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婧和谭不凡已经在家里宅了两天了,为了不错过他们的救命稻草,二人不敢出门不说,在家里也是衣不解带,正襟危坐。生怕某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进来。
事关身家性命,这二人难免有些心急火燎,患得患失。
“小婧,你说那钱总执会不会得了信息不管我们了啊?”谭不凡很有些担心。
黄婧摇摇头:“我和他接触的那段时间来看,这位钱总执倒还是个讲究人,应该不至于过河拆桥。况且你提供那消息若是真能派用场,他保下你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费不了什么工夫。”
“我怕的是我那消息派不什么用场啊!”谭不凡苦笑道:“那水道有没有还在两可之间,退一步说,即便真的有水道,又哪是轻易能找得到的?否则我还用得着两手空空地从无量谷跑出来?”
黄婧也是满脸愁容:“如今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唯一能指望的是这位钱总执了。”
沉默半晌,谭不凡突然说道:“你说我那消息若果真可用,结果却只换来你我二人脱离宗门,是不是有些亏了?”
黄婧一怔:“那你还想如何?”
谭不凡眼闪过精光:“若是真的能找到地下水道,开山门此战必将大占先手。凭这个功劳,给你我二人换个实权执事当当不过分吧?”
“你不想离开开山门?”黄婧一惊。
“若是安全无碍,又能掌些权力,我们又何苦离开宗门去做那散修呢?”谭不凡问道。
黄婧摇摇头:“你的出身终归是个问题,难说什么时候会被人拿出来做章。而且你我也都清楚,我们此生早已无望金丹,宗门的后续gōng fǎ对我们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走也便走了,还有什么舍不得?”
谭不凡却叹了口气:“小婧,我和你不同,你出身散修,到哪都能是一样过活。可是我在宗门混了半辈子,一身本事都系在这里,你突然让我离了宗门,我什么都做不成啊!”
不等黄婧接话,谭不凡又道:“况且,若是能凭此次的功劳混个有油水的职位,谁说一定没有机会搏一个金丹出来呢?”
黄婧正要辩驳,突然门外传来了声音:“是谁要搏金丹啊?”
谭不凡吓了一跳,忙整了整神色起身开门,推门一看,外面站的可不是他日夜期盼的钱大执事!
谭不凡适才的话明显被人听了去,可他的脸却看不出丝毫尴尬,只是笑盈盈且面带恰到好处的急迫开口问道:“钱总执可曾找到了地下水脉?”
钱阳翻了翻白眼:“你说呢!”
“那一定是找到了!”谭不凡挺直了腰板笑道。
“屁!”钱阳不想看他那张帅脸,抬手把他扒拉去了一边,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水脉暂时没找到,但我觉得你的话还有几分可信。”钱阳开了口。
“那钱总执的意思是?”谭不凡连忙追问。
钱阳有些纠结,他来的路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对鸳鸯,却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案。
客观来讲,不管用不用得,谭不凡所提供的信息那算是相当有诚意,黄婧那里还攒着他个大人情也是实实在在,你让钱阳昧着良心见死不救他肯定做不出来。
可若说救,这事儿现在看来还真不好办。
还是那句话,能找到水脉,他只要报宗门,一切都好说。
可若是找不到……
“罢了!”钱阳看着满眼期盼的帅哥měi nǚ,咬了咬牙道:“给你们两个选择!”
“钱总执请讲!”二人瞪大了眼睛。
钱阳长叹了一口气:“大战迫在眉睫,我明日便要动身前往无量谷,也会试着继续寻找那地下水脉,但说实话,我没有半分把握。而无论结果如何,此战结束之前我应该都不会再回来。”
稍顿了顿,钱阳接着道:“给你们的第一个选择,那是明日和我一起下山,然后你们爱去哪去哪,从此和我、和开山门再无半点干系!事后我会将此事如实禀报宗门,该担的责任我一力承担,该受的惩处我也不会回避,当是还你们的人情了。”
黄婧眼睛一亮:“钱总执高义!”
谭不凡接着问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钱阳瞟了他一眼:“第二个?第二个是你们留在宗门等消息。”
“等什么消息?”谭不凡追问。
“等战胜或战败的消息。”钱阳淡淡地道。
“怎么说?”谭不凡显得有些急切。
“我刚说了,我会试着去寻找地下水脉,可无论能不能找到,再回来也是战后的事了。若是真的被我找到了,并且开山门凭此战胜了无量谷,那你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可若是找不到,你自求多福吧!”
一阵沉默。
“我们选第一个!”黄婧开了口。
钱阳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谭不凡。
谭不凡犹豫着问道:“总执有多大把握找到地下水脉?”
“说过了,半分也无!”钱阳斜眼看着谭不凡。
“钱总执是想让我们选第一个吧?”谭不凡突然问道。
钱阳呵呵一笑:“你们若是选第二个,我麻烦会少很多。但说实话,我觉得你们应该选第一个。”
谭不凡忽然死死盯住钱阳的眼睛,似要把钱阳看个通透。
可钱阳很有些不爽了,被个漂亮男人这么看着,他很有些不自在。
“钱总执。”帅哥谭忽然展颜一笑:“我选第二个!”
“为什么?”不等钱阳说话,黄婧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