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宜太后问道,“颜儿,你是不是开始喜欢别人了,而那个人,并不是即将成为你丈夫的金兀。”
耶律颜微怔,她没想到皇奶奶会这么问她,当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答。
“我听说,你今日去找那个汉人萧河了,这才是你寿宴来晚了的原因,是不是”
“皇奶奶,我”耶律颜忙坐了起来,道,“对不起,我,我对你撒谎了,没错,我因为去见了萧河,才来晚了。”
“你这小滑头,从你跑去找萧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怎么样,他是不是不领你的情,所以你才这样闷闷不乐的”仁宜太后笑着问道。
“皇奶奶,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去找萧河了,我过了冬天就嫁给金兀,他才是我的夫君”耶律颜有些赌气般,说道。
仁宜太后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她经历半辈子了,耶律颜这小女儿的心态还是看得穿的。
耶律颜离开仁宜太后宫里的时候,看到哥哥耶律楚远远地走了过来,立刻转身就走。
“颜儿”没想到,耶律楚却一眼就看到了她,她不得已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朝耶律楚嘿嘿一笑,道,“哥哥,你眼睛怎么那么好。”
耶律楚为人心机深沉,但对这个妹妹却是温柔宠溺,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一见我就跑,我就算不想看到你也看到了。”
耶律颜不好意思地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说说看,你为什么看到我就跑,是不是做了坏事了”耶律楚拉着她,问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耶律颜顿了顿,又问道,“哥哥,你真的会杀了萧河吗”
“目前不会。”耶律楚答道。
“意思是总有可能会”耶律颜有些焦急地问道。
耶律楚凝视着自己疼爱的妹妹,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道,“颜儿,你不要去喜欢萧河,我在大周的时候,亲眼见过他对那个姑娘有多深情的,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宠溺,他爱她是真正爱到骨子里了。”
“原来他真的有心上人了,哥哥见过她,同我说说看,她很美吗”耶律颜问道,那萧河手里雕刻的小人偶,就是这个姑娘了吧,她心里顿时觉得闷闷的。
“我见她的时候,她没有头发,是个光头的小尼姑,所以到底有多好看我也不好说,但那双眼睛却是漂亮的。”耶律楚味着凤令月的那一双眼睛,苦楚,倔强,骄傲,令人念念不忘,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细究。
“光头小尼姑”耶律颜一愣,萧河喜欢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小尼姑。
“据说她身世非常复杂,不过,这里离京都千里迢迢,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其他的往后有时间了再说吧,我现在要去见皇奶奶了。你记住,不要对萧河动心。”耶律楚起身,叮嘱道。
“知道了,哥哥,我不会喜欢萧河的,我知道自己是金兀将来的妻子,你快去找皇奶奶吧。”
耶律颜看着耶律楚走远,趴在桌子上,手托腮,凝望着前方,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中可见一片忧愁。
大周,皇宫。
新婚第二天,凤云峥和连似月按照礼仪规定,要前来宫中拜见皇太后,皇上和良贵妃。
宫中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九殿下和恒亲王妃新婚第二天进宫的日子,各宫的奴才们也都做好了准备。
两人在正阳门便下了轿子,一路走进皇城内
凤云峥一袭绛紫色蟒袍,身如玉树,头戴白玉冠,头发黑玉般有淡淡光泽,腰间佩戴着玉带,散发着尊贵不凡的气度。那双能够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带着微微笑意时,如弯月般动人。
而与他并肩而行的恒亲王妃连似月,则身穿着一件精致的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头上戴着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其端庄大气的风范,与凤云峥相得益彰,惹得一路的奴才悄悄躲在一旁看着,并感叹道
这九殿下和王妃真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他们两了。
那柱子后面,却有一个幽怨的人儿,手里扯落一把树枝,目光幽怨地看着他们两个,心里不平,道
“你们二人倒是双宿双栖,满脸喜色,我却落得个嫁给脓包做王妃的下场,我潘若初堂堂安庆王的女儿,皇上封的义云公主,在庆南从来说一不二,现在却被连似月给硬生生比了下去,我实在是不甘心”
她幽怨的眼神,渐渐变得恶毒,看着凤云峥和连似月恩恩爱爱地从跟前走过去。
两人先一同到寿宁殿给太后请安,宫里有了喜事,太后的型獾暮茫看着跪在面前的皇孙和孙媳妇,笑着道
“快快起来吧,宫里好久不办喜事了,如今你们喜结连理,哀家心里实在是高兴地很,想着往后你们俩又能给哀家添个曾孙,哀家昨儿竟久久才入睡。”
凤云峥道,“皇祖母的厚望,孙儿一定牢记心里,尽早给您添个曾孙。”
连似月听罢,却有些微微脸红,但仍旧表现大大方方,道,“皇祖母身体康健,万寿无疆,定能看到很多的皇子皇孙的。”
“你这张小嘴儿真会说话,难怪咱们小九不惜在皇帝面前求要个婚约自由来娶你,往后皇帝也不会逼着他娶三妻四妾。”太后笑意盈盈地道,眼角却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月儿可不敢让九殿下惧内,九殿下是朝廷的殿下,是皇上和皇祖母的九殿下,皇祖母就不要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