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河为人执着,让他放下心中所爱,似乎并不简单。”耶律楚道。
仁宜太后眼中流露出经岁月沉淀的笑,道
“楚儿,你会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了,经历的太少了,也没有体会过被爱人抛弃的痛苦,当一个人尝过失去生命的恐惧,尝过长久不能忘却的切肤之痛苦,他会发现,有的时候,所谓爱情,可能还不及手边的一把粮食来的珍贵。”
耶律楚细细地品味着仁宜太后的话。
大周,京都,恒亲王府。
今日乃恒亲王妃门之日,按照礼节,凤云峥将与连似月在相府住十五日左右,连似月临走前专门将阿月喊到跟前来,道
“你与我一同前去吧,一个人留在府里也很无趣。”
“那怎么行”阿月瞪大了眼睛,“你门呢,带我这样一个累赘去,你娘家人肯定要说你了,还要说九哥哥不懂礼数。”
连似月笑道,“如是从前,你这小公主张口闭口与我说礼节,我嘴巴要惊的合不拢了,如今,你倒是比我还要讲究礼节。”
阿月有些不小意思,烫红了脸,道,“我过去真是那样不讲理的人吗”
“还真是”连似月道。
“那反正这我总不能和你一块门,你放心吧,我不会无聊的,你们不是给了请了读书的先生吗,我跟着先生读书就好了。”阿月说道。
“昨儿那先生还与我说,你在学堂上眼皮一下往下耷拉,你能学的进去啊。”
“可是”
“好了,你担心的问题,我已经考虑好了,你换身衣裳,和冷眉青黛一起,算作小丫鬟进门,如何”连似月道。
“这样行吗”阿月蠢蠢欲动,其实她内心深处也不太想一个人留在恒亲王府半个月之久,关键是,她非常害怕面对连诀。
“就看你肯不肯屈就当小丫鬟了。”连似月拿过一件丫鬟的头花,往阿月的发髻上戴了代,说道。
“连似月。”说着话,阿月的神情就认真了起来,“莫说是做假的丫鬟,便是真的,我也愿意,做牛做马都愿意,这世间,唯你待我好”她有些哽咽。
这两日,她在恒亲王府,处处感受到了连似月的用心,让她逐渐放下戒心,慢慢变从前的令月儿。
连似月却故意正色道,“别别别,若真做我的丫鬟,我可消受不起你,若做牛做马,怕是没有那样的栏来关你,所以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阿月吧。”
“噗嗤。”被连似月这么一逗,阿月破涕为笑了。
“王妃,一切准备妥当,殿下已在外候着,可以出发前往相府了。”这时候,管家刘伯进来禀报道。
“你去禀九殿下,本王妃这就过去了。”
待刘伯一走,连似月便让青黛等人替令月儿换上了丫鬟的衣裳,她穿着那靓蓝中衣官绿色比甲,竖着双螺髻,与丫鬟们站在一起,活脱脱一个活泼的小丫鬟。
连似月看着,却道,“看来看去,还是像个小姐。”
半个时辰后,轿子和马车便从恒亲王府一路出发了。
相府这边,为了迎接恒亲王妃门,也准备了一个隆重喜庆的门宴,此事一手由三夫人刘氏操办,而宴席上的菜色酒水戏文等等,则由连母亲自过目,全都按照王妃的高规格来的。
各方夫人和小姐都被喊来了倾安院,由老妇人训话
“恒亲王妃是咱们府里嫁出去的第一个小姐,如今门,良贵妃那边也是极为重视的,昨儿还拍了李嬷嬷前来敦促,九殿下身份尊贵,他在相府期间,会与王妃一并住进仙荷院,你们所有人切记,平日无事不可靠近,万万不能惊扰了九殿下。
平日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都要仔仔细细地掂量清楚了。若是触犯了皇子,连累了连家,我定要重重责罚的。”
众人齐声应道,“是,老夫人。”
连母看向那一直不太说话的大夫人,道,“你与月儿母女,往后也难得见面,趁着门,你要多和她说说话,你是长辈,是过来人,要多提醒她。”
大夫人站了起来,躬身道,“是,老夫人,我记住了。”
出了倾安院,大夫人由连思雨挽着手,一路福安院去。
大夫人坐在屋中椅子上,眉头微微锁着,连思雨见状,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小雨说一说。”
大夫人想起自己与连似月日渐疏远的关系,心里却觉得别扭,尤其看着这女儿的门宴都是三房的刘氏来操办,就加不是滋味了,但这种,老夫人既然都决定了的,便也不能说什么,她只吩咐道
“小雨,你要听母亲的话啊。”
连似月连忙跪下,道,“母亲,小雨什么都不懂,全赖母亲肯耐心教我,小雨才不会再叔伯婶娘和众位姐妹面前丢脸,小雨的一切都由母亲来安排,小雨什么都听母亲的。”
大夫人低头看这二女儿,她果然乖巧听话,眼中全是顺服,与月儿给她的压力全然不同。
大夫人双手将连思雨扶起来,道,“为娘知道你的心意,你是我的女儿,又不是别人,不用事事下跪谢恩。”
连似月听了,低头,道,“小雨是从乡间来的,就怕犯错。”
“小雨,你要挺起腰板来,你只需记住,无论你是从哪里来的,你都是这相府的嫡次女,你姐姐出嫁后,这连家被看中的小姐就是你了,你不用自卑。”大夫人耐心地开导,
正在这时候,外头周嬷嬷来报,“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