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吃过之后,沈晨霭与罗定携手将过来给他们报信的范羽送走,两个人往回走的路上,罗定想了想还是对沈晨霭说道:“范哥口中所说的那个皮大兴,对你恐怕真的没有多少的善意。原来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最好还是要避让一下,要不然去与徐老板说一声,这几日你就不要过去了吧。”
沈晨霭闻言身子顿了顿,缓步走了几下他开始开口回道:“要避让一下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避多久那?那个皮大兴很明显这一回就是冲着我来的,避一时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谁知道那个皮猴子要在这里留多久?他要是只留个十天半个月的那当然好,要是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我,那该怎么办我躲到家里藏一辈子?为了那么一只老猴子,我就要一辈子不出门了这太不现实。”
罗定听了沈晨霭的话,也觉得他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问题是现在那个皮大兴还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人家只是在买画和找人,又没有违法乱纪,这样的情况到是让他们这边有些束手无策。
沈晨霭看着罗定皱着眉头在那里犯难,转了转眼珠子对他说道:“现在这个问题的根本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那个皮猴子的身上。是他在惦记着我,又不是我在惦记他,你光让我避让是没有的,只要那个老头子贼心不死,我早晚都会有麻烦的。所以你与其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让那个老猴子放弃来找我的想法。”
罗定听过这些话之后仔细的想了想,他觉得沈晨霭说的话也都挺有道理的。他毕竟不可能把沈晨霭关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只要沈晨霭还要出来,那只皮猴子对他的威胁就依然存在。所以与其去想着要怎么把沈晨霭给藏起来,还不如去试一试怎么把那个让人讨厌的皮大兴给弄回武威去,只要那只猴子不在凤城了,那沈晨霭自己也就安全了。
想到这里罗定便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了,但是还是很严肃的对着沈晨霭说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我会试着去想办法早点让那个皮大兴回到武威去。但是你在他没有离开凤城之前,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徐简那边我会去与他说的。”
沈晨霭也知道罗定这是在为了自己好,所以尽管他心中还是非常的郁闷,但是他还是乖乖的听话留在了家里。
接下来的日子,沈晨霭除了偶尔的创造一些作品之外,剩下的生活就是在院子里追狗崽子或者是被那两只狗崽子追。
等到沈晨霭在家里待得觉得自己都快要长毛了的时候,外出归来的罗定终于给沈晨霭带回来一个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听说那只老皮猴子终于离开凤城赶回武威去了,压在沈晨霭心中大半个月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那天晚上胃口大开的沈晨霭狠狠的吃下去了两大碗的米饭,然后扶着自己吃撑了的肚子说道:“痛快呀,那个老猴子终于离开了。不过那个皮猴子在我身上费了那么多的心力和钱财,你是怎么让他放弃先前的投资,急急忙忙的离开凤城回到威武去的?”
罗定闻言一边给吃撑的沈晨霭揉肚皮一边对着他说道:“想让那个皮大兴离开凤城其实也挺容易的。他店里面卖出去的东西里,不是有挺多都是说不清楚的吗?最近武威军守备的一位来这里游玩的朋友,在他那里就买到了一件那种说不好的东西。外面来玩的朋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守备大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听说这几天泛美斋已经让人给砸了好几次了,皮大兴这次之所以会这么痛快的离开,就是为了回到武威去处理这件事情的。”
沈晨霭晾着肚皮,眯着眼睛享受着罗定的侍候,舒服的直哼哼的他还没没有忘记冲着罗定问道:“你在这件事情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别告诉我那个什么武备的朋友是真的不小心自己走进了泛美斋的。”
罗定闻言一边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一边冲着沈晨霭回道:“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在我从军的时候曾与一个姓陶的二代做过一段时间的亲兵吗?”
沈晨霭闻言仔细的想了想,貌似罗定确实是给他讲过这么一段经历的,在他的记忆力,对罗定的这段经历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罗定见沈晨霭想起来了,便继续说道:“武威军现在的守备官便是那位军/二代的父亲,那个陶二代现在也在武威军里面任职。我不过是请他帮个忙,他就在父亲的客人面前,说了几句泛美斋的好话,然后那位客人就过去买东西了。”
这招果然高明,皮大兴在武威市虽然是地头蛇,但是自古民就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他们店里卖假货被人给抓了一个正着,皮大兴要是还想把生意在威武那里做下去,这一回想要不大出血都难了。
听到那个老猴子将要倒大霉,沈晨霭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为了那个死人头,自己被迫在家里待了十多天,沈晨霭现在心里面对皮大兴的怨气可以说已经积聚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现在只要听到他过的不好,沈晨霭就会格外的开心,这可怜的娃,都快要被憋出心里变态了。
好不容易可以重新迈出家门了,被闷了半个月的沈晨霭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的‘飞’到了徐简的书店里。
半个月没来了,徐简的书店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由于沈晨霭这几天没有送作品过来,所以那面展示墙上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沈晨霭抱着自己这些天在家里画的几幅作品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