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上任后在酒楼胡吃海喝了三日,第四日终于想起自己的正事,连忙去县衙找荀磬办理交接手续。
“不行啊,徐兄,队伍被我的手下拉到深山中训练去了。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明日应该就能返回了,不会耽误徐兄交接的!”三日的厮混下来,徐广对荀磬完全没有了戒心,两人遂称兄道弟起来。
“哎,派人去催催,我这都到任三天了,连手下的一兵一卒都没见到呢,说出去丢人啊!”徐广拿起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道,“这茶叶,呸呸,怎么这么苦啊!”
荀磬看徐广满脸萎靡,双腿还有些站不稳,心中冷笑。
“哎呀,这是给小吏们喝的劣等茶叶,来人啊,给徐县尉沏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来!”荀磬放下手中的笔,挤眉弄眼道,“徐兄真是一展雄风啊,晚上在下带你去个好地方!”
“哎!不行了不行了,这几天太累了,容我歇歇!”徐广连连摆手,显然这三日没少耗费体力精力。
“哈哈,徐兄有所不知,翠红楼的掌柜的昨日刚从西域弄回来几匹大洋马,徐兄要是不去,在下可就独自享用了!”荀磬故意叹道。
“哎,别介别介,为兄说笑的!有这好事还能少了咱徐某人吗!哈哈哈哈!”徐广连忙一瞪眼,道。
“好说好说!可是徐兄这身体……”荀磬有些迟疑的道。
“老子龙精虎猛,身体倍棒,别说几个女子,就是一百个我也能吃的下!”徐广连忙挺了挺胸,示意自己能行。
荀磬嗤嗤一笑,心道这哥们得饥渴成啥样啊。
徐广虽然是京城中人,但是因为家中母老虎的存在,从来没有在外面留宿,这次难得母老虎不在身边,徐广顿时觉得人生如此美妙,看着身边的歌姬们也都个个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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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广走后,荀攸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这个徐广真是个纨绔,真不知道张让怎么派这么个人来!”
“哼,张让是没把咱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本来就是想默默发展势力,能不引起宦官们的注意最好!”荀磬一改谄媚的表情,冷峻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早就打点好了,药已经煮好,就等鱼儿上钩了!”荀攸严肃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徐广这种纨绔,就得用这种手段才能制服!不过说来奉孝也快回来了,怎么出去半个月也没个动静,真是的!”说到郭嘉,荀磬有些愤愤这小子出去就是半个月,甩手掌柜可是够省心的。
“应该快了吧!对了叔父,今年雨情不好啊,从三月到现在,一共才下了三两次雨,而且还都不大,庄稼都长得不好啊!看来今年又是个大旱之年啊!”荀攸有些忧虑,显然是担心这场大旱带来的灾难。
“没办法,只能多打井,多汲水了。让乡长里长们都动员起来,让百姓们多出些力气,另外县衙这边准备几个应急方案,针对旱情做一些准备。另外注意防虫,凡是大旱必爆发蝗虫,提前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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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郭嘉许褚离开了陈留郡,径直往东郡驶去。
“郭先生,到东郡了!”
东郡隶属兖州刺史部,秦王政五年置,治濮阳。汉朝亦沿用,取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城等二十城。
程昱是东阿人,郭嘉两人遂直奔东阿县。
程氏在东阿虽不是望族,但也是县内有名的大户。郭嘉两人赶到东阿县之后,沿路打听了一下程昱,竟无人知晓。好在郭嘉想起临走之际,荀磬说程昱原名程立,遂打听了一下程立。果然百姓都知晓其人,纷纷言程立大才。
打听了住处之后,郭嘉反而不着急了,在客栈中落脚后,找了个小酒馆坐下来点了些吃食。
“先生,我们怎么不直接去找程立啊,主公估计该着急了。”许褚一边啃着骨棒,一边哼哧哼哧道。
“不急,我等并不了解这个程立,还是打听一下为好。”郭嘉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哼,要是他不识相,老许我一口老拳打昏他,绑也给他绑到鄢陵!”许褚一边抹了嘴边的油星,一边端起一大碗酒狠狠的灌了下去,酒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胸口上,许褚大呼过瘾。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郭嘉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又叫了一只烧鸡和二斤烧酒。
“嘿,还是跟着主公好,这阵子吃的俺都胖了,也该活动活动了。“许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手中却没有空闲,抓起一只鸡腿狠狠地撕了下来放入口中。
“听说了吗,大儒何邵公前些日子病故了?”
郭嘉听后一震,这何邵公不是寻常人等,而是当朝经学大家,儒学大师。因党锢之祸遭到禁锢,闭门不出后作《春秋公羊传解诂》12卷,又注《孝经》、《论语》等。且作《春秋汉议》13卷,以春秋大义,驳正汉朝政事600多条。
郭嘉虽然出生贫寒,但是也听过何邵公的大名,没想到何邵公竟然死了。
郭嘉喝了一口酒,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国家即将走上灭亡。不过心中确又腾的升起一团烈火,乱世出英雄,从个人目标上看,更是自己一展所学的好时代。
且不说郭嘉神游物外,只听刚才说话那人道:“真是可惜,何邵公当世大才,竟然被皇帝禁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