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一朝公主怎可嫁给一个和尚!”
皇上大怒,就连一旁的皇后也被言梓突然的决定所吓一跳,急忙说道。
“梓儿,快下去不要再惹你父皇生气了。”
皇后上前本想将跪地的言梓扶起,却不想被她狠狠甩开手,言梓再次叩地,说道。
“父皇,哪怕无了是和尚,可也是皇叔的亲传弟子,身份高贵。再者无了是可以还俗的啊!让他做儿臣的驸马,有什么不可以。”
皇上颤着手指着言梓道,“你就不怕外边百姓的传言!”
“这是我的事,他们要传传去,儿臣只要无了,并且非他不嫁!”
皇后见言梓执着地模样,心下有些心软,便为了自己的女儿,只好一同跪在皇上身下,求情道。
“皇上,臣妾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宠惯出来的,臣妾不求她有什么德才,只求她能觅得如意郎君,如今见她对无了如此在意,臣妾想求皇上……是否能考虑一下。”
言梓转过身看着皇后,心里感动万分,她拽着皇后的手,望着母亲的眼微微有些发红。
“母妃……”
可皇上却并没有因此答应,他看着这对母女,却还是将怒意减去了大半,才缓声道。
“你们先出去,这件事容朕想想。”
言梓与皇后才就此离开,而随后皇上便十分着急地唤来了南宫影。
南宫影来后,皇上开门见山问道,“你说说,无了这个人如何?”
南宫影知是为了言梓的婚事,便细细想了想才敢道。
“在臣看来,无了师傅容貌清俊一流,品性和善有君子之风,不贪,不奢,有空勿大师的风采,为人虽有些清冷,却知进知退。”
“如此说来,你觉得这和尚可配得上梓儿?”皇上问道,可眼中已不似最初那般坚决。
南宫影却并未回答,而是极其小心地,将另一种说法告知皇上。
“皇上,这是臣对无了大师的评价,可……请皇上再听听坊间对无了的传闻。”
“说来听听。”皇上回道。
南宫影顿了半晌,才慢慢道。
“坊间说,无了是一位fēng_liú和尚,长相俊俏,常常引得上林寺的女香客驻足停留,芳心暗许。且他自身为人也被称作淫僧,与多位小姐不清不楚,暗送秋波,君家大小姐就曾将肚兜留在无了的房中,而六公主一早就与他有肌肤之亲,可谓艳福不浅。”
“够了!”皇上的脸色又因南宫影的这些话变得低沉下来,“一个和尚沉迷女色,已经犯戒,如此不守理法的人怎能入我皇家!”
“皇上,这只是传言,不见是真。”南宫影回道。
“无论是真是假,在外风评如此之人,也算不得是个良人,吩咐下去将无了重打二十大板,送回上林寺!”
在听闻这些传言后,皇上的态度大幅转变是在南宫影意料之中,如今他也无法辩解,只能应下。
“遵旨。”
南宫影奉命去了大牢,此刻无了安心在内打坐,眉眼闭起,却知一切已经办妥。
那些关于他的传言,如今就连看守他的侍卫也会偶尔嘲弄几番,可见言弘已经将这些事传遍了京中。
“皇上有令,无了不守理法,重打二十大板,送回上林寺由空勿方丈严加管教。”
南宫影话音一落,无了的眸才缓缓睁开,嘴角渐渐扬起了笑。
“谢……皇上。”
南宫影出了大牢,行至园中时,却望着宫内开放满园的花,鬼使神差般微微驻足。
“没想到将军此等英雄,也会对这娇嫩的花感兴趣。”
一如清泉般的声音从园中传出,南宫影望之,只见言萧手持一杏花枝,从这春色中而来,一袭青色浅裙,却如这花中仙子般,降临。
“五公主。”南宫影一礼。
言萧转过身望向这些争奇斗艳的花朵,却问向了南宫影,“将军最喜其内的哪一株花?”
南宫影没有思索,随心而答。
“花无百日红,所有的花都有凋谢的一日,所以,我只喜当下开的最艳的那一朵,只能如俗人般去夸赞最引人注意的那一株。”
言萧闻言脸上的笑僵了片刻,可她望着南宫影却还是慢慢上前,将手中艳态娇姿,胭脂万点的一枝杏花递给了他。
“这杏花占尽春风,或许将军可以一品。”
南宫影接过这株杏花,却看着言萧,话欲言又止。
他持着杏花在言萧的注视下走向了一旁空地,蹲下,将这杏花枝,插种在了土中。
“这株杏,是园中的美景,落在我的手中,只会不伦不类,倒不如让它待在属于自己的地方,令他人观赏。”
言萧微微向前一步,她看着那枝被南宫影留下的杏花,再抬头望着似与她有千万里距离的男子,只能转身离开。
“杏花薄命,春期一过便凋零土中,短短的花期中,却也等不到那人为之驻留。”
红颜薄命,空有一腔情意。
言萧离开后,南宫影望着这株杏花沉思了许久。
却还是从它身边,就此而过。
宫中另一处,却不如这里这般安静。
“你说什么!”言梓听着太监的禀报,大声质道。
那太监急忙跪地,“公主,无了和尚被皇上打了板子,已经送回上林寺了。”
“怎么会是这样!那我的婚事呢!我要去找父皇说理去!”
话音一落,殿外便传来一声威严之音。
“你要找朕说什么理!”
“父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