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
京城以迅猛之势传出一个谣言,多年前,李家庄因为一双玉蛇而招灭顶之灾,而那玉蛇却不知所踪,直至今日,有人传言在宫中见过,且会在冥皇登基之时现世。
江湖上有人闻言,自然是蠢蠢欲动,但不少人听到这玉蛇是在皇宫后就打消了念头,谁人不知现在冥皇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没有绝对的本事,谁会进去找死?
反正这消息一经传出,在四国是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很多人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这宝贝,有人则是……不管如何,妖也对于别人的想法都不在意,她只要这消息能够得到应有的效果就行。
而这几日,冥国的皇宫也是很热闹,上次登基之时误了吉时,这次改到了四月十五,宫中来了不少四国的使臣,一时之间热闹非凡,只除了一个地方……同心殿。
同心殿,不管何时,都保持着最安静的状态。
除了新皇,不管何人走到此处都必须打道回府,殿内,伺候的宫人也是经过层层选拔,个个不但都懂武,更是以前各宫极会伺候的宫人,且即使如此,这些宫人也没有资格贴身伺候里面的人,除了从双翼王府走出的四婢。
说起四婢,宫中之人个个都敬畏不已,传言她们都是武功高强,除了同心殿内那位,不对任何人屈腰,即使是对新皇也如此。
至于同心殿内的那位正主,众人就算再好奇,也不敢随意议论,就连百官也不敢妄自劝谏,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同心殿内的女人是他们冥皇的心尖宠儿!
这日,一下朝,冥墨烈就举步往同心殿走,将身后各国的使臣交与了大臣。
同心殿,入殿之门是一道拱形的苑门,刷着鲜艳的红漆,进了门,就有满园子的翠绿鲜竹耸立在两周,中间是一条蜿蜒小道,由石子路铺成,在竹林深处,有着楼台清亭,清雅厢房在小桥流水之后。
凉台之上,层层薄纱缭绕,静雅悠然。
当阵阵春风拂起之时,可隐约看见厅内的软榻上伏着一个娇软的身影,姿态妖娆的闭眸休憩,缕缕青丝随风而动,撩在那娇媚的容颜上,让人看的心都酥酥麻麻的。
在软榻的旁边只有一个黑衣男子侯着,男子面容俊朗非凡,带着男子坚毅的硬气,天蓝色的眸子犹如一潭深泉,让人无法探知其情绪。
只是,当你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软榻上的女子时,会发现他的眼神那么的温柔,柔得犹如千丝万缕的细丝,将软榻上的女子团团呵护住。
冥墨烈看着这一幕,眉目不自觉的纠结,不过转瞬看向静卧在软榻上的女子时,眉目瞬间柔和了下来,使那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俊彦平添上了似水柔情。
他小心的走上去,想要尽量不打扰到睡在软榻上的妖也,却见妖也纤长的眼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红唇轻启,微微张合,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唇中渗出:“下朝了?”
“吵醒你了?”冥墨烈不答反问,上前,落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轻抚着她被风缭乱的发丝。
妖也不语,身子往后撑了撑,冥墨烈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伸手揽上她的腰肢,将她环到自己的怀里抱好,低下头亲亲她的唇角,凝视着她的眼神满眼都是柔情。
“妖儿。”他的声音轻轻的,且深情款款。
“嗯?”妖也目光淡淡的投递过去。
“三日之后我登基,你陪我,好不好?”他问。
妖也笑:“陪你做甚?你又不是娃儿。”
“我就是想妖儿陪着我,我想妖儿和我一起登上那个位置。”他轻揉着她耳边的碎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炙热情感。
“再说吧。”妖也对这个可没有兴趣,只是这几日她太懒散了,是不是也该找点什么事情做。
她突然从他的怀里起身,转头看向一边的啸天:“啸天。”
啸天闻言上前,妖也从软榻之上站起身来,转身靠近他的怀里,伸手在他的衣襟里轻轻的摸索着,啸天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宠溺的看着她,任由着她动作着,仿佛即使是她在他心窝子里捅一刀,他的表情动作也不会有变化。
而身后的冥墨烈刚对怀中升起的空虚不满,转眼就看到她窝进了别的男人的怀里,还肆意在别的男人的衣服里摸索着,俊眸顿时被一层寒意覆盖,眼中是赤。裸。裸。的嫉恨,目光寒如刀片,直接刺向啸天,但是只消几秒钟,他就将那冰冷嗜血的视线隐在了眼底,好似不曾出现过。
“妖儿?”他唤她,声音虽然很轻,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寒意刺骨。
妖也没有理他,继续在啸天怀里摸索着,直到从他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她在那玉牌上轻点了几下,直到上面的狼身清晰可见,只是那狼身有些灰白,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
她抬眸问他:“上次重伤,闭关了多久?”
“四年。”啸天道。
妖也点点头,食指含进嘴里,轻轻一咬,再拿出来时指尖带着鲜红色的液体。
啸天大惊,脸色有惊有喜,更有不舍:“主上你……”
妖也无谓的笑笑,勾唇的样子带着说不出的媚:“无碍。”话毕,她将指尖的血滴到玉牌之上,玉牌里隐约的狼身从灰白变得深黑,那毛发也似乎在瞬间多了很多生气。
而啸天的蓝色眼眸也在同一时间加深,身上的凌厉气息更是盛气逼人。
妖也将玉牌还给啸天,啸天接过玉牌,万分珍惜的放到怀里,望着她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敬畏和臣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