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聊了一阵,林思思便拉着青木赫去钓鱼。
青木赫挽起袖子,跟船家借来渔具,坐在船延,将鱼饵穿到鱼钩上。
慕夕这才瞪着南宫长歌,小声道:“你就是故意的。”
南宫长歌无辜的眨了眨眼,“故意什么?”
“哼。”慕夕嘟嘴,扫了一眼青木赫与林思思,“我已经吃饱了,没必要跟他们一起用膳。”
南宫长歌眸子垂下,“是吃饱了,还是吃不下?”
慕夕愣住,“有区别么?”吃饱了自然吃不下。
南宫长歌抬眼看她,嘴唇抿了抿,眸中流光潺潺,却未说话。
不多时,传来林思思的欢呼声,青木赫钓上了一条大鱼,林思思两眼放光无比崇拜的一个劲赞叹,又转头喊慕夕过去看鱼。
慕夕哪有这个兴致,可是拗不过林思思软磨硬泡的本领,很不情愿的挪了过去,看着那尾鲤鱼,不屑道:“也没有很大嘛,还没有南狐狸钓的大。”
林思思一心沉浸在喜悦中,没听清她的话,倒是青木赫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的侵人骨髓。慕夕的心脏抖了抖,表情依旧傲然,双眼直视回去。
青木赫沉了脸,不再看她。继续甩下鱼竿,凝望着湖面不再吭声。
林思思眺望着湖面,忽然道:“姐姐会钓鱼么?”
慕夕不知她又打什么鬼主意,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面无表情的说:“不会。”
“那,让阿赫教我们钓鱼吧,我好想学。”也不等慕夕答应,林思思就欢快的跑去拿鱼竿,拉着她一起坐在青木赫身边。
阿赫?叫的如此亲热。他们何时关系这般亲密了?慕夕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突然就来了气。
青木赫没有再看慕夕一眼,而是很耐心的手把手教林思思钓鱼,林思思一边钓,一边与青木赫笑闹,慕夕冷眼看着,不言不语。
玩了半天后,林思思把鱼竿递给她,示意她也试一试。
慕夕握着鱼竿,神情有些许恍惚。
半晌后,听见林思思在耳畔大叫,鱼竿晃动,慕夕也是一喜,钓上鱼了?
林思思与她一同去提杆子。
青木赫此时已钓上两条鱼,正与船家商议着如何烤来吃,并未留意她们这边。
林思思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冲着慕夕扑了过去。而慕夕正巧探着身子,观望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
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被推了出去。
噗通一声,慕夕掉入湖中,林思思摔在甲板上,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可眸子却闪过一瞬戏谑。
慕夕掉入湖里,身子一直往下沉,湖水冰凉刺骨。
其实她会游泳,可是这一瞬间,她突然就想这么一直沉下去。
船上的人看见她掉入湖里,忙喊着救人。
南宫长歌第一个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林思思拉着青木赫,泫然欲泣,正欲说什么,就见青木赫根本没空理她,紧随着南宫长歌,神色慌张的跳了下去。
一面跳,一面急吼着慕夕的名字。
湖水很清澈,可以清晰的看见游来游去的鱼儿。
慕夕吐了几串水泡,开始觉得胸腔憋闷。
忽的身侧伸来一双长臂,将她捞入怀中,慕夕扭头,南宫长歌瞪着眼睛瞧她,眼中是黑白分明的担忧,慕夕突然想笑,可是一笑,口中的空气瞬间都吐了出去,南宫长歌忙将她拉近,不由分说的渡了一口气给她。
青木赫游了过来,正巧见着此般情形,眉眼皱了一下,准备去拉她的手又缩了回来。
南宫长歌拉着慕夕快速向上游去,青木赫脸色阴沉的跟在她另一侧,一副保驾御航的架势。
林思思脸色苍白的盯着湖面,见他们三人都浮了上来,像是舒了一口气,一面帮忙将慕夕拉上来,一面摸着眼泪花子,表示了由衷的担心。
慕夕倒是随意,并未生气,林思思掏出丝帕,帮她擦拭脸上,脖颈上的水,忽地见着一条极深的疤痕,吓得惊叫一声。
青木赫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上前来询问。
就听林思思哆哆嗦嗦喊道:“姐姐,你脖子后面怎么有如此可怖的疤痕?”
慕夕的脸瞬间白了白,南宫长歌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件干净的外套,将慕夕裹了起来,淡淡道:“你看错了吧。”
林思思想辩解,可看南宫长歌脸色暗的吓人,嘴唇哆嗦了下,还是紧紧的闭了起来。
青木赫的目光扫过慕夕又扫向南宫长歌,最后盯着慕夕,眸中全是疑问。
可是慕夕只垂着眸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凉,浑身湿透了的缘故,她的嘴唇有些许泛白,整个人透着那么一股萧索的气息。
船家也将船往岸边开去。
南宫长歌的马车已在上面候着,一上岸,便将慕夕抱起,直直往马车去。
青木赫欲说什么,可是见慕夕顺从的靠在南宫长歌怀里,便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情绪不大好的带着林思思离去。
回到天香居后,南宫长歌坐在外厅喝茶,慕夕在内厅沐浴更衣。
待她拾掇好自己出来,南宫长歌已经煮好一壶清茶。慕夕捧着杯子连续喝了三杯后,才感觉五脏六腑终于暖和过来了。
南宫长歌这才问她:“刚才我那样说,让你不高兴了吗?”
刚才?慕望着她。
“你是说下聘礼的事,还是去西岐玩的事?”
南宫长歌说:“两样皆有。”
“我怎么会不高兴,你为我解围,我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