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朝古都滨河公园,浅绿刚刚染上了枝头,岸边垂柳弯弯下垂轻抚着平静无波河面。
王龙和王倩并肩安静地在乱石点缀的小路上散步,他们无心欣赏这盎然春意,彼此默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昨晚发生的奇异事件,还在眼前回荡。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奇怪现象,让人忐忑不安,从柴达木到香格里拉,从鱼卡河到疏勒河,从唐古拉山到喜马拉雅山,一切都在突然地发生着惊人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在洛茸看到的那几个字,我们当时没太注意,现在想想,这字也是来历突兀,我感到它是在暗示我。”
王倩一边随意地抚摸着眼前的冬青墨绿色叶片,一边沉思着说。
“那几个字确实奇异,但是我们也没法完全清晰解读,牵强附会可能把事情更是引入迷途。”王龙口气平和地提醒她说。
“也是,我可能是钻牛角尖了。”王倩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路。
“不过,那个桃字,和那么多的桃子,清楚地摆在我面前,我真的是第一感觉那就是指我,你不会太漠视女人的直觉吧?”
“呵呵,那我可不敢。不过,其它的字暂时还是没法解读的,不是么?”
“是啊。不想它了。”王倩说着捡起一块小石头,狠狠地向着河水中扔去,那石头轻轻地点了几下水面,最后扑通一声沉入了水底。
“等等,那行字第一个是花?”王龙猛地想到一件事,身体感觉一激凌,浑身发凉。
“怎么了?”王倩停下脚步:“如果那是暗示,字里有我也应该有你,但是你的名与那些字搭不上,花与你有关?”
王龙回答得竟有一点磕巴:“也许能搭上:我出生在广州,花城。”
“哦。”王倩脸上荡漾出一丝惊喜的笑容,但很快她就更加的忧郁了。
“牵强了。希望是牵强,希望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如何解释正在发生的事情?怎样去应对?”
王倩说着走向一个亭子。
初春的阳光,从树枝缝隙零散地洒下几丝温暖,投射在那亭边的木条座上。
王倩拿出纸巾欠身清理出一块位置,自己坐了,示意王龙也坐。
王龙没有去坐,他还在继续想着这些事,努力梳理凌乱的思绪。
王倩拿出化妆盒,展开小镜子,脸对着太阳,无聊而又认真地,开始修饰起来。
“女人啊,什么时候也忘不了美。”王龙不禁笑了。
王倩俏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女人就是女人。你过来,我也给你画画。”
王龙笑了,远远地看着王倩,拾阶下亭,信步沿石子小路,往前走去。
公园里游人不多,多是休闲消遣晨练的大妈和老人。
前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太熟悉了,是嗡嗡嘶鸣的高速飞机马达声。
这里也能玩飞机?王龙不由地快步向那里走去。
那是只有篮球场大小的一块草坪,一个白色的飞机,环绕着这片草坪,上下翻飞。
场地中央站着一个老者,戴个白色阔沿帽,身穿干净浅色夹克衫,双手握着一个白色遥控器,正在哪里爽飞呢。
这种无人机王龙非常熟悉,它有个响亮的名称:冲浪者。
王龙逐渐走近,那飞机鸣叫着从王龙头顶飘过,向东刚刚飞了数十米,就立马折转向北,冲高而后调头向西,往下俯冲,接着向南改平,翼展一横,再次低空从王龙眼前飘飞而过,这次距离极近,感觉几乎就是贴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飞机再次转向下沉,低低的贴着地面,向着老者飞去,几乎就要撞上,忽而机头轻轻上抬,稳稳地降落在他手上。
“呵呵。漂亮。”王龙不禁鼓起掌来。
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老王?”
不知何时王倩也跟着来了,原来这位老者,名叫王长青,也是应邀出席环境规划署紧急会议的。没想到他的飞机玩得这么好。
经王倩介绍,王龙热情地与老王握了手。
王长青收了飞机,领着二人走到附近的一个茶室,选择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下。
“老王啊,好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年青有朝气。”王倩寒暄道。
“哪里啊,烦心事多着呢,玩这个派遣忧愁啊。”
“哦?老王也有心烦的时候啊?”王倩笑了。
“为了老板的任务啊。或许你可以帮我。”王长青忽然看着王倩说道。
“哦,怎么回事?”王倩随口问道,拿起茶壶,轻轻给老王和王龙沏满了茶水。
“今年的那只大炮仗,你们听说了吧?”老王拉开了话匣子。
涉及了这个话题。王龙定睛地注视着老王,开始认真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听说了,怎么?”王倩心中也是一惊。
老王回头看看,茶室里就他们三人,压低了声音:“那是我们西部数据的杰作,也是我的成果。”
王龙更是吃惊了,原来这位就是西部数据的执行总裁,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知道是西部数据放的大烟花,不知道是您的作品。”王倩嘻嘻笑着,端起茶杯,对着老王表示敬意,然后自己啜了一小口。
“可是,商场如战场啊。有人开始在调查我们了。从背后向我们拍砖。”
王龙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抿了口茶。
“也是,数据时代每年数百亿产值的大蛋糕,谁不眼馋呢?巨大的烟花给我们带来了巨额的经济效益,财务数据全面飘红,老板说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