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在一处办公室内。这叫卫民惊醒,因为啊,他刚刚才知,这阿肥入到了下边儿,准备摁手印,写好了保证书。幸亏卫民有几分文化,替阿肥折腾了不少。但是,枪响以后,卫民立马醒觉,是刚刚那处呀!他一扭头,一转身,朝着楼下疾奔。陈铭坚曰:你等等我呀!
卫民甭管恁多,见办公室的屋门掩着,立马一脚破门!砰当一声,果真,一股呛鼻的火药味儿扑鼻而来,皮肉都可感觉到一阵滚烫。他眼前,果真发生了可怖的一幕。他瞅着阿肥,下巴给削去了一半,喉咙里出现一个大窟窿,然后瞪着俩眼,愣着站了俩秒,表情十分奇怪。
卫民曰:阿肥!他一扭头,貌似还有意识。但是,布满血丝的俩眼,瞅了一眼卫民,但他的喉咙内,又仿似卡了一块鱼骨头,再卡了一块浓痰,可能仍卡着一坨屎一般,反正直淌血。他想说话,但只是张开俩片唇瓣,便扑腾一下,倒在了地上,任由喉咙里的窟窿,给扎出血。
卫民一声怒吼,叫得嗓子快撕裂,曰:谁他妈开枪的!他眼前,是俩警察,正拼死拦着长毛。长毛力大,打过拳击,俩肘子快锤到警察的胸口。但是警察好歹力大,一个擒拿,将长毛给摔倒,扑腾一下,长毛的脑袋,立马磕到了桌脚。一个又黑又红的鸡蛋,生在他的额头。
长毛曰:是我?!怎了!我不怕死,我净是要杀死你们!他朝我开枪,法律怎不保护我?!万一,我死了咋办?!我在复仇,我无罪!你们松开我!快!卫民一听,陈铭坚恰好拍马赶到,他一手,扶在了卫民的肩膀处,这下,又来了愈来愈多的警察,卫民怒了,俩步奔上前。
警察未拦着他,只知他是卫民。一女警上前,本想抓着他手,曰:冷静点,先生!但卫民说:冷静个!他甩下女警的手臂,然后,一个高抬腿,啪嗒一下,直接击中了长毛的下巴。长毛这时,一脸严峻,仿佛给憋了一泡屎,刚刚张开尻子给屙出似。他的下巴,立马一阵青。
但是,未完。他张嘴,一摊血,从俩片唇瓣内涌出,流过了下巴。于是,他像吐了一口痰水一样,将一截舌头给吐出来,直冒血。他还能说话,但是说话,咬字却不准,因为疼呀!他说:你,你死定了!卫民隐隐约约能听到这席话,但是,俩警察不吃素,直接摁倒了卫民。
卫民的俩手俩脚,均给警棍抡到了关节处。二人都给拖走,只是罪名不同。长毛这下完了,他是蓄意谋杀,而且,是在双手双脚,都可以活动的时候,偷掉女警的配枪,然后将阿肥给干死了。至于卫民,他一脚下去,踢断人家一截舌头,那是意外,普普通通的街头斗殴罢了。
他交了五百块,然后出去,保释了自己。但是,消息一出,卫民鼻子一酸,曰:来吧,我在公安局。这是他死的地儿,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寻人来,我在这儿等候着,做法。不久,壮观的一幕,油然而现。市民们路过,纷纷停下了脚步。因为啊,公安局门口,汇聚了数十人。
这数十人,个个,都不咋的像正经人。公安局门口处,有俩个警察,一直瞅着他们,欲拔枪而不拔。不久,陈铭坚瞅到这一幕,不免气上心头,曰:卫民!他一瞪眼,卫民不是傻子,一眼能瞅到陈铭坚眼内的文章,他说:怎?陈铭坚气得,仿似在说:你带的都是群什么人!?
他语一出,巧合的是,阿珂亦给放出来了。陈铭坚一去,阿珂识得他。当初,公安局想办何旭的时候,阿珂成了半个英雄。因为啊,阿珂,他手上,有陈铭坚给他搜集来的情报,所以啊,他有功,在公安局内记了一次,恰好又没什么案底的记录。所以,陈铭坚把他给放了。
一放出来,却瞅到这状。他惊叹,卫民曰:给我二十分钟,我能超度一个亡灵。话毕,陈铭坚无奈,他知,卫民的脾气。现在,是九头牛,兴许都拉不回来。市民们,纷纷认为,这群社会渣子们,一瞅,平时不务正业,纹身的纹身,个个都穿着拖鞋,又都染着红毛绿毛的。
现在,不知发什么颠,是吃了白粉,还是打了毒针,竟然,想进攻公安局?!但是这群人,之前,却都跟过阿肥。阿肥走了以后,死状,只有卫民亲眼目睹。他最殷勤,寻来了一个铁盆,在里头烧了一堆冥币,愈来愈多的迷信品,从街上,给运到公安局的门口处,他一边烧。
火焰一直蔓延,警察们随着火焰的温度,增援得愈来愈多。陈铭坚将烟头,准确地用俩指头捏着,再弹到了铁盆处。卫民一抬头,俩眼,显得不少狼狈。陈铭坚曰:卫民啊,你知的,公安局,同黑社会,永远隔着一道铁门。别越界,知吗?警察不是吃白米的猪,腰杆要配枪。
卫民领会,但俩膝头,仍是跪了下来,倒在铁盆前。众人见状,领头的阿大都给跪了,立马纷纷跪下,无比壮观。突然,不知是谁喊来了电视台,几名妙龄记者,纷纷上前去,咔嚓咔嚓的,将这群人的行礼照,给拍的清楚下来。但陈铭坚,推开门,腰间可露出了一杆枪子。
他扬手,挡住了摄像机的镜头,一手又抓着香烟。他对这群新闻网的记者,道出一席话,曰:这是黑社会做法嘛,咱们大陆哪有黑社会的说法?只有黑社会性质的说法。一旦归类成黑社会,那说明,得进柱子里蹲着了。记住,这跟主旋律不符,你们甭拍了哈,小心他们啊!
他们可是人渣,是败类哩!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