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的卫民
正当卫民焦急万分的时候,阿德没有叫人失望。他的两边手仿佛是俩加油站,将劲儿全都给加到了手腕上,他在同黑人比赛呀!黑人的手十分有劲儿,看样子,是要把阿德的后脑勺给撕出一撮头发来才叫甘心!可是阿德的两只手也不是吃白饭的料呀!他一咬牙全使出劲儿!
突然,正当所有人以为,黑人要绝地反击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半边身子!一手勾着阿德的胸口,阿德的胸口立马划出了三道血痕,样子触目惊心!奇怪的是,这下,反倒是黑人歇斯底里。阿德起身,黑人的脚踝居然给掰断!这可是凤爪同牛蹄之间的斗争,凤爪居然赢了!
所有人都料不到,黑人因为一阵剧痛,光溜溜的额头上,汗水直冒。他躺在地上,先是滚圈圈儿,再往后,则是倒下,因为站都站不稳。阿德举起了手,觉得浑身的力道给抽去了一般,一点儿劲都使不上。他瘫软地扶着一旁的栏杆,不知所云。不过他的任务完成了,阿德。
这时,薯条哥说,哎呀!原来阿德还有这一手,天神,他是不是经常掰筷子所以才掰出的把戏吧。卫民说,你不理。这时,林大友过来讲话,他说,卫民啊,你的弟兄,水平真高。我有个想法,你看看好吗?卫民说,甚想法?林大友却说出了一席,让卫民不知所措的话语。
林大友说,近儿,我想去泰国一趟。因为现儿是春节期间,是吧?再怎忙,这是中国人就得过这个节。过到大年初七,或者过到元宵。像我这个位子,都是可以的。所以我想去泰国玩一个礼拜,你看看好吗?卫民说,嗯。我会郑重考虑一下的,你放心好了,兄弟,很快的。
当卫民归到了庙街以后,站在卫民眼前的人,却是许久没有露面的三癞子。自从佟世云死了以后,卫民做大,他却再也没有见过三癞子。三癞子去了哪儿,无人知,可是现在的三癞子却不比以往的三癞子。三癞子说,卫民啊,我能寻你吗?卫民说,当然可以啊,三哥去哪。
三癞子说,你看看,这是甚?三癞子今时不同往日,他穿的衣服已经同卫民一般,是“范思哲”牌的西服,他领着卫民过来以后,卫民所看到的不再是普通的面包车,而是,一辆精致而又高贵的路虎越野车。卫民一瞅,天,三癞子你发财了吗?看这架势少说要六十万才好。
三癞子说,呀,卫民老弟,你现儿上去了以后你可学会拍马屁?我三癞子是甚出身你又不是不知,偏偏要将没有的事儿安在我的头上那是我决不乐意的事儿。你知道吧?卫民说,我明白咱俩心照不宣。三癞子将卫民给车到了一处卫民所熟悉的地儿,兴许再熟悉不过的地儿。
卫民归卫民,他的日子有他的日子。那么,别人会生性吗?且说阿珂。阿珂来到了江南区以后,发觉自个儿真是寻对了地方。他当了扛把子,即地下皇帝。恰好在同年,政府决定开发江南区,为经济技术开发区。因为全市唯一的一个机场恰好坐落在江南区那儿,招揽人群。
许多楼盘,在江南区,开始逐渐地升起。阿珂这名气,不是嘘的,多少人想坐这位子给丧命,最后抡到了庙街班的天下。都说庙街以前是最穷的呀,现儿仍旧是至穷的,但是他们出来的人个个都会敛财,你有甚办法去否决这些人?不到两个月,阿珂的第一个码头便来临了。
他在江南区插旗,旗帜还挺飘扬。同长辈一般,他的酒吧同一般的酒吧不同,在里头挂上了毛主席像,不知是用来摆设还是用来拜祭,反正连招待的姑娘们都准备穿上了红军的着装,奏起了红乐,他的心儿琢磨的,是将这边地头做大。做归做,他现儿在办公室内看着股票呢。
看场的人可是他的心腹阿肥。自从阿肥间接害死了文程以后,他的日子不是太好过,但是阿珂待他好好,连合同都没有签署的时候已经给予了他约莫五万元的押金。他说,放心,咱们出来混,讲三样,这是卫民教我的。第一,讲义字,忠心义胆的义,第二,讲是人数够多。
阿肥纳闷,说,第三样呢?阿珂说,够胆。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现儿不同旧社会。你看看凡事都有保障,你读书接受教育有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了初中你多多少少有点儿智慧。再者,现儿三餐都能吃到一顿猪肉,穷鬼都有肉吃,那么你没胆去争取自己的权利那你吃屎!
说罢,阿肥略带沧桑的脸,在一楼那儿倒是添了几份酒吧的安全感。突然,这时仿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穿着一件及臀的风衣,往后呢再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块硕大但是又显得老旧的劳力士手表戴在他的左手上,一排拉茬的胡子显得这人又特别沧桑。他独个儿在那喝酒。
忽然,俩小姐凑上了前,她们的腿十分修长,远远地便能看到了她的,先生呀,你是卫民是吗?!风衣男说,卫民?怎么这般判断?小姐说,我听说,卫民是这副形象,才二十出头,看起来倒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你戴的劳力士可是陀飞轮,这般有品味呀?!
风衣男说,凭这些可以判断我是卫民吗?!另外一名小姐又说话,她说,我叫“冰冰,”你可以叫做千杯不醉。你看看,卫民平常休闲的时候,决计是要穿匡威鞋的,他穿匡威鞋又喜欢穿没有鞋带的款式,我去专柜瞅瞅兴许都要五六百块钱!你说一般人哪能买得起呀真是!
风衣男又说,你这下是夸我有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