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仙儿一身整洁的从暗房内走出来,她左右看了看,才转身离开,而她前脚刚离开,后脚身后的男子也跟着走了出来,同样左右环视了一周,才往另外一边离开。
仙儿一路走到童雪霜所处的厢房,看向守门的丫鬟,压低了声音问道:“如何了?”
几个丫鬟朝她行礼,其中一人回道:“回花姑姑,奴婢等在外面听到了水声,想来她是有沐浴的,半个时辰前没了声响,应该已经成事了。”
闻言,仙儿勾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挥挥手,傲然道:“那行,现在你们在外面好生守着,我进去看看。”
一个丫鬟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屋内还有着沐浴后未散去的水雾。
仙儿走进去,她在房内环视了一周,在榻上看到了闭着眼睛的童雪霜。
她边缓步走过去,边小声的试探性的喊:“童姑娘?童姑娘?童姑娘?”
见榻上的童雪霜未有任何反应,她的脚步逐渐变得轻松,到了床榻前,她小心翼翼的,仔细的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虽着一身简易的白纱裙,却肩若削成腰似约素,肌若凝脂,眉如柳,面若芙蓉,再加上气若冰莲,确实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想不太明白,这哪里值得他们家主如此耗费心力了?
望着榻上没有反应的童雪霜,她微微蹲下身子,伸手去探她的颈息。
却倏然对上一双冰冷似骨的眸子。
“你……”仙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下意识的想往后面退开,却突然感觉脖子上有冰凉的触感。
是匕首。
童雪霜冷眼看着她,手上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无情的道:“我劝你最好别动,否则,这玄铁匕首可不会客气的!”
看着童雪霜阴狠冷酷的表情,仙儿毫不怀疑的她的话,事实上,在一开始见到她时,她那一身的清冷气息,就让她知道这个女子定是狠劲十足的,所以待她,她是打起了十二点精神,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却不想,她万般小心,竟然还是失败了。
只是她不甘心。
“你为什么没有沐浴?你明明相信了的!”她看着她,不解得问道。
童雪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把她之前的话还给她道:“你以为我信了,那是你的事,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
她之前确实是信了,因为知道身为医者,很多都喜欢养一些奇珍异草,而且大都是能制毒或者下药的,而这满院子的冬天里开的正盛的鲜花异草绝不简单,当她那样说时,她是信了的。
但是又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想不明白,遂也没声张,只是顺着她的意让她觉得自己好似信了,后来她出去后,童雪霜褪去第一件衣裳时,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仙儿说这山庄内的花草皆有毒,她是外来者,容易中毒,所以需要食疗配合沐浴逼毒,而她们则是从小食用了解药,才会无碍。
解药!
既然是有解药的,为何让她又是食疗的,又是沐浴的,弄得如此复杂,何不就给她解药,岂不是更快?
所以后面她并未沐浴,只是拆了屋内的一张椅子,用木棍在浴桶内搅拌了良久,让屋外守着的人以为她在沐浴。
而她就躺在榻上,等着她的到来,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这其中是有诈的。
“童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恶意的。”被匕首比着脖子,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是仙儿也不至于完全失了方寸,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一边小心的打量着童雪霜的表情,一边劝说道。
“是吗?”童雪霜的声音没有半点回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啊,童姑娘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好好说说。”被童雪霜的眼神看的甚是心虚,仙儿垂下眼帘小声的道。
童雪霜却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看着门外冲进来的灰衣人,她冷笑:“那仙儿姑娘你说说,这又是何意思?”
门应声而开,只见十来个灰衣人手持长剑,对着她们怒目而视,将两人围成一个圈,逐渐靠近。
仙儿眼底划过一丝恼恨,暗恨这些人坏了事,一边怒声呵斥:“全部退下去!”
十来个灰衣人左右对视着,听到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像是有纪律一般,全部让出中间的路来,一紫衣男子走近,生得高大威猛,俊朗非凡,仿佛吸取了太阳所有的光芒和艳阳,尽显明耀。
他走近两人,又在适当的位置上停下来,朝周围的人轻声道:“都退下吧。”
“是。”众灰衣人快速有序的退下去。
童雪霜漠然的望着这一幕。
紫衣男子扬唇,面容更添上了几分俊容,他朝童雪霜作揖,高声歉意道:“不知是否是鄙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使得童姑娘如此动气。”
童雪霜柳眉轻蹙,冷声道:“我是上来求医的,圣医救与不救,亦或是有什么条件才能相救,一句话的事情,无需弄出这么多事情!”
“哦?”紫衣男子转头看向被她挟持的仙儿:“你做了些什么?”
仙儿被问的白了脸,紧抿着唇,刻意的撇开了视线,眼底更显心虚。
紫衣男子瞥见,不悦现于眼底,抬头看向童雪霜,已是笑容满面:“童姑娘,家主这些时日在闭关,在下是这山庄的管事,你若信得过在下,可将她交于我处理,在下定给童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