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舒燕琬一抬,指着舒瑶正前方,“那花里,就是你许姨折的画,你看出是假的了吗?”
舒瑶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玉白色的花里插着姹紫嫣红的花朵,若不是母亲提示,她压根不敢想象那会是假花。
此时的舒瑶兴奋地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那我得赶快向许姨拜师学艺!”说完,她快速地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转身就去找许梅芳。
许梅芳得知舒瑶要学折花的初衷后,当即便痛快答应了,她伸手拿来床头的笸箩,却见里面放着各种颜色的布料,“纸花太假,我直接教你如何做布花吧!”
舒瑶点头,盘腿上炕,认真地学了起来。
舒瑶人聪明,许梅芳也教得认真,待晌午学堂开课时,舒瑶基本上已经学会,只是因为初学乍道,做的有点慢,但精髓已经掌握。
为了不耽误学堂上课时间,舒瑶跟母亲打过招呼后,便回到了荼蘼。
白零露正好在午休,小米粒坐在她床头的小杌子上打盹,见舒瑶进来,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头继续打盹。
不知是因为白零露跟她的对话起了作用,还是小米粒太疲惫,舒瑶明显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先前那么敌对了。
趁着白零露休息,小米粒又不在侧屋,舒瑶继续练习刚刚从许梅芳那学来的做假花的技能,经过反复练习,等到白零露睡醒,她已经能做出一朵完整的花朵,这让她更加兴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有时间,她开始做假花,才三四天的功夫,已经做出两束花来,舒瑶左挑右选后,选了最满意的一束,趁着中午学堂不上课,让许梅芳把把关。
看到舒瑶拿来的花,许梅芳立刻赞叹不已。
“我的好乖乖!你做的花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许梅芳竖着大拇指,不住地称赞,并玩笑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看以后学堂的花也都由你来做吧!”
“不敢不敢!我才学了个皮毛,跟您学得东西还有很多!”舒瑶脸红。
许梅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朝舒燕琬道:“瞧瞧你闺女这嘴啊!可比你会说!指定随她父亲不随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母女俩面前提舒瑶的父亲,舒瑶边笑,边看向母亲,却见舒燕琬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后便以笑声掩饰。
舒瑶知道,母亲一向不愿提自己的亲生父亲,眼看着母亲看向自己,舒瑶赶紧装出没听到许梅芳玩笑话的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学堂里立刻又是一片其乐融融的画面。
突然,一声急促的喊声打破了这副画面。
“舒瑶,舒瑶,你在这吗?”
舒瑶竖起耳朵,仔细听,当辨别出这个声音是凤舞后,她有些吃惊。
自打到白零露身旁,舒瑶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她了,此刻,她突然到学堂来找自己,自然吃惊不已,她连忙站起来,去门口迎接。
“凤舞,我在这里!”
因为奔跑,凤舞大汗淋漓,她顾不得擦汗,一把逮住舒瑶的胳膊,着急道:“你快回荼蘼看看吧,大小姐起了一身的疙瘩,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大夫说是花粉过敏,老太太、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赶往荼蘼的路上!”
原来,凤舞正好去找三夫人身旁的小丫鬟要花样,路过荼蘼得知白零露过敏,又见身为大大丫鬟的舒瑶不在,当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赶紧来报信。
听凤舞这番话,舒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自打知道白零露花粉过敏后,她便特别留意这事,大小姐怎么还过敏了呢
舒瑶赶紧跟母亲等人辞别,匆匆赶回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