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好兴致,这一早便对镜贴花黄。”走到妆台前,陆霏宁看着陆晼晚手中的点翠镶珠蝴蝶首饰,素手一扬便夺了过来。
陆霏宁是嫡出,对庶出的兄弟姐妹本就不屑,加之陆晼晚生性怯弱,陆霏宁更是跋扈惯了,欺负陆晼晚从来都是家常便饭。
前些日子,听说陆晼晚得知赵王求亲一事落在她头上之后,生生积郁成疾,又正好赶上气候转凉,这双重打击下来,竟是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惹得陆霏宁对她更是不屑!
从铜镜中看着陆霏宁唇畔的一抹轻笑,陆晼晚并不在意,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不是么?
“姐姐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陆晼晚起身,故作不知地冲陆霏宁福了福身,在嫡女面前,她这个小小庶女的地位充其量也就比丫鬟高一点,在事情尚未转圜之前,她就先好好的玩玩儿。
“哼,不要以为被圣上赐了婚,就可以翻身做主人,陆晼晚,记住你的身份!”陆晼晚的淡然,在陆霏宁看起来不过是有恃无恐,当真以为进了舜天王府就可以摆脱尚书府了?幼稚!
想到父亲大人和那人同自己说过的话,陆霏宁挑眉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低眉顺首的陆晼晚,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许多。
“不劳姐姐费神,晼晚自当谨记!”陆晼晚始终低垂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粉蓝色绣鞋,鞋面上的丹青色牡丹绣纹栩栩如生,却让她忽而目光一凝,神情多了些冷然。
若是没记错,前世清瑶落水的池子边上留下的一只绣鞋,同她眼前这一双是一个样式,而且府里属陆霏宁最爱牡丹,衣饰上基本上都绣有牡丹图样。
好!当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