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的契弟,在观赏女子角抵之时,落荒而逃的趣闻,一时之间在凤城的大街小巷传了个便。本来他一个人还引不起人民群众太大的兴趣,但是谁让沈晨霭愿意闲着没事四处去采风那,所以凤城的老百姓们,基本上都已对他有个脸熟了。
人就是这样,要是听一个不认识人的八卦,说一说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但是要是这个人是认识的,还偏偏有点小名气,那这八卦的传播速度,就只能以光速来计时了。
沈晨霭以上这几个条件几乎是全中的,所以他到底是跑不掉的,极其英勇的给大家茶余饭后,添上了一条谈资。
说说笑笑之间,春夏就这么过去了,如今的季节已是初秋了。此时的罗定这边,年前抓出去的那些头小猪,已经好吃好喝将养了七、八个月,如今都已经有100多斤,正是肉质细腻肥瘦相宜,最最适合食用的时候。
按着先前签下的契约,上个月罗定亲自挑好了50头肥猪给武威那边送了过去。据后来武备府那边给的回信来看,新加进去的肉食非常受官兵们的喜欢,尤其的那些中下级的军官,他们对五花肉的喜爱,是远远要大于牛羊肉的。
将士们的喜爱大大的增加了武备府这边的底气,在加上同样的价格之下,猪肉至少能够比牛羊肉多出一半的分量,所以无论是从那边考虑,猪肉都是更适合的。
据说现下的武威军高层们,正在商讨要不要加大猪肉的供货量,罗定相信在经过一番详细的对比之后,在这场军备攻防战中,自己一定会是最后的那个赢家。
罗定这边的生意蒸蒸日上,沈晨霭这边也没有闲着。几个月前,从来都不曾开口求过什么的陈婆子,突然带着茶叶糕点来到了沈晨霭的身边,吞吞吐吐的似是有话却不知要怎么说。
对于这位颇为照顾自己的老婶子,沈晨霭的心里还是很尊重她的,当时看她的神情,沈晨霭便知道她恐怕是有事相求,所以沈晨霭也没有跟她扯皮,只是让她有话可以但说无妨。
陈婆子这才厚着脸皮将家里的事情与沈晨霭说了,然后一边低着头摸着眼泪一边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求孩子将来能有多大的出息,只求他能够学得一计之长,将来能凭着手艺混一碗饭吃。不求先生你用心教些什么,只在你身边侍候着,能认得一些字,不用如同我们一般,成为一个睁眼的瞎子便好。”
陈婆子的要求到没有让沈晨霭怎么为难,不过这孩子要是过来了,到底是算学生还是徒弟,倒是让沈晨霭有些不好安排。
最后他想了想还是对陈婆子说道:“你们既然有心,就先让孩子过来吧。我这里没那么多的讲究,所以侍候什么的就先不用了,孩子过来之后先跟着学几天看看,毕竟书画这种东西重勤奋,更重天赋,要是孩子的前程不在这上面,我就再去问问罗定,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办法。”
陈婆子闻言大喜,第二天就领着礼盒,带着她的小孙子过来了。沈晨霭看了看那孩子,果然就如同陈婆子所说,真的是又瘦又小,站在一起跟月桂差不多高,完全看不出他比月桂大了两三岁。
不过这孩子人虽然瘦小,但是双眼有神又灵活,一看便是一个机灵的小子。沈晨霭有心试一试他,所以前几日每天都让他随着陈婆子一起过来,坐在他的身边看着自己画画,等到几次之后,沈晨霭便故意的在下笔之后露出几处十分明显的错误,然后让坐在一旁观看的陈家小孙子指出来。
那小子在仔细的看了几眼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用手将那几处破绽都给指出来了,这证明此子的眼力和记性皆很不错,也让沈晨霭对他多了几分的满意。
待到问他名字的时候,让沈晨霭吃惊的是这孩子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大名,家里面只是四小儿子的叫着,说是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怕太早起名他担不住。
如今沈晨霭既然问起来了,早就有心的陈家人便想着请沈晨霭给这孩子取一个名字,不过却叫他给拒绝了。毕竟名字这东西牵扯太多,多是家中长辈给自己孩子的祝福,沈晨霭觉得自己还够不上资格,所以便婉言谢绝了,不过他还是说,如果与孩子有缘,他日待他长大成人之际,自己一定会送上名号。
这也是沈晨霭这边的规矩,若真的收了徒弟,当师傅一定会给徒弟赐号,就如同沈晨霭云雾二字,便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的爷爷为他取的。
沈晨霭的拒绝在陈家人的意料之中,所以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们家还是迅速的给孩子起了名字。平民百姓之家,没有太多的苛求,所以这孩子最后的名字就是一个安字,家里面希望他可以永远都能够平平安安的。
小陈安的到来给沈晨霭提了一个醒,家里的两个孩子里,小山还小才两岁多,倒是不用急什么。但是月桂则不同,她今年就算是按生日算,也都已经快要七岁了。
这搁到现代也是适合入学的年纪了,可是现在的这个环境,是不会有任何的官学或者是私塾肯招女学生的,要是专门请一位为教养嬷嬷,先不说别的,就凤城这种地方,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人。
思来想去之后,沈晨霭觉得教育是件大事,不能够因为条件不足,就耽误了孩子。实在是找不到老师,那就他来教,反正他和罗定也不期望月桂能成为一个才女,只要是能写会算,将来出去不怕在文字上吃亏,也就够用了。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月桂每天站完了马步之后,都要到沈晨霭这里来学习文化知识。
为了方便能够更好的教导孩子,罗定把那两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