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我……”教皇看着水面中的自己倒影，想要说什么却噎在喉咙里，良久才说：“挺想你的。”
“是吗。”印玄说。
教皇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说，“你还在恨我吗？”
“都不是什么少女了，大家也都过了那个冲动的年纪了，还谈什么恨不恨也没意思了。”印玄说，“如果说非要恨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恨我自己吧。真是的……大家怎么就都变成这样了……”
印玄的声音有着疲惫，以及无力感，这些年的事情，可能真的只是命运使然吧。
“是啊，谁也不是什么少女了……可我们真的已经到了生死相逼的时候了吗？”
“你都把光明甲从巴比伦里请出来了，现在说这么不感觉虚伪吗？这一战本应该提前几十年的，现在算是弥补吧。过去的是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我们……谁也回不到过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
印玄沉默了一下，“父亲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还活着。”
“生不如死的被你囚禁在那个鬼地方？”
教皇仰望星空，“父亲真的是深不可测的人，这么多年了，即使已经把他控制住了，我还是担心会闹出一些大事件。”
“这可真难得，你明明以前对父亲的评价是懦弱无能的废物，现在居然开始这么说了。”印玄嘲笑姐姐迟钝，这种事情居然这么多年才发现。
“是啊，我真的是迟钝极了，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有着猛虎般的心。他根本不懦弱无能，只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已经了解了他，实际上我只是看到了肤浅的表面。”教皇感叹。
“你可真啰嗦，”印玄顺了顺头发，“说了那么多也没有意义，反正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人，要不然就是全都死了。没那么多好说的了。”
“也是，”教皇说，“那个女孩怎么回事？提尔锋为什么在她手里？”
“雪音那孩子天生倔劲，不想说的就连我这个老师都不愿意告诉，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得到那柄剑的。”印玄说。
“原来如此。”教皇点点头。
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言，但无形的压力已经散开，像是低气压般笼罩了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