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强自镇静着,奈何,他眼中的慌乱瞒不过仙家锐利目光。
三个描金仙步履缓慢,三太子直视苏景,微微笑:“我与人为善,人与我为善,何等简单的道理,你又何必强撑到底。坏了别人的性命不算,还会断送了自己的仙途”说到此,三太子目中颜色突兀一变,双眸仿佛万花筒似的,诸般色彩时聚时散流转盘旋。只有与之对视的苏景才能见到他的‘眼色’变化,旁人去看,三太子双目如常。
乱花渐欲,描金王台嫡传秘法,摄心夺魄**乱神,最是犀利不过,三太子微笑不变:“看你样子,当是新近飞升不久之仙吧。”
苏景的眼光闪烁的厉害,之前眼神中的静谧不再,但他对三太子之问动于衷。跟在太子身后的那位描金斗战仙侍,漂亮嘴巴微张呵气如兰。
没出声,只是轻轻呵了一口气,别人全感觉,只有苏景觉得突然坠入暖暖春境,甚至鼻尖微微发痒,那是柳絮儿轻轻滑过脸颊的感觉。一下子,苏景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了。
春光几度,**厉术,只在仙侍一口气息。不知多少与描金台敌对的仙家,都在这女人一口气息中丢了神志再丢了性命!
“还是个娃娃,行事却如此孟浪嘿,三太子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大相谢青衣的声音响起了,旁人听起来威严冷漠,但落入苏景耳中。他的声音尽柔和、尽舒缓,像像一首歌,不是什么真正的调子,却直接能唱入心底,以形容的,苏景就是愿意听这首歌,愿意听歌中人的说话。
上舞乐伐,音家神通,夺魂于形,大相谢青衣的拿手好戏打打杀杀实在落了下乘。让苏景自己下跪磕头痛哭认罪。开解群仙交出禁诀才是三太子的排场。
声色感触,三个描金上位仙家配合间。
更要紧的还是那个前提:这个小子身遭重创。他若完好,身心一统、灵法和谐,想要在三言两语箭降服他怕是不容易。相持时间稍长他会有所警惕。那就再难成术了。如果描金台这边‘啰嗦’半天苏景不受迷惑,丢人的是谁?
苏景没受伤的话,三太子也不会妄动‘乱花贱欲’。
可是他伤了不是么。身魄受损则神魂动荡,元基遭创则灵根松动,最容易被迷惑的时候。
果然苏景的面色变了,目光散乱,神情痴迷,下颌微扬如沐春风,呆傻了一般,嘴唇动了动,开口回答三太子之前问题:“是,刚飞升来仙天不久。”
三个描金仙人全都显现笑容,三太子眼色愈乱:“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月。”苏景的声音仿佛梦呓。
“上个月?”三太子可没想到这个散仙小子才飞升月余。
“这你都敢信?”苏景忽然笑了,随他笑容绽放,满面痴迷散去,目光重又清透:“傻吧?”
现世报、天道、独独之我、天人合一、自然生一,是道也是法,更是心持境界。且他灵台常驻小金乌,心窍养下犀利剑意,神根相融金风飘摆定或许今日修为仍是浅薄的,可问这仙天之内,又有几人能夺他心智。何况他身上还有一件冥王袍。
冥王绝非敌存在,否则二明哥也不会被人挖了心,但神君麾下王驾,可杀不可惑;可催不可降。
冥王死在敌人手中怨他学艺不精,可是冥王若被别人蛊惑了去,又置神君威严于何地?王袍护神魂。
苏景突然清醒,描金三仙同时吃惊,可还不等他们有所应变,三太子忽觉双目刺痛,仿佛有一双火烫长针直直刺入了他的双眼,陡然间眼前一片漆黑,而‘长针’不停,入眼不算、更要入脑,脑浆都要沸腾了似的,头胀欲炸;
大相谢青衣咽喉巨痛,好像吞下了一罐子火炭的感觉,不止烫吼那么简单,‘火炭’倒灌,入腹入肺,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那位描金仙侍也不好过,她让人如坠春风,自己却堕入寒意地狱,冻透骨髓的阴寒紧紧包裹全身,让她法稍动,连念头都被冻僵了,几乎结冰的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字:冷!
谢青衣顿时就反应过来:灵宝反制!这绝不是那小子自己的本领,当是他身上带了专破蛊惑法术的上上灵宝。自己这边的**之术送过去,就触了那件宝物的霉头,直接动厉术反制回来,给施术者一个大苦头吃。
大相见多识广,想法没错,根本都不是苏景动手,此刻三个描金仙人尝到的是冥王袍的厉害、或者说设法于此袍的神君的惩戒!对冥王施展蛊惑法术?多大胆的贼人啊。
三人齐遭反制重创,苏景立刻动法一道火球打向天空,同时身形纵跃如风,急冲三太子!就算没遇到蚀海等人,他也要把这群人收入破烂军,何况他挨了大圣一脚那一脚不是白挨的,那场戏也不是白看的。
主‘禁’蟒针拿捏在手,苏景发难。
三太子等人都被鬼袍法术所制,空有一身本领却施展不出,被苏景闪电三击各自刺入三仙祖窍,描金台这三个地位最高也最最能打的人,苏景收了!
虹桥上还有大群描金扈从,前方不远还有个玲珑嘉禾,见重伤的苏景忽又变得生龙活虎,谁能不吃惊,齐齐怒吼一声,或行法催宝或起身穿遁攻向苏景。
就在群仙猛攻暴发一刻,刚被打向高空的火球炸碎、炸碎做浩浩火海,倒灌、淹没下来!在转眼,火海中数苏景。
不止好多苏景,还有好多三太子、好多描金大相三个分身都不空手。太子、大相、仙侍首领一个人拿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