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州府大堂之上,秦桧将钧州知府王孟海所禀报的几个证人唤上堂来,柳逸玄听到证人,一时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没有勾结郡王,哪里有什么证人。
几个证人走上堂来下拜,柳逸玄回身一看,倒还都认识,有张三夫妇、街头算命的牛老道,还有鸿来客栈的伙计以及那位“古鼎斋”的钱掌柜。柳逸玄搞不懂这王孟海让他们上堂,到底要证明什么。
几个证人忙向堂上跪拜磕头,王孟海对秦桧说道:“钦差大人,这几个人都是跟这位柳公子在钧州有所接触的,都能证明这柳家公子与向郡王有私密来往!”
“哦,他们又如何证明呢?”秦桧见这些所谓的证人都是些市井商贩,对其中的内情不解。
“大人,待下官帮您来审问他们如何?”
“好,既然王大人是钧州的父母官,理应如此,王大人请吧!”
王孟海得了许可,便开始对这几位证人问话,首先要问的便是张三夫妇。
“张三,本官问你,这位京城来的柳公子是不是在五日前住过你的客栈?”
“回禀老爷,这两位公子确实在小店住过!”张三答道。
“张三家的,这位柳公子是不是向你打听过郡王府的位置?”
“这个…这个…”张三客栈的老板娘不知如何回答,在她眼里,这两位公子根本就不是坏人,他们不光待人恭敬平和,还原谅了他丈夫夜半惊扰的罪过,看他们文质彬彬的,怎么也不相信会是谋反的人。
“什么这个那个的,照实回答!”王孟海见她吞吞吐吐,连忙厉声恐吓。
这张三连忙拽了拽老婆的衣服,让她据实回答,这老板娘一时无奈,只得说道:“会大人的话,这位公子确实向民妇打听过郡王府的位置。”
王孟海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秦桧在一旁看着,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王孟海回道:“大人,你都看见了吧,这柳家公子一入钧州就住进这荒野小店,企图掩人耳目,之后就打听郡王府的位置,正是直奔郡王府而来啊!”
秦桧听了,觉得分析的有理,点点头让他继续审问。王孟海转而又对那算命的道士问道:“你这道士是何人呐,快将这位公子如何强迫收买你一事向钦差大人说明!”
牛老道见知府大人来问,连忙笑脸相迎,说道:“小的是城南清虚观的道士,曾在终南山了然道长的门下修行,学得些能掐会算的本事,小道能知生死、能算祸福,前知五百年,后知八百载……”
“行了行了,你个贫嘴的道士,谁问你这些了!你只把如何与这位公子相遇之事皆告诉钦差大人就行!”王孟海见他满口胡扯,连忙打断他的话,只让他交代案情。
“是是是,小人这就说,那日我在郡王府外的街道上摆摊算命,这两位公子就到小道的摊子前打听,说要让小道跟他们一块到郡王府里吃席,小道当时就想,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平白无故的怎会有人请客,于是就拒绝了这位公子的请求,谁知这位公子见我不从,便提出要租借小道这一身行头,自己去郡王府吃席,小道见有银子可赚,就同意了这笔买卖,把道袍道帽都给了他们,之后,两位公子倒是挺讲信用,次日就把这些衣帽送还给了小道,小的说完了。”
王孟海见老道说完,忙又对秦桧解释道:“大人,从这道士的话里,我们就能知道那柳家公子是穿成个道士的模样,才混入郡王府中,他为什么会乔装打扮成道士,此中隐情实在令人不解,这足以说明他来钧州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桧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觉得王孟海的分析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不知这三位证人所言是否属实,连忙转来问柳逸玄道:“柳公子,方才这几位证人所言,可都是实情?”
柳逸玄道:“回禀大人,这几位所言都是实情,学生到钧州来确实是奔郡王府而来!”
“你看你看,他承认了吧!”王孟海听到柳逸玄的回答,一时觉得自己的论断完全正确,指着柳逸玄兴奋的说道。
“我承认什么了?他们说的跟我私通郡王有毛关系?我来拜访郡王千岁,难道非得就是为了密谋造反吗?真是可笑!”柳逸玄见王孟海有意陷害,竟找些无关的人来证明自己与郡王私通,一时觉得气愤。
“怎么没有关系?你身为宰相之子,偷偷摸摸的来到钧州,还直奔郡王府而去,这其中的用意早已路人皆知,我劝你还是早点招认了吧,少在这装模作样!”
“招认你妹啊,你个狗官,暗地里跟踪暗算于我,你就是个无耻小人!”柳逸玄听他蓄意陷害,早就派人跟踪自己,一时开口骂道。
“大人,你看,他骂我!”王孟海见他辱骂自己,又不好当着钦差的面骂他,只得向秦桧告状,秦桧见状,连忙对柳逸玄说道:“柳公子,公堂之上,不可辱骂朝廷命官,你若是被冤枉的,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柳逸玄听了这话,也就口下留德,没再跟那王孟海一般见识。
秦桧瞅了一眼坐在一旁陪审的钧州郡王向忠辉,他既是本案的陪审也是当事人之一,此时向忠辉一言不发,只在一旁闭目养神。
秦桧问道:“老千岁,那日柳公子到王府拜见,可是穿的一身道服,打扮成道士的模样?”
“嗯,柳公子那日确实是一个道士的装扮。”向忠辉开了口,承认了这一事实。
“哦,那既然如此,老千岁就没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