有至亲之人也能活下来,并且下半生衣食无忧,当然,倘若我们谈不到一起,那样的话情况就会比较麻烦。”
“拓拔春雷,你想做什么尽管说就是,没必要拐弯抹角,这里就我们三个人。”
“好,小兄弟果然快人快语,在此之前,我应该说一下我跟你师父的关系,其实我是他的徒弟,这样说来我其实也算你半个师兄。”
长平才端在手中准备给张琼温润嘴唇的茶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这,怎么可能?”
“感觉到很惊讶对不对?其实没什么惊讶的,我们的师父本来就是金人,只不过从小便被父母丢弃,得宋人收养长大成人,这样一来你就会理解我们的师父为什么对宋人百般照顾了,我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你是第二个,他一生也就收了我们两个徒弟,只可惜师父始终执迷不悟,他坚信养育他长大的宋国才是他的归属,一直不肯归顺金果,皇帝看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