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铎是早有准备的。

自那守门紧急来告知他祁王府的人马到来的消息,他便一面吩咐人带儿子从后门走,一面也安排好了万一儿子走不掉的后招。

夏璎从腰间拔出长剑,环视了一圈围在四周的护院,将祁王的令牌举高,高声道:“祁王有令,今天务必将潘公子请到大理寺,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那群护院见到祁王的令牌亮出,面上皆是一惊,左右互看了一眼,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整个大昭谁不知道,祁王的令牌堪比皇帝的圣旨,他们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去违抗祁王的命令。

潘铎眼见那些护院被一块令牌唬住,嘶声吼道:“你们怕什么,有皇上和太后给本国舅撑腰,他祁王又岂敢动我!快去把公子给我抢回来。”

他的话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那些护院互相踟蹰探看,却没人敢上前。

连皇上和太后都要惧祁王七分,何况潘铎一个国舅爷,此时他抬出太后的名头,不过是想为了让他们为他的儿子送命而已。

潘铎眼见这一群废物无能,也不再顾忌自己的身份,随手抓住了一个护院便向夏璎丢了过去。

那护院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向前,还没能靠近夏璎,便被夏璎身上森寒的气势吓住。眼看就要撞上夏璎的剑,他及时的将身子一收,硬生生歪向了一侧,但夏璎的剑尖还是擦过了他的胳膊,瞬间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来。

那护院手中长刀“咣当”落地,哀嚎了一声便捂着伤口单膝跪倒在了地上,随后又忍受不住疼痛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嗷嗷”出声。

他这个样子令潘铎身后的护院更是不敢轻易乱动。

鲜红的血喷溅而出的时候,正好渐到了潘铎的脸上,连带着潘蓉禾的粉色绣鞋上也落上了一些红色斑点。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潘蓉禾小脸煞白,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鞋上的血渍不敢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潘铎倒是见识的多,尽管也吓得不轻,但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强装镇定。他转身还想再推一个人出去,扭头却见身后那些护院已经退了老远了。

夏璎不想在这里与他们过多纠缠,她将剑收起,冷眼扫了一圈围在四周的护院,对身边的侍卫道:“走!”

她迈步走在前面,侍卫揪着潘煜文跟在她的身后,潘家的护院纷纷自觉退让出一条路来,没人再敢上前一步。

潘煜文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被压出了国舅府,潘铎跟在后面亦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儿子的名字。

眼见儿子就要被带走,潘铎老脸一皱,形容恐怖地看着自己的护院道:“今天若是文儿被带出潘府,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若是硬抢,将来祁王怪罪下来,或许是难逃一死。若是放人离开,潘国舅立马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的命在贵人眼里犹如蝼蚁,即便不明不白的被主子杀了,也没人会替他们可惜。但对他们的家人来说,他们却是整个天。

一种是过几天死,也就死自己一个,一种是立刻死,可能全家跟着一块儿死,护院们显然更愿意选择前者。

被潘铎的话刺激到,包围圈重新形成,夏璎与卫队被再次拦了下来。

潘铎见情况转变,身影快速移动到府门口,站在台阶上高举手臂道:“留客!”

听到指令,护院们紧紧盯着被困住的人,一步步朝前逼近过去。

夏璎只带了三十多个人,而潘府的护院却有百余人之多。交起手来,夏璎他们并没有赢的把握。

潘铎显然已经认定自己赢定了,他冷笑一声,定定看着夏璎道:“夏护卫,只要你将小儿留下,老夫便给祁王一个面子,不为难你们这些小卒,即刻便放你们离开。”

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嘲讽起来,“你回去告诉祁王,他想要替承乐王出头,就亲自带着皇上的圣旨来跟老夫要人,不然,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把人交出来吧!”景煊的声音突然从潘铎的身后响起,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景煊说话的语气总是不急不怒,却莫名让人脚底生寒。

潘铎缓缓回过头,脸色渐渐僵硬起来。此时景煊骑在高头大马上,正用王者姿态睥睨着他,气势甚是骇人。

数百名身穿铠甲的士兵气势浩荡地跟在景煊身后,景煊一个眼神过去,士兵便自觉分为两队,将整个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国舅爷,你不是让本王亲自来要人吗?现在本王来了,把本王的人和令公子交出来吧。”

现在明明是夏季,但潘铎却浑身直冒冷汗。

他心里清楚,凡是能够让祁王亲自出面来解决的人,定不会有好下场,即便他是太后的哥哥也不行。

潘铎吞了吞口水,肩膀突然颓了下去,刚才的嚣张气焰已消失殆尽,只余下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知道今天儿子若是被祁王带走,那定是必死无疑。

景煊的视线越过潘铎,直直看向府内的夏璎,四目相对,他只是淡淡道:“夏璎,带着潘煜文,跟本王回去。”

没有人再敢阻拦,连潘铎也只能绝望地看着儿子,任由他被带出了府不敢再出声。

夏璎骑马跟在景煊一侧,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立在那里黯然失神的潘铎,正好看到潘蓉禾走了出了。

她没有去安慰伤心的父亲,而是将目光盯向了景煊。她痴痴地看着景煊的背影,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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