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杭拿了个小蛋糕塞在林蔚嘴上,问道:“你呢,你最近什么情况?”
林蔚就着他的手吃着:“没情况。”
齐杭不厌其烦往下拉着蛋糕的塑料纸,又喂给了林蔚一口:“真的假的,我可是听说你在学校都是被围的那类啊。”
被围不假,富二代如蝴蝶飞舞也不假,但一切的开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富二代们纵然是人傻钱多,但还不至于看到人家贫穷就要救济,学校里那么多普通家庭的孩子,富二代是连管都不会管的。
“因为他们家欠我们家人情”
齐杭一听到这句话,算是明白了,跟林蔚的个人魅力一点关系也没有。主要林蔚的父母一直都是以大善人的形象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遇到能出手帮的事也就帮了,这一路下来也积累了不少人脉。
林家虽有便宜必占,但也总有例外,据旁人所述,林父林母就极为仙风道骨,一点也没有市侩之气,有的时候能不收钱就不收了。而林蔚作为他们的儿子,小小的肩膀上就肩负起了把父母送出的人情收下的任务。
“那你的感情方面呢?”齐杭直截了当开口问,他一开始想问的就是这个。
林蔚苦笑:“没有。”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谈过恋爱了。
对恋爱甚至连一丁点心里的悸动也没有了。
齐杭叹了口气,手拍了拍林蔚的肩膀:“别因为了一棵歪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林蔚乐了:“从你嘴里吐出这句话怎么就那么违和呢?”
齐杭又拿了一个蛋糕,塞进了林蔚的嘴里,林蔚对别人都温温柔柔,对自己就那么不客气?
齐小少爷在美国还没满21岁,都不能买酒喝酒,在国内一看到香槟眼睛都发亮了,就好像非得要证明自己达到年龄似的,一个劲儿地拿,侍者也乐在其中,拿完了还及时补充上新的。
此人戏极多,喝之前还得先吹自己一句:“海量。”
林蔚:“”真正能喝的人不都是直摆手的么?
因为有林蔚在身边,齐杭喝了好几杯不带停的,他舔了舔嘴唇,颇为嫌弃地放下酒杯:“不就是饮料么?”
一股香香的葡萄味。
林蔚微笑,难不成晚宴上他想要高纯度的白酒?最好再上一盘酒鬼花生,一口花生,一口辣酒,想想都觉得这个画面很奇妙,齐小爷长得细皮嫩肉的,提刀杀敌的事是做不成了,估计顶多当个白面幕僚。
还是那种极其爱扰乱将士们军心的幕僚。
“你喝着,我去上个厕所。”齐杭许是真的喝了不少在肚子里,把酒杯往林蔚手里一放,人就朝着里面走去。
秉持着粮食不能浪费的原则,林蔚正准备喝完这杯酒,手上的酒杯就被人拿下去了。
骆昭还拿着酒杯,定定地看着林蔚:“真巧。”
林蔚反应慢了半拍,不是说好了骆昭今天不会来的么?怎么又来了啊!
虽然作为连城四少之首,但他不是从来不出席这种活动的么?
他当然不知道,骆昭已经在这里看了很久了。
林蔚一看见骆昭就会不自主地瑟缩,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就像鼠碰到猫,没有法子。
“巧”林蔚说话声音都小了,“药有按时吃么?对了,你的药里有头孢,不能喝酒。”
骆昭只得先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状似无意,实则提醒道:“我从来不喝别人递过来的酒,里面有没有多东西,谁也不知道。”
林蔚心想,酒不是你自己拿的么,但嘴上还是顺应道:“有道理。”
眼看着齐杭许久未归,骆昭就以为齐杭是放弃了把林蔚当做目标,转头去勾搭别了。谁料刚离开几米远,就听见齐杭的声音:“蔚儿,邪了门了,我在厕所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摸我屁股。”
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落入耳朵,骆昭皱紧了眉,齐杭这不是故意暗示是什么?
而且现在还是公共场所呢,就说这些话。
林蔚则是看到了齐杭的蛇形走位的,忍不住笑了,等到齐杭走到身边了林蔚才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二。”
“齐杭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这才多少度你就醉的不能自理了。”林蔚一脸无奈地把齐杭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准备送他回齐家的车上。
谁料齐杭却嚷嚷:“我不回去,小蔚儿,这才几点啊。你说这世界上渣男怎么那么多?要不咱俩凑合着过算了。”
林蔚只当耳旁风,担心着林蔚的骆昭却听出了另一层深意——齐杭在给林蔚下套。
一边营造出一种自己是好男人的形象,一边又把房卡塞给别人,骆昭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恰好听见了,这里的闲事他就必须得管,他不能欠着别人的人情不还。
林蔚本身就瘦,齐杭比他矮不了多少,整个人靠过去也让林蔚吃力地很,几乎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就在一步一步似龟挪的时候,骆昭不知怎么又回了头,把齐杭从林蔚手里夺下来了。
齐杭被这么一拉一扯间,也稍稍清醒了些,眯着眼睛警惕道:“你是谁?”
“骆昭。”
齐杭还是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只是眼睛睁大了些:“就是你没事总揍我们家蔚儿?”
骆昭拖着齐杭,瞥了一眼林蔚。
林蔚干笑了两声,赶忙道:“没有的事,没有。”
“有!姓骆名昭,我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还是连城四少之首,作为另外三少的齐杭压根见都没见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