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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别来烦我了,我只想安静地吃一个饭。”
沐念初冷漠地扫了一眼眼前的慕尧煊,她看得出他眼底克制的情绪,可打从心底来说,她也并不想为此而压抑自己的不满。
那一巴掌纯粹只是应激反应罢了,他碰到了自己的底线,等沐念初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是吗。”慕尧煊眯起了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低垂长发的沐念初,他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和记忆中的模样还是一样的,可性情却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的话,我接受,并且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话落,坐在侧边上的慕尧煊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他冷眼扫视了一眼沐念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餐厅。
餐桌上,没有人挽留他,除了萧情未曾喊出口的名字,君阎奕和沐念初都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眸光微微转动,萧情奇怪地打量着餐桌上的两人,想要起身的动作硬生生地被她忍了下来,比起跟着慕尧煊离开,她觉得对沐念初必要的解释还是需要的。
万一她真的看见了医院的那一幕,自己岂不是成为了离间他们的罪人。
虽然她的内心得确很喜欢慕尧煊,只敢偷偷的表达,但是这也绝不是让沐念初放手的契机。
思及此,萧情偏过了头,随意地把手指插入了浓密而黝黑的波浪卷中,她的神情看起来若有所思,红唇上落着亮白的灯光,光影雕刻着她性感与危险并存的脸。
“沐小姐,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相信慕总都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如果你想清楚了,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吧,你们两人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向来不会正经夸人的萧情,这一次竟然开口说了一溜正儿八经的话,沐念初和君阎奕都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双眼之中落满了疑惑。
轻咳了两声,萧情似乎是察觉了自己与以往不同的地方,她拨动了两下自己耳朵上的大圆环,试图掩饰尴尬,却还是被沐念初看清了她神情中的僵硬。
“有些话根本就不像是你能说出口的,何必去强求自己。”抱着君越,沐念初挽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努力地忽略着自己心底的那份灰sè_qíng绪。
她抬头看了一眼美貌而性感的萧情,不由得低下头暗自苦笑了一下,这种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才是应该站在慕尧煊身边的人吧。
“不……你别误会了,我是说不太习惯这种话,但是,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这样,我和慕总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他得罪蓝家,也是因为你们的孩子啊。”
萧情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向来爽快利落地她,此刻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沐念初就像是她手心中中的一个气泡,只能稳稳妥妥地托起,稍微一放松了注意力,说句重话,可就彻底要散架了。
夹菜的筷子一顿,沐念初的表情明显难看了起来,她听见萧情说起自己死去地那两个孩子心中极为烦躁,试问慕尧煊真的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吗,他究竟是为做这一切。
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孩子,还是为了并购蓝刑旗下所有的资产,继续扩大慕氏的产业?反正她沐念初所看见的只有在蓝刑死后,就已经开始向慕氏倾泻的投资商和资本。
一想到这里,沐念初眼中的厌恶都已经掩盖不住了,她摔下了筷子,惹的在场的两人都变了脸色。
萧情睁大眼看向她,心中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便听见她开口了:“他不配,什么为了孩子,为了收购蓝家的资产,他早就抛妻弃子了,放弃我,忘记了孩子,他大概唯一有良心的地方就是给我的孩子在墓前放了花吧。”
餐桌上的氛围因为这个沉重的话题,一下子变得愈发难言了起来,君阎奕瞧见了沐念初眼中的失落和无望,心尖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那个能她露出如此难受表情的人不是自己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此时此刻,他也能让她露出欢愉的微笑吧。
知道自己对沐念初再说些什么都可能是无用功了,萧情垂下眼眸,拨弄了两下手指,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虽然她很想问沐念初是否看见了医院的那一幕,但是怎样去想都觉得不甚合理。
看见了就是伤痕,没看见就是打草惊蛇,不管那样都并不好。
抿了抿嘴唇,思前想后,萧情都只能做罢,她又不是劝慰人的高手,实在搞不定沐念初此时此刻敏感的性格。
“好吧,我该说地也说了,你记住我是沐总的十分普通的朋友就好了,蓝家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所以我还是会在他身边呆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因此介意。”
听懂了萧情话里的担忧,沐念初觉得有些好笑,搞了半天,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误会她。
可惜一切她都亲眼看见了,所有的都不是空穴来风,沐念初绝不会因为萧情的一句话,就认为她们真的是朋友。
“嗯,我知道了,吃饭吧,多的也不要多说了。”
半繁衍似的推拒出去,沐念初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平静地看着盘子里冷掉地菜,刚一低头吃下去,眼泪却不知何时掉了出来。
她愣愣地注视着盘子里的泪水,心中的苦涩像是一杯浓茶,被往事和自我的抉择浸泡地苦涩非常。
“妈妈,你怎么……”
哭啦?
小君越即使还小,也感受的到餐桌上骤然改变的气氛,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