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懂,可是我毕竟是他的妻子啊!宫冽大哥,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吗?”林绘锦用恳求的语气对着南宫冽说道。
南宫冽黑沉的眸光静寂的落在林绘锦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像是空谷幽林,万踪人迹灭一般。
她不明白南宫冽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可是个寡妇啊,丈夫才死了几个月,就被他强占了身体。
但凡有点儿良心的人都应该觉得羞耻和愧疚才对。“梨花,之前你我之间除了恩情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关系,所以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也从未想过干涉,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是不是的相公,你心理应该比谁都清楚!
”南宫冽前一句话语还很淡,但是下一句话语便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林绘锦的心一惊,本躲闪的眸光便直视着南宫冽:“你在说什么?我们虽然没有拜过堂,但是我们就是夫妻啊!全村的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南宫冽黑沉的眸色好似越发的深沉浓郁起来:“你们不仅没有拜过堂,还没有同过床!”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落在林绘锦的耳中却是分外的响亮,只是瞪着那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南宫冽。“你嫁给这个傻子是被村里人逼的,因为你是个寡妇,身段又生得好,村里的那些妇女担心自家的男人会被你勾了去,所以就将那个傻子推给你了,嘴上说是为了你好。你其实心里并不愿意的,可是你
没得选,所以你们成亲之后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这些话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谁告诉你我是逼的?我是自愿的,他虽然傻,但是很听我的话,而且又有力气干活,若不是他,我们家的木屋还建不起来呢!”林绘锦反驳道。
南宫冽听到这句话却是轻勾了勾唇,随后慢悠悠的道:“没有拜过堂,没有里正的见证,没有同过房,你们就不是。”
话语虽然很淡,但是却很强势,那双漆黑的眼瞳看着林绘锦,竟带着一抹让人不敢反驳的威慑。“他是不是我的相公,不需要由你来说。我说他是,他就是!”林绘锦的态度也变得分外强硬起来,一直躲闪、回避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南宫冽,似乎要将积压在心理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一般:“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在之前我真的挺敬重你的,可是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骗子,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实话。你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丞相府的大小姐是怎么
回事?你别以为我整天待在别院里不知道,你和她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还有,你对着全天下的人说过,你永不纳妾的,现在却又要给我一个名分,你堂堂的邪王说出的话就这么出尔反尔吗?是,我承认昨晚也有我的不好,我不应该在晚上跑去你的房间,也更是不应该喝
酒,最不应该的就是对你说那些话,但是……你呢?你的自制力不是很强吗?你的父皇送给你那么多的女人,你都不愿意碰,可是你却偏偏把我这个寡妇抱上床!”“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因为我的身段和你的未婚妻有点儿相似?如果是的,你现在还在这里干什么?她失踪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去找?”林绘锦越说道最后越是有些歇斯底里,或许是因为
冷的原因,连她的话语中都带了一些颤音。“我是梨花,我不是她的替代品,我也不想你给我什么名分,更是不想进你们王府的门,和其他的侍妾勾心斗角的去争宠,我只是想要过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最后林绘锦从被窝中伸出手,冷冷的对
着南宫冽说道:“请你出去!”
南宫冽原本温暖的星眸在林绘锦说出这些话之后,在一点点的变冷,随后便再次恢复了如初的淡漠和疏离,声音很淡:“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
林绘锦撇过头不去看南宫冽。
“看来之前都是我误会了!”南宫冽稍稍一抬手,不离便走了过来跪下身替南宫冽穿上鞋袜。
墨黑色的披风披上南宫冽的身,上面还带着一些风霜的痕迹。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橘黄色的烛光将南宫冽修长的身姿高贵而又清冷的拖曳在白色的墙壁上。
“你也不用担心,昨晚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将你抱到床上之后,你就睡着了……”南宫冽微微侧过眸,轮廓如流水一般流畅,脸上的银色面具也不似往常那般泛着淡淡的柔光。
“我说过了,昨天晚上我很清醒,我没有将你当成任何人的替代品,如果是的话,今晚我也不会来了。”
淡漠的话语从南宫冽的嘴中说出。
屋子里除了蜡烛燃烧的“滋滋”声响之外便是寒风吹到窗户上和树枝刮在墙壁上发出的刺耳声,在这个寒夜中令人害怕。
南宫冽从绣有缠枝竹纹的袖子中拿出一张印有红印的纸,放在烛光最明亮的地方:“这是这座别院的房契,以后这座别院是你的了,就当做是昨晚对你的补偿。”
说完南宫冽便迈开修长的长腿,步伐高华而又清冷的走出了房间。
在不离掀开厚重的布幔,一股寒风便从外面灌了进来。
南宫冽挺拔的身姿停顿了几秒,轻侧过眸看了一眼。
床上的林绘锦依旧缩在被窝中,沉默的看着南宫冽那料峭、险峻的背影。
正欲离开的时候,林绘锦忽而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