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雨不过是想要逗弄眼前的女人而已,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玩笑竟然把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他的手僵在原地,目光中带着丝丝的不可置信。
“我……”
“少说你的废话,别总想着当个惹人讨厌的人。”
沐念初已经不想听他讲任何话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林海雨僵硬着一张脸,竟然被她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安离目不转睛地注意着这局势,突然意识到这些矛盾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挑起的,若不是他的话,事情未必会有这么复杂。
一想到这里,安离不由得变了脸色,她看着沐念初弯腰捡着那些瓷碗碎片,僵硬着一章脸对他道:“林海雨,你是不是又在挑乱子了,就不能老实点?”
被安离怼了两句,林海雨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还嘴的余地,他张了张嘴,很快又悻然地合上。
客厅中,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只有沐念初在弯腰清洁着那些破烂不堪的碎片,萧情在一旁看着,想要把慕尧煊从这里抽走,忍不住又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的手臂好些了吗,我们快去做复建吧?”
萧情为了不打破这沉默的氛围,已经足够小声了,然而在场的人却依然听的清楚,所有人的思绪都表现地相当心不在焉,眼神和目光都相当游离。
唯一不在乎这些的,只有一直在捡起碎片的沐念初了,她表现的相当平静,手指被瓷碗划破,也不见她有分毫的表情波动。
“你受伤了。”
站在旁边的林海雨很容易便看见了她雪白指尖上的那一抹红色,他皱了下眉,原本想上去抓住她的手,然而,沐念初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很快便闪开身,把手上的瓷片扔进垃圾桶,径直走了出去。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在场人的心思都有些沉重,慕尧煊想要跟上,但是他的思绪有些混乱,理智又正在抗拒,抬腿想要出去的脚步立马又收了回来。
事件真正的主角已经走了,林海雨弄得一身臭味,惹人厌烦,他心中不知怎的起了些愧疚,一想到那双雪白的手被划破,更是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哒哒哒下楼的声音响起,慕尧煊被萧情扶着,很快便下了楼,两人看似亲密,可安离却没有看到慕尧煊眼中有任何的情感在涌动,看来这个男人嘴上和说的永远不太一样。
刚刚还围在大厅不肯走的几人,这时却纷纷散了,安离无奈地叹口气,觉得有些头疼,慕尧煊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起码要完全恢复他的手臂才行,而沐念初,因为她和慕尧煊的关系突然破裂,让安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她。
“究竟该怎么办?”
安离自言自语了一句,一想到柏林紧凑的工作日程,再想到自己还要处理这边的一堆破事,她便感到了烦躁不已。
慕尧煊是老虎,她现在不敢去招惹他,最好还是找个机会好好地去问一下沐念初的打算,这样一来,自己也能找到一些方向。
观澜别墅中风起云涌,气氛紧绷,而另一边的教堂内,同样让人心中难以安宁下来,蓝千芙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一天一夜,橘清泽和长川雅正一直站在一旁。
“蓝千芙,你还没闹够吗?”
橘清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问这句话了,他皱着眉头,脸色相当的难看,双眸中沉黯的云在涌聚,暴风雨去了又来,早已不再让身边的人觉得稀奇。
“我在等煊,不是什么闹。”
蓝千芙回答的极为认真,然而只有在场的人知道,她的精神早已经崩溃了,所说的话都是潜意识里面的回答,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是一个问题。
坐在长椅上,长川雅正早已失去了耐心,他不像橘清泽还对这个女人的身上存有寄托,一直以来他都是冷眼旁观着这件事,心中想的只有沐念初。
慕尧煊那个男人敢在这场婚礼上这样肆意妄为,无非是已经抢走了他们手上的筹码,一旦筹码不在,他对蓝千芙做什么都可以。
比起为蓝千芙懊恼,更让长川雅正在意的是,沐念初正在慕尧煊的身边,虽然他的手上还有着君家的那位公子可以算作要挟,让沐念初稍有动摇,可他没有把握对方会在真爱面前放弃掉慕尧煊而去选择君家的少爷。
“雅正,你在想什么?还不快来搭把手。”
橘清泽似乎是终于完全丧失耐心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手上的动作正是绑着蓝千芙不让她动的动作。
而得知自己要离开这里,蓝千芙表现地也相当激动,她不停地挣扎着,尖叫声在整个教堂中都清晰无比。
被橘清泽的喊话唤回了思绪,长川雅正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女人,忍不住轻啧了一声,要不是自己受制于橘清泽,他真的丝毫都不想管这其中的事情。
“清泽,你没必要绑着她,难道你以为把她绑回去了,她就不疯了吗?做这些徒劳的事情,不如放弃她算了,谁叫你遇见她,遇见的太晚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事,长川雅正说起话来也格外地无情,而橘清泽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
打从心底里来说,他早就放弃了,然而,在中国分公司qk的事情还需要一个人来顶着,由于他并不想要做老本行,而是想要洗钱,注定真正的责任人不能让他和长川雅正来担任。
所以这个时候放弃蓝千芙,是极为不理智的。
“放弃或者不放弃,不是你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