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霏想,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们之间发生嫌隙,她都乐意做,更别提只是说这么几句话了。
之前她只是想教训一下顾南心,却阴差阳错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孽种,让她暗自得意了许久。
看吧,那个女人敢勾引她心爱的男人,这就是报应!
顾南心本来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唐墨谦一时被她的平凡和新鲜吸引了情有可原,迟早有一天会对她厌弃的。
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孩子也没了,那唐墨谦厌弃她的那一天肯定也会更快到来。
在这之前,她时不时添油加醋一点,加快唐墨谦厌弃她的速度,那唐墨谦最终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只要想到以后唐墨谦终将会只属于她,那么她刚才所受的委屈是值得的,可以忍耐的。
将来,他回想起现在,肯定会对她更加疼惜的。
江雨霏的想象中,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可惜,她一点都不了解唐墨谦,也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感情。唐墨谦听了江雨霏的话,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嘲讽地掀眸,声音冷漠凉薄:“江小姐,我看你还是没听懂我之前的话,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
江雨霏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未来里,陡然听到唐墨谦的话,就像艳阳天里忽然下起了冰雹,砸得她晕头转向,脸色发白。
“墨谦,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够了!”唐墨谦冷喝,“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听你说话,滚!”江雨霏被他的态度刺激得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揪着胸口的衣服,委委屈屈地说着:“墨谦,我只是觉得她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不好,她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你也算是公众
人物啊,她怎么能让你在这儿等她?”
唐墨谦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我愿意等她,只要她会来,我就算等她到海枯石烂,也甘愿成为一座雕像。”
永恒不变!
江雨霏闻言,脚步顿时往后踉跄了几步,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猛然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表现他们此刻的深情!
江雨霏颤抖着声音,“唐墨谦,你好狠的心啊!”
唐墨谦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我的这颗心,只给了她,其他人,皆是妄想!”
所以,对你狠心又如何?
他只嫌还不够狠。
就凭她将南心推下楼梯,伤害了她,也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他就算此刻将她手撕了千刀万剐也挽不回什么。
江雨霏,太可恨了!
“墨谦,你……”
“滚!”唐墨谦不耐烦地呵斥,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江雨霏再敢纠缠,他一定不介意亲自动手将她团成团扔出去!
江雨霏颤抖着身子,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墨谦,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居然对我这么狠心!”
唐墨谦拢紧了眉,眼里含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他正要发作,从另一端传来女人似撒娇,却又冰冷至极的声音。
“我老公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顾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唐墨谦蓦然朝她看过去,暴躁冷漠的视线触及到她的时候,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即将嗜血的人不是他一般。江雨霏看着唐墨谦神情的明显转变,拳头握紧了,她看着顾南心走到他身边坐下,自然地靠进他的怀抱中,而他也亲昵地搂着她,两人似乎亲密无间的都模样,心中更加
怨恨。
贱人!不要脸!
她在心中恨恨骂道,却也只能在心中骂,愤恨无处发泄。
顾南心其实早就从洗手间出来了,但是远远就看到了江雨霏。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便放轻了脚步走近,却正好让她听到唐墨谦说的话。
他说“我愿意等她”的时候,她就在了,他说“我的这颗心,只给了她”的时候,她也在。
这几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刻,胸腔也好像被填满了,胀鼓鼓的,非常充实。
她微微低垂着眸,将他的大手握住,唇角冰冷的弧度变得温暖。
这辈子有唐墨谦,真幸运。
几秒后,顾南心再抬头,见江雨霏还站在那儿瞪着她没动的时候,神色冷然至极。
“怎么,江小姐是听不懂人话了还是已经聋了?让你滚,不会吗?”
江雨霏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劈手指着她,“顾南心,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顾南心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江小姐,绷不住了吗?我着算过分的话,那江小姐做的又算什么程度的过分呢?”
她一副恍然的样子,“不对,或许过分都算不上,是丧心病狂!”
最后四个字,顾南心刻意放慢语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吐出来。
江雨霏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顾南心,我体谅你失去了孩子情绪不稳定,但我容忍不了你几次三番地针对我!我劝你适可而止!”
顾南心冷漠地抬眼,直勾勾地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红唇轻启,像是在宣告,也像是在立誓。
“永远,永远都不可能适、可、而、止!”
接下来余生漫长的时间,只要江雨霏过得好,她都不会容忍,只要江雨霏得到的,她全都要……毁掉!
所有,一切!
那一刻,顾南心的眼神似从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