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询问,夏玲的脸色越发不好,她哪里敢说:自己婚前就怀了孩子,怕别人看出来,只能早点结婚。
而她爸之所以对她那么冷酷无情,是因为她偷了他爸2000多块钱,她若是实话实说,不到一天,她的事儿就能传遍所有大院,到时候,她可怎么见人呢?
夏玲讪讪笑道,“婶子们,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咱们下次聊。”
看着夏玲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少中年女人,对视一眼,暗自撇了撇嘴,神情略显不屑。
这年头,哪有什么秘密?
夏玲正大光明的住进了张家,每天进进出出,可瞒不了人。
这还没结婚呢,就住进婆家,不少女人,说起来都觉得脸臊的慌!
有人忍不住道:“他爸肯定是觉得她丢人,这才不愿意出席婚礼。”
立刻有人点头认同“我看也是,真不要脸,小小年纪,还没结婚呢就住在了男方家里,也怪不得他爸会生气。”
“是啊,要是我女儿,我恨不得打死她。”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顾向阳沉默片刻,而后上前敲门。
杨心怡和夏建业正在屋子里争吵,夏爱党听到敲门声,连忙上前开门,看到顾向阳,立刻惊喜道:“向阳真是你呀?”
夏爱党以前也和顾向阳认识,见到顾向阳都是喊:哥哥。
可是现在,夏爱党的姐姐成了顾向阳的小婶婶,两个人就差了一辈儿,顾向阳不好意思叫:夏爱党,舅舅。
夏爱党更是无法在顾向阳面前摆长辈的谱,于是两人就只能互叫姓名。
顾向阳上前揉了揉夏爱党的小脑袋,然后把买来的鸡蛋糕递给夏爱党,说道:“去吃吧。”
夏爱党见是好吃的,忙高兴的跳起来,笑道:“向阳真是谢谢你,我最喜欢吃鸡蛋糕了。”
夏爱党说着就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鸡蛋糕,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后,还不忘问道:“向阳,我大姐在那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啊?吃的饱穿的暖吗?”
顾向阳见夏爱党还算有良心,知道关心自己的小婶婶,眉眼更加柔和,道:“还好。”
面对夏爱党这个小孩子的询问,顾向阳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听到顾向阳说:还好。
夏爱党就放了心,对顾向阳道:“这就好,若是我大姐被人欺负了,你就告诉我,我坐火车去帮我大姐打坏人。”
听到夏爱党这童言稚语,顾向阳也不禁展眉一笑道,“好,等我回去后告诉小婶婶,小婶婶一定很高兴。”
夏爱党嘿嘿笑了,懂事道:“大姐对我好,我知道,谁敢欺负大姐,我一定会帮助大姐的。”
正在争吵的夏建业和杨心怡,见有人来了,也停下争吵。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住了嘴,无言的先后走到门口,看谁来了?
等杨心怡看清来人竟是顾向阳之后,脸色立刻大变,指着顾向阳,怒道:“你怎么来我家了?谁让你进的门?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来我家,是想要害死我们吗?赶紧走,赶紧走...”
杨心怡满脸慌张的要把顾向阳给撵出去,看顾向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顾向阳笑容僵在脸上,眼中快速闪过委屈和屈辱,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才能够让自己不再颤抖。
顾向阳深吸口气,转身就要离开,身上再不复刚前的高兴喜悦,只有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夏建业见来人竟是顾向阳,正要开口,杨心怡就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大串话,还要赶过向阳走,夏建业见顾向阳转身就离开,忙开口道,“向阳等一下。”
顾向阳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夏建业,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夏师长,是小婶婶让我来看看你和爱党的,现在见到你爱党都挺好,就放心了,我就先走了。”
夏建业忙上前拉住顾向阳的胳膊,愧疚道,“孩子对不起。”
然后扭头对杨心怡道:“你刚才胡咧咧什么?顾老爷子现在虽然落难,但他曾经也是我的老首长,夏至嫁到顾家,咱们和顾家就是亲戚,不能见顾家落了难,咱就落井下石。”
夏建业说完,指着杨心怡道:“你给我上楼,这里没你的事儿。”
杨心怡却没有乖乖听话,而是斜睨了顾向阳一眼,对夏建业道:“老夏,你不能留他在家里,赶紧让他走,不然,会连累咱们家的。”
夏建业皱眉不悦“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我做什么事,不用你管。”
杨心怡却不服气道:“老夏,你是一家之主,可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留他在家里,万一害了咱们家,我岂不是也要跟着你遭罪,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吧,别忘了顾家的下场。”
顾向阳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很想就此离去,可夏建业却牢牢的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夏建业拉着顾向阳,歉疚道:“向阳,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你小婶婶在东北到底过得怎么样?”
杨心怡说的话虽然恶毒,让顾向阳几欲泪奔,更深深伤害到了顾向阳的自尊心,让他觉得屈辱,可杨心怡说的也是实话,他们顾家现在的确落了难,他若是在夏家呆的时间太长,恐怕会连累夏建业一家。
顾向阳听到夏建业的问话,想了想还是道:“小婶婶在那里过的还算好。”
夏建业一听就皱眉,“什么叫还算好?是好还是不好?”
杨心怡在旁边不耐烦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