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年至三旬,看着却如双十佳人,肤白似雪,乌发如墨,目似秋水,眉若远山,琼鼻樱唇。

美丽,端庄,优雅。这些词用在她身上都不过分。

她虽然身为贵妃,但依然穿着素色的衣裙,脸上不施脂粉,满头的青丝挽成最简单的发髻,发上插了一支式样最简单的金钗。

别看这一身如此简单,丝毫无损韦贵妃的倾国美色和动人风姿,她十五岁便嫁给了圣上,这么多年圣上独宠她也是不无道理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韦贵妃又惊又怕,生怕他吃了亏,“殿下……这是怎么回事?谁惹你这般生气?”

“还能有谁?还不是东宫那位她的好儿子?他现在都开始拉帮结派!父皇到底什么时候能立储?”二皇子的愤怒连他自己也无法理清,他非常生气!

韦贵妃见他这般,又心疼又生气,好言相劝,“你再忍一忍,母妃一定为你好好谋划。”

“等等等,你就知道让我等!”二皇子气的直拍桌子!他是真的一刻也等不住了,抽出鞭子扬起,打在榻角高几上汝窑花瓶上,将花瓶,连带瓶里的水和花,一齐砸在地上,他气的扬长而去。

韦贵妃见到他离去,略略蹙眉,这个儿子脾气可越来越暴躁了,与她相比没有半分相像,委实令她头疼的紧。

她回过头看向东宫那个位置,?那张似梅花般清冷自持美丽动人的脸孔,此时绷得极紧,双眸透着森冷不善,这么些年她虽然受圣上独宠,可依然没办法将那个人拉下来。

与此同时,皇宫太和殿内……

齐云峥气的直拍桌子,愤怒道“老二这胆子越来越大了,当街打人,这还没一炷香的时间,朕就收到了一摞奏章,全是弹劾他的!”

于公公吓得立马俯身在地,“二皇子他还年幼,圣上切不可同他置气。”

“年幼?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已经领兵打战。”齐云峥满目怒火无处可发,但谁让他是韦贵妃的心头肉,这要是多惩罚他一下,韦贵妃能气个好几天不理他。

后宫佳丽三千,他对谁都没有如此上心过,从来也是一碗水端平,做为一个皇帝不能有所偏颇,他偏了群臣也就偏了,而被他偏宠的人在后宫这种吃人的地方,活不久。

可他对韦贵妃的印象极其深刻,韦贵妃是后宫中难得理解他的人,他是将她作为知己。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该退,也知道怎样不引人注意以自保,又得怎样才能让君王记着她,记着她是韦丞相唯一的女儿,她生下的儿子不止是大齐的二皇子,更是韦家唯一的血脉,她在用事实告诉他韦家没有值得忌讳的地方

“圣上英明神武,奴才相信圣上现在领兵依然能将大败蛮夷。”于公公见他忆起当年,立刻拍须着。

“好了好了,你这张嘴……哎,替朕将这些奏章放下去,眼不见为净。”齐云峥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凉州现在战事吃紧,他正在发愁派谁去,其实想来想去还是陶然合适,本来前几天还不舍放陶然去凉州,但现在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去将陶大人宫中。”齐云峥见那些奏章已经被清理干净,心情顿时好多了。

雕栏玉砌的长廊上有宫女和小太监来来回回,时不时还有禁卫巡逻,可除了风声,偌大个皇宫安静得再听不到其他声音,陶然则不紧不慢的走着,其实他被传进宫之前,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事情。

等他进了太和殿内,圣上便遣散其他人,只留了于公公在屋里侍候,圣上看向只要站在这里就让他心里踏实的陶然,笑道:“今儿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陶然是大齐少有的能人奇才,不但武功不凡,就连领兵打战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齐云峥对他是青眼有加,年纪轻轻时就将他封为少保,大齐武将虽然地位低,但他的地位在满朝文武中一点儿也不低,无人敢小瞧他,就是因为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才不舍的放他去凉州。

可放眼望去,除了他还有谁合适?

……

太后的福宁宫内,陈公公跪伏于地一字不漏的转述今日城内二皇子和大皇子所发生的事。

太后静静听完,也不多问,“你先下去吧,哀家知道了。”

“奴才遵命。”陈公公又是一拜。

等人一走,林嬷嬷就有些变了脸色,“娘娘,这,他们这样闹……”

“谁让他到现在还不立储。”

太后转了转拇指上的,眼里净是冷意,“这些事也轮不上哀家发话。”

陈嬷嬷是太后从娘家就带在身边的人,十几年如一日一直就守在太后身边,几十年来深得太后信任,知道的事自然也多,这会便低声道,“奴婢瞧着这以后可要不太平了……”

“不过是该废的废,该死的死,自找的,怨罪的别人。”太后起身,“哀家乏了,更衣。”

……

归云阁第三层,右边一间雅间里,仅坐了一名锦衣玉服的青年,此人便是宋怀仁

宋怀仁轻逸的把玩手中的折扇,仿佛是在等什么人,象牙雕成的扇骨莹润如脂,名贵非凡。

随着一阵风过,他的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少年,样貌平凡,市井中随处可见。

他毫不意外的瞥了一眼漏壶。“不错,今日早来了。”

少年没有回应,抱拳低头见礼。

“可有消息?”宋怀仁放下扇子,拿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幽幽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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