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窗边树枝染上白霜,一眼望去凄白一片,夹杂着些许深夜寒风。
在耳边惊起阵阵诡谲的呼声,后背不由得惊窜一阵寒凉。
冷月之下的房间,四面墙壁几乎都是用一种坚硬度堪比金刚石的材料铸造,大概在十五平米左右,不大,偏冷色调。
但是在这十五平米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单人床,白色被单被褥,一边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花**,里面插着一株淡蓝兰花,整个房间莫名多了一些人情味。
角落是一个小隔间,是卫生间。
狭窄,但是却意外的干净整洁。
床的正对面,也就是门口的方向,除了那扇特殊材质的门,一整片墙都是落地的防弹玻璃,可以方便外面的某些人观察房间里面的人。
看起来像是一间小房间,倒不如说是牢笼。
房间里的男人穿着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衬衫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修长的手中执着一本书,泛黄的牛皮材质衬得那只手更加的莹润白皙,那是一只让人惊叹的手,骨节匀称漂亮,甚至比女人的手还要美三分,
房间头顶白炽灯的灯光洒在男人侧脸,卷翘的睫毛恰到好处,纤长浓密,仅仅只是一个侧脸都让人忍不住惊叹,精致的仿佛上帝精雕细琢千百次。
他始终安静的看着书,如画的眉眼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却透出了一种疏离和遥远。
吱呀——
特殊铁质材料铸成的门被从外打开,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房间,目光在男人身上微微一滞,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走了进去,站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先生,深夜造访,可否耽误您一些时间?”理查德看着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像是一幅画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明明没有任何攻击力和威胁力,偏偏被很多很多人所提防小心着。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年仅26岁的毛头小子究竟有什么特殊可以让他亲自出马。
理查德想到了进来之前那些人的提醒:“千万小心,别被迷惑,小心他一切言论,别在意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理查德其实为之嗤之以鼻的,他在心理学界二十多年,国际上和他能够并肩的人屈指可数,不就是测探一下这个毛头小子有没有犯罪倾向,那些人还表现的那么严肃?
抬眸,淡淡看着理查德,纯黑的眼瞳没有任何杂质,极为精致美丽的眼眸温温沉沉,像是藏着浩瀚星辰,却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澜。
他面前的理查德面色虽严肃,眼中却含着一种对他不以为意的高傲之态,尽管掩饰的很好。
他将眸光继续落在手中那本纯法文的书籍上面,淡淡开口,嗓音清润似水涧青石,清冷,薄凉。
“他们有让你小心警惕我了么?”
理查德点头,“是的,你介意我对你做一些访谈工作吗?”
男人似乎勾了勾唇,温凉参半:“如果我说介意呢?”
理查德表情凝固了一下。
恍若什么都没说,继续道,“有听过他们是怎么形容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