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散步完回到承恩殿后,窦淳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歇在了承恩殿。
卓惊凡并不意外也不惊慌,毕竟窦淳现如今的心智还是个孩子,他的留宿就只是单纯的睡觉罢了,因此命宫人准备床榻,然后就带着窦淳先去沐浴。他曾经听茯苓说过,以前太子殿下宿在这里时,都是太子妃亲手服侍的。
尽管卓惊凡没有亲自动手服侍过人,但是承恩殿里宫人内侍这么多,他不信还真是事事都需要他这个太子妃动手,顶多是陪在身边然后动动口罢了。
他带着窦淳来到承恩殿偏殿的浴间,浴间也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是擦干身子后穿衣的地方,内外间用一道珠帘隔开,帘子后还有一层薄纱。
掀开珠帘进入内间,墙边有一张软榻,榻上放着几块干净的帕子,用来擦净身子和绞干头发用的,帕子旁迭有几件雪纺织成的中衣。里面还有一个宽广的浴池,浴池里的水已经注有七分满,显然是典设局的内侍们事先准备好的。
卓惊凡只留下两个内侍,其余宫人都被他遣到外间候着,内侍也不用他多做吩咐,立刻动作麻利地替太子殿下宽衣。
卓惊凡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盯着内侍的动作,直到见他们把太子殿下剥光了,这才扬声唤了太子殿下的贴身宫婢进来服侍。
窦淳的贴身宫婢原本是春桃,不过春桃被送回尚仪局后,皇后便提了夏香起来,顶替春桃贴身宫婢的位置。
此时夏香正领了两个宫人掀了帘子进来,见到太子妃坐在一旁,先向太子妃行了个礼问安,待到太子妃叫起后,才走到太子殿下身边,准备开始侍候太子殿下洗头和洗身子。
可是夏香才刚接近窦淳,就被窦淳给一把挥开了,“不要你!”
夏香和另外两个宫人立刻跪下请罪,窦淳光着身子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副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卓惊凡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凡凡,不要她。”窦淳嘟着嘴,小声地说道。
“为什么不要夏香?夏香侍候得不好么?”卓惊凡淡淡地问道,语气听不出异样。
“她拉我的头发,很痛。”窦淳歪头想了想,用控诉的语气说道。
卓惊凡此时已经站起身子,拿着一件中衣走到窦淳面前,先帮他披上后,这才温声说道:“是每次都会拉你的头发么?除了拉头发,还有其他服侍不周到的地方么?”
“嗯,每次,还有……搓得很用力。”窦淳想了想,然后又肯定地补了一句。
“听见了么,自己下去领罚。”卓惊凡挥了挥手,夏香便惨白着脸退了下去,另外两个宫人自是也逃不了责罚。
“茯苓。”卓惊凡开口唤了茯苓进来,让她派两个宫人进来,侍候太子殿下沐浴。
“要凡凡。”可窦淳却拉着卓惊凡的衣角不放,无论怎么哄或是怎么劝,他就是噘着一张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直盯着卓惊凡。
卓惊凡真是差一点维持不住脸上平静的表情,他暗自深呼吸几次,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淳儿乖,快点沐浴完,明儿个还得早起,否则又要被楚太傅责骂了。”
提起楚太傅,窦淳似乎抖了一下,他的脸上带了点犹豫,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些。卓惊凡趁机拉出自己的衣角,退了开来,茯苓很有眼色,立刻让宫人们上前,开始服侍太子殿下。
窦淳只好气呼呼地站在原地,待到宫人服侍完,他立刻泄愤般地跳入浴池,飞溅起来的水花,溅湿了坐在软榻上的卓惊凡。
卓惊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举吓了一跳,,顿时觉得实在是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站起身,让茯苓替他宽衣沐浴。
而窦淳则是自个儿在浴池里玩得不亦乐乎,不时拍打着水面哈哈笑着,或者是摆动着双手双脚,笨拙地试着在浴池里泅水。
卓惊凡见他玩得开心,便只吩咐内侍看着点,不去制止他。在卓惊凡的心里,其实有点儿把窦淳当成儿子在养。
上辈子他虽然已经大婚娶了太子妃,也有几个太子侍妾,可是直到他被刺杀前,东宫中都还未传出有孕的喜讯。
因此这个心智犹如稚儿的窦淳,正好弥补了卓惊凡没有儿子的遗憾。……
窦淳自是不知卓惊凡心中所想,他坐在浴池里,望着池边那抹赤1裸的身影。
由于卓惊凡年岁不大,身量还没长开,此时还是一副少年的身形,少年正背对着他,张开着双手让宫人擦着身子。因为不常外出的缘故,所以少年的肤色白皙,他的视线划过少年的裸背,来到挺翘的臀部。
虽然少年有些瘦弱,但是臀部的浑圆,紧紧吸引住窦淳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想上手捏捏看,试试手感。两瓣臀部中间隐藏的那处,更是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窦淳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晦涩,随即恢复往日的明亮和清澈,他不敢再看向卓惊凡,遂将自己埋进水里,想让脑子好好冷静一番。
守在池边的内侍见状,却是以为他溺水了,连忙惊声呼叫,“太子殿下!”
卓惊凡听见内侍的呼喊,连忙转身,只见宽广的水面上,丝毫不见窦淳的身影,他顿时心下一紧,连声问道:“怎么回事?殿下呢?!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守着么?还不快下去找?!”
就在众人一阵慌乱时,已经平复了心情的窦淳,“哗啦”一声窜出水面,惊住了已经下水的几个内侍和宫人。
窦淳睁着一双又无辜又疑惑的双眼,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