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月无所谓地笑笑,拿了一块火腿月饼吃起来。
“喜欢过,”兰陵美道,“一年级上学期时,不懂事,盲目崇拜,被表象迷惑,后来发现他很垃圾,不合胃口,就再也不喜欢了。”
兰陵美说完大笑。柳溪月无奈地瞅了兰陵美一眼。冯芳菲道:
“我不相信。人家柳溪月当宝贝,你竟然说很垃圾。”
“这就是我和柳溪月的不同之处。通过的请举手。”
柳溪月第一个举起手,其他几个相互看看,也表示通过。
兰陵美和朱阁绮再次碰杯,相视笑笑一饮而尽。
第二轮开始,顾香茗抽到黑桃q,柳溪月又抽到黑桃a。
“柳溪月,和高老师在一起,你觉得最好笑的是什么?”
“自己把自己气哭,还要他来哄,直到把自己哄笑。”
“太不可思议了。”顾香茗呆了呆,“真的假的?”
“不骗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是这样。”
“你敢不敢对他发火?”
“不敢才怪呢。”
“你错了会不会向他认错?”
“认什么错?要认错也是他先认错,我才会表示一下。”
“他生气你怎么办?”
“哭!只要我一哭,一掉眼泪,我的错就是都他的错。他一见我伤心难过,马上就心软了。无论什么错,他都会揽到自己头上,反过来哄我安慰我,说好话,讲甜言蜜语,许诺这许诺那,千方百计逗我开心,直到我笑为止,就像怕我会哭坏身体似的。当然我也会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有台阶就下,无意间就变成了玩游戏,不知不觉气就消了。
“你对他撒娇会不会难为情?”
“说来也是奇怪,跟我爸妈我哥撒娇,我还会有点分寸,跟他撒娇却一点忌讳也没有,很自然,情不自禁的毫无顾忌,像逗大哥哥又像逗小孩子,喜欢他对我笑,又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我知道他会生气,却一点也不怕他生气。我对他就是有这个信心,原因我也说不清。”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有时像我哥,有时像我爸,有时像流氓,有时像个空想家,有时像个小孩子,很高兴得到我这个姐姐的夸奖认可。他很心疼我,但并不一味宠着我顺着我,也会发火生气,吃起醋来厉害得可笑。这种情况你们也见过。这样才好。说明他把我当他女朋友,而不是幼稚的小女生小妹妹。这样我心里更踏实。如果他从来不发火生气,我心里反而没底。”
“你条件那么好,会不会觉得亏。”
“如果不是遇到他,我十有八九还在万溪镇鬼混呢!”
“喜欢他的人不少呢。”
“他以为我只是飘过他天空的一片云,但他错了,以后我就是他的天空,什么云也别想飘进来。”
“他将来肯定怕老婆!”
“爱老婆,才会怕老婆。老婆值得他爱,他才会怕老婆。因为他爱老婆,在乎老婆,希望老婆开心快乐,所以乐意让着她宠着她。就像他珍惜爱护的一块玉,并非他摔不坏,而是舍不得。如果老婆不值得他爱,他根本不会怕。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怕女人呢!”
“他现在宠着你,事事让着你,将来未必会如此。”
“现在都不肯宠你让你,还怎么指望将来。即使将来他不再宠我,至少在我最需要宠爱的年华,有过受宠的时光。有时候想想,心里有个人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掉眼泪,还是挺幸福的。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在我最美的年华,我遇到了一个相互喜欢的人,被宠过,被爱过,被心疼过,留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他最怕你说什么?”
柳溪月得意地笑笑。
“‘好,很好’,他最怕听见我这样说。”
“这是肯定的意思,他怎么还会怕呢?”
“等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你就能明白了。”
“香茗啊,”兰陵美老气横秋地笑笑,“看来你需要向柳姑娘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柳姑娘,你越来越像老师了,有问必答,授业解惑。”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香茗,陵美可以当你师奶!拜她为师就行了。”
兰陵美伸脚像蹬柳溪月,没有蹬着。
几个人大笑,举手通过。顾香茗和柳溪月各端起一杯酒。
“柳溪月,多谢指教。”
“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不要客气。”
两人相视笑笑,一饮而尽。
游戏继续下去,两个多小时后,各人都抽到几次当女王或奴隶。柳溪月当女王时,问的问题很随意,想到什么问什么。其他五人则像约好了似的,只要柳溪月当奴隶,往往问她些与高梧桐有关的问题。柳溪月回答得越是难为情,几个人越是兴奋高兴。有的问题柳溪月反对,有的问题则不反对,但每次反对都被否决,不情愿还是得如实回答。一是因为发过毒誓,二是通不过还得受罚。事后很久,柳溪月还一直记得被问的不少问题。
问:你每天睡觉前会不会想高梧桐?答:会。
问:你什么招数对高梧桐最有效?答:哭。
问:高梧桐最喜欢看你什么地方?答:眼睛。
问:你最喜欢看高梧桐什么地方?答:眼睛。
问:如果有来生,你还会选择高梧桐吗?答:会。
问:高梧桐摸过你的胸没有?答:摸过。
问:如果高梧桐想看你的胸,你会给他看吗?答:会。
问:你们俩谁更离不开谁?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