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一辆豪车突然从陆家车库冲出来。
陆墨城不要命地踩着油门,在道路上横冲直撞,似乎只有这种极致的速度才能让他忘记安然。
车子在高级会所停下来。
“把我存的所有酒都拿出来!”陆墨城面无表情地坐在包厢里,对会所经理吩咐道。
经理见他神色不对,不敢怠慢,急忙让侍应生把陆墨城在会所里存的酒全部拿过来,包括最烈的伏特加。
“出去!”陆墨城冷声道。
经理和侍应生赶紧走出去了。
陆墨城抓起一瓶酒就往嘴里灌,苦涩而浓烈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还没吃过任何东西的胃当即火辣辣地烧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冒出来。
他很难受。
不仅胃里难受,心口也难受。
可他只想喝醉,只有醉了才能把那个女人从他的脑子里彻底剔除。
咕咚咕咚!
一瓶又一瓶名贵的烈酒喝下去,在陆墨城胃里疯狂叫嚣,仿佛在嘲笑他这般狼狈。
不知过去多久,包厢门突然被人打开。
“墨城,你怎么不接电话,你让我担心死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喜欢来这家会所,我该去哪里找你。”顾雅兰着急地走进来,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又看见陆墨城往嘴里灌酒,脸色当即变了。
“你怎么喝那么多!”她伸手就要夺陆墨城手里的酒瓶。
陆墨城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顾雅兰身子微僵,随即温柔地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陆墨城不为所动,紧紧地捂着胃部,脸色惨白,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顾雅兰这才发现他额头上都是冷汗,慌乱地问:“墨城,你怎么啦?”
“噗!”陆墨城吐出一口血。
顾雅兰脸色大变,立刻按铃叫来侍应生,急急忙忙地把陆墨城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他喝到胃出血了。
那贱人死了,他有那么伤心么!
顾雅兰面容阴沉地盯着抢救室,心中又嫉妒又痛恨,正想着要怎么让陆墨城忘记安然时,顾母突然打电话过来。
“雅兰,我说你究竟什么时候跟陆墨城结婚?”电话一接通,顾母就直截了当地问,“我说你也别吊着他了,赶紧和他结婚,最好下个月就举行婚礼。”
顾雅兰捏捏眉心,烦躁地问:“妈,你怎么会这么着急?”
“还不是你那个糊涂爸爸!”顾母生气地说,“今晚我听到他给那贱人的儿子打电话,要把公司的股权留给他,那我们母女怎么办?现在只有你嫁给陆墨城,才有底气争夺这份股权!”
顾母口中的贱人,就是顾父养在外面的情人,那情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顾雅兰的脸色沉下来,望着紧闭的手术室,说:“妈,你放心,我不会让那贱人和她儿子得意太久的!”
“那就好,妈妈相信你。”说完这话,顾母挂断了电话。
顾雅兰紧紧地捏着手机,她必须快点和陆墨城结婚,否则只会夜长梦多,到时候等陆墨城反应过来他真正爱的是安然,那她恐怕无法成为陆家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