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坐在办公室内,电视上不停的播放着俱乐部的丑闻,各种专家依次上场数落天野秋的任性以及李强的肮脏。
很倒霉,户川望着手里的合同,谈好的赞助合约还没签订就收到剩余几只热身赛对手致电取消比赛的传真,他拿出手机给远在福冈的那须建筑社长一个电话拨去:“那须社长很抱歉我们合作的事情……”
对面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貌似正在舒服的享受土耳其浴:“怎么户川经理你要违约?”
户川抬头一看时间,墙壁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晚上9点钟,这个时间谈重要的事情确实略有失礼:“那须社长,俱乐部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哈哈,你误会了。户川经理合约继续签,但是你不能涨我的价。”
“这……”户川拿着电话一时半会儿不明白。
“这不是银行,丑闻的影响没这么大,相反现在是眼球经济时代,你们作为j2联赛保级队最近不仅仅霸占了个体育电视台的黄金播放时间,连社会新闻台也不停的播出有关俱乐部的新闻节目,对于我们赞助商而言此事只有曝光的好处,对于你们俱乐部而言我就不清楚了。”
挂掉电话的户川貌似有点明白些什么,他拿出曾经放贷的企业负责人名片,一张一张的分析看还有没有潜在的赞助企业。
橘高中校门口蹲满记者,天野秋已进入学校,她大清早就翻院墙进入校内。早晨第一节课之前总会有班主任在台上叽歪。
竹野老师,天野秋班主任。有点小帅的竹野老师并没有如往常般讲一些人生大道理,作为京都球迷的他严肃的走到天野秋的课桌前,深深一鞠躬:“拜托了,请你放过俱乐部。”
天野秋猝然起立对着班主任也是一鞠躬:“拜托了,请你别给我添麻烦!”
两人就这样互相鞠躬僵持不下。
“二位是在拜堂吗?”
开口的是足立结衣,天野秋的同学。
这一段话打断了两人的僵持,待下课的时候天野秋才发现她被同学们孤立了,同学们分成好几个团体互相八卦并朝着天野秋的方向指指点点。午休时分天野秋拿着便当来到楼顶的阳台,爬在围栏上瞭望远方。
“不开心了吧!”
天野秋回头望去是足立结衣。
“嗯!”她答道。
“别计较,一群呆子总是孤立和自己不一样的人。”足立结衣不怕脏,她靠着围栏坐在地上,她打开便当从中夹起一块奶油竹炭蛋糕卷轻轻咬上一口:“好吃!”
“你吃的什么?”天野秋也靠着围栏坐在足立结衣身旁,她接过递来的奶油竹炭蛋糕卷:“好吃!中午吃这个太重口!”
足立结衣看着天野秋的便当盒问道:“你的又是什么?”
天野秋从便当盒中取出一个舒芙蕾放到足立结衣嘴边,足立结衣轻咬一口:“你也很重口。”
“呵呵呵!”天野秋久违的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她把被咬了一个缺口的舒芙蕾放入嘴中:“他们好讨厌!我计较的不是孤立我的同学,而是那些成年人,这个世界满是恶意,口口声声说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当我选择做自己俱乐部的主教练时,他们又要我履行社会责任,可恶!”
“无论什么民主自由都是有个规则的。我家一年纳税至少2千万,说不定家门口的那条路都是家里出钱修的,那又怎样,我走在那条路上都没有人会礼让我,不仅如此还有小车乱停放,连我家出钱买的车位也占。”
“你说的什么嘛?”天野秋笑道:“你上半句和下半句完全就是两个意思!”
足立结衣头靠在天野秋肩膀上伸出右手指向远方:“非洲那些军阀不是叫自由党就是叫民主党,所谓民主只是既得利益者所制定的规则,你要打破这个规则必然受到反弹,社会责任什么都是虚的。”
1月午时的日光照在两位少女的身上,懒洋洋的,很舒服。
“追加一亿,由我们北近江银行直接赞助。”浅井社长亲自从东京来到京都,山内千代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情,没想到社长决定追加不死鸟俱乐部的投资。
山内千代坐在浅井社长对面小心的说道:“俱乐部最近丑闻缠身,恐怕会对银行声誉带来负面影响。”
“什么丑闻?”坐在高档皮革沙发上的浅井一脸严肃:“所谓的丑闻,所谓的肮脏踢法,所谓不负责任任性的天野丫头,这一切一切的原罪是天野秋是女人!我身为一名女人难道会不知道这个男权社会的恶意?”
山内千代在一旁仔细聆听,浅井继续说道:“小时候念幼儿园,校车来了,一群小孩子闹哄哄的冲上车胡乱的抢座位,这时妈妈们上来了,她们把小孩子牵下车依次排队,男孩子坐在位置上,女孩子全部站着,因为男人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这时浅井社长端着咖啡送到嘴边,她突然放下咖啡,似有怒火:“隔壁华夏的毛伟人曾经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人家这么说也这么做,华夏的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地位最高的,他们的婆媳矛盾正是传统道德。这些传统压制女人的道德与实际上拥有平等社会地位的女人间的冲突。”
山内千代见浅井这么生气,她趁社长喘气的空余也开口道:“是呀,这种规则还有个美其名曰的名称叫道德,又要女人上班挣工资,又要女人完成全部家务抚养小孩,听说华夏有很多家庭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