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更是惊得没边,又在人群中看到了不远处的童雪,更是心惊不已,连忙走到惠妃身边,在她耳边低语,惠妃随着他的话看过去,和童雪霜的视线相‘交’。
一个茫然清冷,一个震惊变脸。
童雪霜视线清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回房。
那边的吴飞已经换了‘侍’卫快速的退下了,惠妃这时候自是也不能声张,只能沉着脸回去了。
回到寝宫,她冷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没有死?”
太监吓得跪倒在地上,只求饶道:“奴才不知,娘娘息怒……那点心里的鹤顶红,是奴才亲手投下去的,是不是那个宫‘女’贪吃,根本就没有给枫轻宫送去?”
玲珑在一边听得‘迷’糊,但是却也隐约知道些什么,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惠妃,惠妃冷着脸,无视她的视线,还在和那太监说话,最后吩咐道:“去验尸房,找人看看,那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身体上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人死都死了,太监不明白惠妃还要去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最好是和这件事撇清关系啊,不过因为是自己没把事情办好,太监也不敢吭声,她怎么吩咐,就去照做了。
那太监退下后,玲珑小心的问道:“母后,您找人下毒害童姑娘?”
惠妃随手抓着一个茶杯就丢了过来,玲珑下意识的转头,但那茶杯还在在她的脸侧滑下一条血‘色’的伤痕。
惠妃看着,手不自然的捏了捏拳头,但身份上容不得她去示软,只能故意冷着声音道:“那还不是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逼’的,我儿都多大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诞下一子半‘女’的,现在他都是皇上了,你们都还没点本事,还不如一个寡‘妇’,要不是为了你们,本宫至于出此下策吗?!”
玲珑被她的一番话说的脸‘色’臊红,很是不堪,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可是想到那童姑娘对冥墨风的意义,她又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着惠妃道:“母后,那童姑娘甚得皇上的心,我怕……”
“你怕什么,不是没出事吗?”惠妃没好气的道,头捂着额头,她只觉得心烦,摆手:“你请安吧,今日之事,你自己衡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玲珑眼中划过悲凉,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过礼后就退下了。
当太监带着尸检的太医回来时,已经是午膳时间了,惠妃也没有什么胃口,当那太医说:“回娘娘,那宫‘女’是中鹤顶红而亡,而且,那宫‘女’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你说什么?”惠妃手一顿,手中的箸掉在了地上。
那太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以为她是没有听清楚,在太医再次说话前,重复一次道:“回娘娘,太医说,那宫‘女’已经有孕两个月了。”
在宫中,一个宫‘女’有孕,绝不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太监也未往别处想,只当她是为此不悦。
谁知惠妃站起来,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把太监打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跪倒在地上,捂着脸,惊惧的看着她:“娘娘饶命,奴才不知哪儿做错了,请娘娘明示。”
惠妃‘阴’沉着脸,不看他,先是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太医,冷声吩咐:“你先下去。”
“是。”太医早就被惠妃那一巴掌吓‘蒙’了,得到命令,战战兢兢的就退下了。
太医走后,惠妃转身朝‘门’外唤道:“来人,给本宫将这奴才拉下去,临死处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道错了,请娘娘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听到惠妃的话,太监吓得脸‘色’一下失了血‘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只知道求饶。
惠妃看着他,眼神闪了闪,突然出声道:“等一下。”
太监以为她改变心意了,还来不及欣喜,又听到她道:“给本宫将他的舌头拔下,先送去宗人府!”
这次,太监彻底吓傻了,被人拖着往外走,才想起求救:“娘娘饶命啊,娘娘……”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惠妃坐在房内,一脸的伤痛,她的孙子啊!就这么没了,可是因为这样,她对童雪霜的恨意就更加深了,这个‘女’人,害她白白损失了一个孙子,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贱人,本宫要为我孙子报仇!”她恶狠狠地呢喃宣誓道。
童雪霜被啸天抱着坐在窗外的树枝上,美目半眯,心中顿时了然了之前是谁给自己下毒了,只是,那个宫‘女’怀孕了?还是那个男人的?被这个‘女’人自己害死了,为什么要怪到自己身上?
无语。
她转头看向抱着她的兽人,小声的道:“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不可理喻?”
啸天似模似样的点点头,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问:“还回去吗?”
“嗯。”童雪霜点点头,道:“我要等相公接我离开。”
啸天用手臂将她密不透风的抱在怀里,转身不动声‘色’的跳跃着离开,回到枫轻殿,从窗户口跃进去,‘门’外刚好有宫‘女’敲‘门’,唤是不是可以摆午膳了。
童雪霜应了一声,用完午膳,就一人独自无聊的在‘花’园里晒太阳,晒的脑袋都晕了,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殿外传来脚步声,她半睁开眼睛看着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