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长川雅正微微撤步,灵活的躲开了阿芸伸过来的手,沐念初别开了眼睛,实在没想好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一幕。
站在两人面前,阿芸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她的唇角僵硬的掀了掀,一时无言,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正当三人的气氛格外怪异的时候,庭院的某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高笑声,长川雅正不由自主地皱眉,转过身抱着沐念初就要离开。
“走什么,你们的进度这么快,还怕我发现不成?”
蓝千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沐念初听见这个声音就忍不住作呕,更别说看见这个人了。
她冷笑了两声,一言不发,没有接话的打算。
“清泽呢,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长川雅正光裸着上身站在边廊上,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luǒ_tǐ被蓝千芙瞧见。
轻哼了两声,蓝千芙把玩着手上的手机,神情晦暗不明:“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
闻言,长川雅正面无表情的扬了扬眉头,不可置否:“行,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主人牵着会乱咬人,阿芸,把橘社长叫过来,别让他看丢了自己的宠物,顺便警告他,让她单独行动很容易在我的院子里被打。”
长川雅正丝毫不掩盖自己对蓝千芙的厌恶,以前他还能忍忍,而如今她是越发地感觉自己忍不了了,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人罩着,对沐念初动不动就是一阵怒吼,自己没有能力,还厚脸皮的接过qk的分公司代理,简直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长川雅正,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不然我连你也不放过!”
蓝千芙色内厉饪,表情相当狰狞,那双眼睛肿除了燃烧的愤怒,便是无法消除的妒火。
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走到哪里,这个女人都能得到别人的关照,总有男人愿意为了她去对抗自己!
这一次蓝千芙觉得自己真的离成功不远了,最好的靠山,最信任的关系,橘清泽对自己百依百顺,视为亲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却不想预料的那样,这个长川雅正,橘清泽最完美的搭档,竟然也喜欢这个贱人!
“我不想和疯子讲话,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长川雅正可不是沐念初,有些话沐念初忍不了,便会和蓝千芙来回争辩,可是他向来不喜欢和没脑子的人争事非。
转过身,长川雅正抱着沐念初毫不犹豫地离开,根本没有理会身后女人不甘的高吼声。
走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抵达了和室中,这个时候沐念初感觉自己都有些感冒了,她雪白的皮肤一片冰凉,脸颊却是绯红的。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这一幕有些诱人,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脑后,雪白的脖颈像是被盐包裹过一样,长川雅正的眼睛有些移不开,但是却还是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到沐念初的脸上。
“咳……有点,感觉好像发烧了。”病了绝不逞强,毕竟沐念初还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她轻咳了两声,声线都已经变得沙哑了起来,长川雅正皱了皱眉,连忙抱起了她。
“我让阿芸来跟你换衣服,被炉已经好了,你先烤一烤。”
瞧见长川雅正担忧的模样,沐念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轻笑了两声,眼底有些复杂。
“不用这么紧张,就让阿芸来吧,你去忙自己事情,一个大活人不会因为发烧死掉的。”
沐念初说的云淡风轻,长川雅正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佯装不在意地拉开纸门,拿出了里面的一件黑色和服,随意地穿在了身上,包裹住了他一直暴露在外的皮肤。
“别轻易说死,死亡这件事我看得太多了,比你想象中要沉重的多。”
长川雅正语调低沉,气氛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股凝滞的感觉,沐念初轻咬着红唇,一时间口里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好,不说就不说,你还是快点让阿芸给我拿点药来吧,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不行了。”
头有点晕了,沐念初意识到这是重感冒得前兆,她撑着额头,被炉的火让她觉得不那么寒冷,可是全身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见她的病越来越严重,长川雅正眉间深锁,拉开了靠近边廊的纸门,踏步走了出去。
他回头不放心地嘱咐道:“就在这里等我,哪里都别去,院子很大容易迷路。”
沐念初已经全身软的没有办法了,她疲惫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想在这里沉沉睡去。
在烂尾楼下坐了一天,即使这里到了夜晚格外的渗人,慕尧煊觉得自己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他一遍一遍拨打着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号码,心中升起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打算在这里坐到几时?”
不知何时,一直深沉的夜幕突然被一道强光撕扯开,慕尧煊回头望去,只看见有人举着强光手电筒踏步而来。
空旷的废墟中回荡着她的声音,但只听声音慕尧煊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萧情。
“没打算坐很久,等一辆过路车带我走,却发现没有一辆过路车。”
萧情一步步走近,向来性感打扮的她,这一次倒是难得穿上了休闲风,但那一头标志性的长发,却仍然没有要束起的意思,任由它在空中飞舞着。
“是吗,我看是你没打算走,但却有过路车过吧?”
一言便点穿慕尧煊的谎言,这正是她不够可爱的地方,萧情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