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文敏终于开腔了,张正心中窃喜,“嫂子,这段您给讲讲,俊哥都有哪些英雄事迹。”
“他哪有什么英雄事迹,简直顽劣不堪。他”说到这里,刘文敏停下了,她似乎觉得在张正面前讲这些不太好。
可张正想知道啊,机会难得,错过了恐怕就再也听不着了,“嫂子,你接着说。”
刘文敏自嘲了笑了笑,瞥了一眼司马俊,“有啥好说的呢,都是家丑。”
司马俊一听不干了,把眼睛一瞪“唉,老婆,这么是家丑呢,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服气了,你今天必须得给我兄弟讲讲,让他评判评判。”
司马俊也是喝多了,所以才显得有些疲赖,可刘文清却有点生气了,“好,你不嫌丢人,那我就说。”
“从哪儿开始呢”刘文清略一踌躇。
“七岁那年你在我家,把奶奶祖传的青花**给打碎了九岁那年冬天,你瞒着我家大人带我哥去河里抓鱼,结**面碎裂,俩人掉进了冰窟窿,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他俩也就定格了十岁那年,你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跟钟表较上劲了,把自己家的都拆了不算,还把我家的大座钟给肢解了,弄得我爸爸一个重要的会议都迟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你把我爷爷的勋章偷出去显摆,结果给弄丢了从十五岁开始,带着我哥和我四处打架,弄得大家经常带伤”
每当说起这些,刘文敏显得很无奈,心说自己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人呢。可是司马俊听了却直摆手,张正以为他要反驳呢。
“错,丢军功章那年是十二岁,十三岁那年我卖了你爷爷收藏的冲锋号,给换冰棍了,唉,别说你和你哥当时没吃啊。”
“啪。”刘文敏举手在司马俊的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我们要是知道那是冲锋号换来的,非把你吃了不可。”
张正都听傻了,心说自己小时候就够淘了,没想到跟司马俊一比,自己简直就是祖国的美丽花朵,优秀的好少年呀。
他双手一抱拳,冲着司马俊说道,“佩服佩服。”接着他又借着酒劲,跟刘文敏鞠了一个躬,“嫂子能如此深明大义,把俊哥这样的奇葩收走,令其不再危害人间,着实令人敬仰。”
张正的这番作态,把司马俊两口子给逗乐了。
“你小子,不会也嫌弃你哥了吧?”
张正如实回答道,“嗯,有点。不知道后悔还来得及不?”
“你给我滚”
随即大家哈哈大笑,说道这里,张正也明白了,这个司马俊从小太顽劣了,导致刘老爷子对他的印象不佳,不太乐意孙女嫁给他。要不是看在俩家是世交,而文敏和司马俊又的确有感情,刘老爷子早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笑完了,刘文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一个男孩子淘气点也没什么,这一点我爷爷比谁都明白,据说他小时候就巨淘,关键是爷爷觉得小俊不成熟,太跳脱,想借这个事儿来磨磨他的性子。”
“哦,这么说刘爷爷不是真的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他敢!我爷爷非率领我们打上他们家去的。”司马俊把大手一挥,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
“去去去,没个正形。”刘文敏嗔怪道。
“可是磨性子也总得有个头吧,我都在部队干了6年了,再磨下去,就该磨秃了。”司马俊似乎真有些着急了,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看着刘文敏,“这看的着,摸得着,却吃不着,滋味太难受啊。”
刘文敏的脸又红了,“真不害臊,不是说张正和陆婷呢吗,你扯那么远干什么?”
司马俊听了这话挠挠头,醉眼朦胧的说道,“也是啊。”于是便转过身来,搂着张正的肩膀道,“兄弟呀,所以说这女人呀,只要没娶进家门,万不可掉以轻心,切记,切记。”
张正一脸受教的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俊哥,兄弟记下了。”说着他也搂住司马俊的肩膀拍了两下,“让咱们弟兄共勉,你也争取早一天过关。”
“啪。”司马俊一拍桌子,“这话哥爱听,来,咱们再来一杯。”说着一仰脖,又灌了一大杯。
“行了俊哥。”张正见司马俊喝的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打算扶着他回房间,可是司马俊不肯,还要再喝,关键时刻还是刘文敏又办法,“你要是再喝,这星期我都不会再理你。”
果然,司马俊一听这话,立马把手一摆,摇头晃脑地说道“那怎么行,咱家不能没女主人不是,不喝了,撤摊子。”
于是,司马俊一手搭住张正,另一只手搭住刘文清,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卧室走去。
刘文清服侍司马俊躺下后,天已经很晚了,于是就先给张正安排了一间房,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司马家对刘文敏从没当过外人,一直都给她留着房间呢。
巧的是,张正所在的房间,正是当初陆婷住过的,看着房间里的物事,张正睹物思人,想起了当初俩人在月下长谈时的情景,正是那一次,两人的心中萌发了爱情的种子,渐行渐近,最后确立了关系。
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张正忍不住窗外看了一眼,可惜今晚没有月亮,外面一片黑暗,他开始想念起陆婷来,非常非常的想念,陆婷的一颦一笑,她说过的话,跟自己一起出去玩儿的情景,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现。
二十多年来,张正从来没有这么凌乱过,以至于,他忍不住抓起了桌上的电话,可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夜已经深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