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床榻,紧闭的房门,毫无争斗的痕迹,可是本该在屋内的两人消失了。
整个瑶城山庄彻底的沸腾了,上上下下的翻腾,几乎抄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两人的身影。
冥墨烈站在一边,目光阴沉的看着那折叠完好的床榻,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在他身后,是一干昏迷的隐卫,被一桶桶冰水泼到脸上,几乎是同时醒了过来。
看着黑压压的大厅,几人有些晃不过神来,好半响才看到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厅中央的冥墨烈,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
“王爷?”其中一人不解的喊道,环顾着四周,不知他们为何会到了这里。
“人了?”冥墨烈问,声音冷的能生冰。
几人骇然一惊,莫非?摸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昏沉沉的,几人同时跪地,低着头道:“属下等疏忽职守,甘愿受罚……”
冥墨烈冷冷的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只问:“人了?”
几人抿唇,面色惭愧,只因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他们是什么时候昏迷的都不知道。
“滚!”一声咆哮,如似惊天大雷,将满是清冷寂静的大厅带进了另外一片空间,倏然递向他们的眸子,冷光绽放无疑,每一道寒光都似一道利剑:“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复命了,自行了断!”
“是!”几个隐卫低着头,白着脸恭敬地应道。
悉悉索索的声响消失,冥墨烈仰头看着漆黑的夜色,眸色幽沉得看不到任何底,他只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冥墨尘,不要做让任何人都无法挽回的事情!
——
一袭雪白的身影伫立在木屋旁边,山林幽静,偶尔有一两声鸟鸣,几珠清脆的山竹旁边是溪水潺潺,水花拍打着乱石,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白袍无意中浸染在了水中,男子也不在意,只是撸着袖子,费力的洗着手上的蔬果,一缕银发落下来,微微用手背拂开,模样虽显狼狈,但那份绝代风华不减分毫。
洗好了手中的蔬果,尽数放在一边准备好的银盘里,用干净的布条一个个的轻拭掉水,小心的端起来,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缓步朝旁边的木屋走去。
门吱的一声推开。
走进屋内,把银盘放置在窗边的小桌子上,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佳人,宠溺一笑,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头,温柔的唤道:“雪儿,该起了。”
童雪霜豁然睁开眼睛,眼神冰冷的,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冥墨尘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在床边,手顺势摸上她的小脸,轻轻的抚弄着:“雪儿,起来了我为你绾发,好不好?”
冥墨尘微微欠身,伸着手臂把她从床上扶坐起来,自己转身坐在她身后,将她完全拥在了怀里,拿过一边的蔬果,鲜艳的红色,递到她嘴边,心情很好的道:“试试看,要是觉得好吃,下次我去多摘点。”
童雪霜冷冷的看着他,冰眸如寒泉般让人心生凉意,可冥墨尘不在意,见她不吃,拿到自己唇前轻咬了一口,道:“雪儿,你看这个我试过了的,没有毒的,这些果子我都试过了,都能食用。”
环上她的腰,见她还是不肯食用,只能无奈的放置一边,想了想道:“雪儿是想吃热食吗?我去弄,好不好?虽然不会很好吃,但是我之前专门练习过一段时间。”
说完,又把童雪霜小心翼翼的放下来,掖好她身边的被角,亲亲她的额头,转身出了门。
冥墨尘出去后,童雪霜抬眸,看着满屋子的估计,心慢慢的泛凉,他的身体很明显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于可以说是很好,当初用死骗她回来,后来用将死将她留下,而现在……连软筋散都用上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演戏,只是谎言,只是算计。
他说是因为爱,可她却只觉得可悲!
——
镂空的花木雕门再次打开,
冥墨尘脚步轻轻的走上去,手上端着的那碗黑色液体很烫,他停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床上的佳人,忽然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惊了他一下,手上的药汁洒了些许出来,落在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片肌肤。
但他并未在意,将那只小手握在掌心,不动声色的把了她的脉,感觉到脉象的虚软,他才放下心来,抬头就对上她讽刺的视线,他俯下身子,若无其事的吻吻她的唇,道:“先起来喝药,好不好?”
童雪霜的视线睇向那碗药,冷笑:“怎么,以后我是就以这些软筋散为食了?”
“当然不是,雪儿,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我怎么舍得就让你吃这些。”
一手端着药,腾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扶起她,将她脸颊边的秀发拂到耳后,然后把药递到她的唇边,轻哄着:“乖,喝了,我再去为你做饭吃,好不好?”
童雪霜转开头,望着书桌上不知名的黑色花朵以及窗台上的袅袅烟雾,讽刺的说:“冥墨尘你真是可悲。”
冥墨尘闻言,也只是笑笑,并不言语,低头喝了一口手上碗里的药汁,然后将碗放置一边,附上她的唇,抵开牙关,一点点的喂进去。
童雪霜气怒目瞪着他,却无力挣扎,只能被迫的吞下那些液体,将一口药喂完了,冥墨尘宠溺的笑道:“雪儿,我不介意一直这样喂你喝药。”仰头,一口药又喝进嘴里,然后尽数的哺进她的嘴里。
“嗯……”轻吟声从童雪霜的嘴里倾泻出来,冥墨尘手上的杯子落在地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