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有点不放心,毕竟半个月前这少女还和他主子闹得不愉快,还把主子绑了一番。
现在才过半个月,说好的一个月期限还未到,君千洛就主动上门了……
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主子跟君千洛和好指日可待呀!
云霄想通了这些,便乐呵呵地跑了。
君千洛莫名其妙地看着云霄屁颠屁颠离开的样子,嘴角抽了一下。
云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二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殿内。
帝王的寝殿内弥散开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嗅到这香气,君千洛几乎立刻就能确定是哪几味药。
她蹙了蹙眉,这药是吴太医配的?还是天音配的?
蛊王是特殊的蛊毒,普通药材根本解决不了。
她上回炼的蛊药给他服用了也不过是压了两个月而已。
她掀开帷幔,行至龙榻边。
因为是十五,殿内所有人都被挥退了去。
她在床沿边落了座,凑到榻上昏迷的男人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
还好,有呼吸。
想起墨北枫说的,昏迷一个月连呼吸都没有了,她就觉得惊恐。
随即她又拉过了某男的手,诊脉。
男人好像被她给惊醒了,突然反手捉住了她的小手。
他掌心的温度凉得沁人。
君千洛下意识看向他,他已缓缓睁开了眸子。
血色在幽邃的瞳孔里渐渐扩散,瞳中的黑色以肉眼所及的速度被血色取代。
瞬间,好好的黑瞳就成了血眸。
君千洛心咯噔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二更天,并没有圆月。
他就这么快发作了?
墨北宸轻眯了眯血瞳,但眼前所及只有模糊一片的轮廓,唯有抓在手中的小手触感最是清晰。
他想说话,薄唇刚张,柔软温暖的触感立刻落了下来,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熟悉的气息,久违了的思念,却在这时如同致命的药,让人想摧毁揉碎。
君千洛见他只是半眯血眸盯着自己,却又毫无动静,她干脆蹬了小鞋跨过他的腰际,坐在他腰间。
男人呼吸渐重,尤其想把这小人撕碎了。
君千洛毫无危险感,袖中抽出了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直接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她的血对他来说,就是救命的稻草。
手腕上一疼,他咬了她手腕一口。
“痛啊,你妹的!”她低咒了一声。
好像她的咒骂声起效了,他放松了力道。
吸了不过一会儿,他忽然偏开了头。
“干啥啊?快吸呀!”
见他偏头隐忍的模样,她粗鲁地把他脸板正。
“阿宸,快呀!”
墨北宸那染了血的唇,妖冶地红,绝艳得性感极了,却死死抿着。
“快点,你想让我血流干?”
少女不依不饶地把手腕摁在他唇边,他倔强地抿着唇。
她自己身子都娇弱,还喂血给他,这傻丫头。
君千洛见他固执,只好放开了手,从他身上撤开。
某男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视线模糊,他也看不见君千洛要干什么。
此刻君千洛寻了个杯盏,将血全挤在了杯盏里。