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娇突然忸怩了起来,道:“善若姐,你可有好消息了?”
“哪有那么快呢?”庄善若心里一片凄凉,却强笑着道,“莫非你才十几日就有了?”
刘春娇脸上飞红一片,捏着衣角道:“还没呢,这个月的月信刚刚来了。”
“你才嫁过来多久,哪有这么心急的?”
刘春娇不服气地道:“我哪有心急,心急的是刘昌,他闲着没事连儿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庄善若不禁哑然失笑,道:“怎么一定会是生儿子吗?”
刘春娇羞红了脸道:“我那日回门,我娘告诉了我一个包生儿子的方子,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许笑话我。”然后凑到庄善若的耳边用手掩着嘴窃窃地将刘福婶告诉她的羞人的话又重新说了一边。
庄善若也是听得面红耳赤的,她本还是个黄花闺女,哪里听过这些,倒是捶了刘春娇一下,道:“这是哪门子生儿子的方子,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刘春娇倒是正色道:“我娘说了,我们嫁到这样的人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福气可不是白得来的,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要想立足脚跟,就得生一个儿子来撑腰,一个还不够,两个才保险呢。”
“也是这个理儿。那你请一尊送子观音过来,早晚一炷香地拜拜。”
庄善若本是打趣,没想到刘春娇倒是蹙了眉道:“这可是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哪家寺庙的送子观音灵验呢,我让刘昌去好好打听打听。到时候我们各请一尊来,每日焚香祷告。”
“这我可不用。”庄善若估摸了下时辰,出来有好一阵子了,便道,“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刘春娇哪里舍得,极力挽留,却也知道做了人家的媳妇不能由着性子了,只得放了庄善若回去,临别的时候是再三嘱咐。
庄善若出了善福堂,突然想起那日连家庄的孝子伍彪靠采晒金银花卖钱,一斤也能得个两百文,更重要的是这是无本生意。只是她身在县城也没有药材可采,即使可以去采摘,恐怕也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能够胜任的。
这条街上开满了大大小小的店铺,满是熙熙攘攘的人潮。只是她庄善若如无头苍蝇一般,想赚钱的愿望虽然急迫,但是却是茫茫然毫无方向。
庄善若不由得觉得气闷沮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