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楼。
云护弯身向坐于一旁的言弘而道,“主子,三小姐……与二殿下如今一同在三楼屋舍里。”
言弘持着茶盅的手微微紧了紧,才道,“让如玉过去服侍。”
三楼内。
凌霄坐于言迢身侧,不断为其斟酒,面上笑意盈盈,就连谈吐此刻都变得一片温柔。
“殿下可知,小女前些天发现了一件奇事?”
言迢饮下酒,望着身侧的佳人,本想搂入怀中,凌霄却自己靠在了他的身侧。
一时让言迢喜不自禁。
“什么奇事?愿闻其详。”
凌霄微靠于言迢身侧而道,“那日小女行至一条破落小巷,那里面杂草纵生,屋舍破落,可唯独啊,只有一府邸四周是干干净净,分明其内无一人居住,且破败了多年,可那台阶上,匾额上,竟无一丝灰尘,四周也连一颗杂草都没有。”
言迢听闻凌霄一言,竟笑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城北临郊的破落巷子?那个干干净净的府邸,牌匾上可写着将军府啊?”
“是啊是啊!”凌霄坐起了身子,似十分惊讶地望着言迢,“殿下如何得知?”
言迢轻轻用手刮了刮凌霄的鼻尖,却故弄玄虚,“你喂爷吃颗果子,爷就告诉你。”
吃果子?我喂你吃颗石子你倒是吃不吃!
凌霄深吸了口气,却还是从果盘中拿了果子,便要向言迢喂去,却被言迢拽住了手,将果子取下,竟亲自塞进了她的口中。
言迢握着凌霄的手,向自己脸侧摸去,“不是用手喂,是用……嘴。”
凌霄只觉当真是小瞧了这言迢,正在犹豫期间,屋门却被一人推开。
“给二殿下请安。”
一柔媚之音,从屋外传来,凌霄抽回了手,才与言迢拉开距离,而望向屋外,来者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女子精致的妆容上,含着淡雅的笑,她丰腴的身姿,包裹在轻纱曼裙之中,早已让言迢的视线定格于她身。
“如玉姑娘。”言迢顿时起身相迎,不同于对待凌霄时的客气,径直搂过她的腰间,低头在其耳畔间低语。
凌霄眼看便可问出缘由,却不想关键时刻被这女子打断,言迢虽然不再为难于她,可也不再理她。
如今两人坐在一起,耳鬓厮磨,好不快活,完完全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殿下……”
凌霄刻意凑上前去,意图将言迢那颗心勾回来,可还不等她靠近,这如玉姑娘,便靠在言迢怀中,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二人唇齿纠缠间,凌霄就算有意打断,可也……无出手之地了。
便叹了口气,就往屋外而去。
待她刚出了屋子,便见四楼处那抹玄色的身影,正靠在柱旁,手持茶盅向她微微一敬。
凌霄这才明白,这如玉为何要在此刻前来,便负气向言弘所在而去。
凌霄一把推开四楼的木门,便对言弘怒道,“进来!”
言弘却笑着摇了摇头。
凌霄望了望一旁的云护,和众多守卫,站在屋外放声而道,“前几日,你们主子私闯国公府,来向我……”
言弘闻言,便立马变了脸色,不等她说完便直直推搡着凌霄,进了屋子,便狠狠关上了门。
“你……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言弘低声而斥。
凌霄转身坐于一旁,脚搭在一边的案几上,不断抖着,“那得看我心情。”
“说吧,你今日跟言迢来这为了什么。”
凌霄听着言弘询问,眸中怒意却是越来越盛,便直直站起了身,走至他面前不断逼近。
“你还问!你是刻意来跟我做对的吧!我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把那个好色鬼骗来,正打算套话,你倒好给我弄出个如玉来。”
“结果让他,用正眼看都不看我了。”凌霄的话音越来越小,最后这一句话更是含糊而出。
言弘却听了个明白,望着她不断嘲笑,“就你竟也想用美人计套话?”
凌霄没好气的转身,“我约他来这劝君楼,就是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他不敢造次,没想到还真是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
“他做了什么?”言弘的声音在那刻,冷了下来。
“他就算想做什么,也被如玉打断了。”
言弘向凌霄走去,也不再嬉闹,而问道,“你到底想打听什么?”
凌霄转身望着言弘,却还是一五一十对他而言,“我想知道城北边郊巷子里的将军府,他为何要一直打理,甚至不断抓寻靠近的女子。”
“我知道这件事。”言弘肯定道,“而且,我知道他也是听命行事而已,真正背后让他如此做的,是太子。”
“太子?你可知原因?”凌霄问道。
“曾经我也查过,可不曾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他派人跟踪了许多女子。”
凌霄细细思索着言弘的话,却依旧不明言伸之意,她与这位太子本便无多少接触,甚至想离得越远越好。
“这件事我会继续查,所以你不用如此刻意接近他们。”言弘一手拽过凌霄的身子,便用那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别忘了,你我如今是合作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给你送去的兵书内容,如今撰写的如何?”凌霄问道。
“已经完工,若非亲自见过五爪兵书者,定看不出真假。”
“你把它藏进上林寺,兵书只能在上林寺现。”
“那你想让何人发现?”
凌霄并未回答,却因街边忽然响起的吵闹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