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举事在即,爹爹给我送到颍川做什么?”张宁吃了一惊,“波才将军那里有什么变故吗?”
“不是。”张角叹了一口气,深沉道,“宁儿,为父所行之事九死一生,你还年幼,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如今净落得四处漂泊,我愧对于你啊!”说着,张角眼角已经蓄满了泪光。
“爹爹!女儿从来没有一丝一毫怪父亲过,女儿深知父亲的不易,更知道父亲举事不是为了贪图富贵权力,而是为了天下贫苦的百姓。”张宁看到父亲动情,忍不住哭泣道。
“宁儿,听父亲话,这次你就别参与了,我会派裴元绍在你身边保护你。”张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冷酷道。
“父亲!”张宁有些气愤,紧紧的盯着张角。
“宁儿!”张角怜爱的看着张宁,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舐犊之情让张宁内心触动了一下。
“既然父亲决定了,女儿遵从便是。”张宁有些低沉的道。
“回去收拾收拾,连夜出发。”张角道。
“父亲多多保重。”张宁不舍的道。
张宁走后,张角又恢复成冰山模样,转身紧盯着作战图。
当晚,一辆马车趁着无人,缓缓的驶出了冀州,悄无声息,片刻后融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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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日,黄巾军兴兵造反,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梁张宝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烧毁官府,杀害官吏,四处劫掠,一时间中原大地战火连天,惊动京师。
朝堂之上,大臣们慌作一团,议论纷纷,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灵帝刘宏六神无主,瘫坐在龙椅上不知所措。
张让在一旁道:“陛下,还是先询问大臣有何对策?”
“对,对!”刘宏如梦初醒,连忙道,“众爱卿可有退敌之策啊?”
大将军何进言道:“陛下,宜调集左右羽林军,拱卫京师,同时关闭四门,传令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严防死守务必将蛾贼抵御在京畿在外。同时应下诏另各州郡召集义军,训练士卒,准备作战。”
“善,真不愧是大将军,既然如此,左右羽林军由大将军统领,保我京都不失。”刘宏道,“来人传旨,命各州郡整军备战,抵御叛党。”
“是!”两个小黄门领诏走了出去。
“陛下,北地太守皇甫嵩、谏议大夫朱儁、尚书卢植可带兵平叛。”张让见何进总揽军权,眼珠一转,劝谏道。
“正是如此。皇甫卿家的战绩大家有目共睹,命皇甫嵩任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持节掉发五校宿卫和三河骑兵,招募乡勇,征讨京畿叛贼。卢植为北中郎将,率北军五校,持节前往北方平叛。”刘宏道。
“吾皇圣明!”
退朝后,大将军何进便急匆匆的赶回家中。
“本初,果然不出你之所料,陛下果然采取了我的意见,将左右羽林军的军权交给我掌管,你是没有看到,张让的老脸都变得铁青了,哈哈哈!”何进道。
对面一人,英俊威武,方面大耳,正是袁氏子弟袁绍袁本初。
“大将军谬赞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点齐兵马,驻守都亭,将叛贼挡在京都之外。”袁绍正色道。
“正是如此,还请本初助我,我二人即刻出发。”何进道。
“固所愿也,敢不从命!”袁绍欣然领命。
与此同时,数匹快马从雒阳跑出,分散各地,同时四门紧闭,御林军大批出动,封闭街道,驱散百姓,整个雒阳城顿时变成了军事重地。
北地太守皇甫嵩接到诏书后,欣然领命,同时上奏恳请皇帝解除党锢,释放士人。
刘宏接到奏章后欣然应允。
马元义是雒阳城黄巾道的领袖,也是被最先剿灭的叛党之一。三月一日午,马元义纠集众人,攻击官府,被迅速组织出击的御林军所消灭。马元义至死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众黄巾将士纷纷赴死,无一人生还。
颍川郡鄢陵县。
“主公,城外有大批黄巾军集结。”早在一月前,荀磬就将军队遣回到城中,以备战乱。
王冠引着荀磬来到城门上,向外眺望。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荀磬看了一眼城下无边无际的身影,有些皱眉道。
“主公,黄巾道善于蛊惑人心,颍川贫苦百姓多为其所蛊惑,昨夜今晨城内便有数十人集会,多亏周仓机警,及时察觉将众人控制,若是被他们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王冠有些后怕的道。
荀磬意味深长的看了周仓一眼,道:“此事记你一功。”
“不敢,为主公效劳是末将的本分。”周仓连忙低下头,荀磬的眼神仿佛能够把人看透,有一瞬间周仓甚至想坦白自己的过往,但一想到那个身份贵重的人,周仓还是咬咬牙挺了过来。
荀攸在一旁道:“主公,蛾贼势大,不可力抗,还需据城而守,等待救援。”
“公达放心,我虽立功心切,但不想手下兄弟白白伤亡,还需想个计策。”荀磬望着黄巾军军容,陷入了沉思。
此时鄢陵城外的黄金首领叫做杨仝,乃是波才手下的一员大将,力大无比,凶狠勇猛,被波才派出攻略颍东。杨仝进入鄢陵境内以后,发现村落空无一人,搜寻了整个村庄无一颗粮食,气的杨仝大骂。扫荡了三个村落后,仍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